楚尧将阿焱扛在身上，示意凌雪跟上自己，随后立刻离开了这座云鹤楼。
……
楚尧如今住在仙幽馆，是里面的一名男歌姬，对于这个身份，凌雪显然一时间没消化过来。
楚尧将阿焱狠狠丢在自己的床榻上，“这家伙，死沉。”
凌雪看着昏睡不行的阿焱，皱眉道，“他这么怎么了……还有你？”
“他呀，有人想让他发疯掉，从小给这小子灌毒药，多亏这小子福大命大，虽然杀人的时候偶尔发狂，但好歹没真的疯掉。”
楚尧从柜底取出两罐桃花蜜，递给凌雪一罐，“这个可好喝了，你尝尝。”
凌雪看了眼，却没伸手接。
“快接，这可是我自己买来的，不是哪位恩客给的，更何况，我是正儿八经的唱歌的歌姬，不卖身，干净着呐。”
楚尧看着凌雪纠结的小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更何况，就算我是卖身子，也赚得清清白白的钱，总比那些觊觎别人钱财而杀人之人好的多。”
凌雪接过楚尧递来的桃花蜜，饮了口，问道，“楚……”
“楚尧。”
“嗯，楚尧，你之前不是王爷么，怎么会……”
“哦，”楚尧笑了笑，“之前的楚王爷，我是冒名顶替别人的，至于如今的尧公子，是我另一个身份。”
楚尧满不在乎道，“说起来，多个身份多条路，更何况我也是因为欠这小子人情，才愿意帮他。”
凌雪看向楚尧，似乎忽然之间又看不懂了，阿焱跟楚尧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人身怀绝技却甘居人下，成为一名家奴；
另一个人也绝非普通，既能伪装异国王爷，又可作为歌姬住在风花雪月场所。
“不过话说回来，”楚尧盯着凌雪看了片刻，“阿焱发疯的时候，我也得躲起来免得被误杀，你倒是够胆肥，居然敢朝他冲过去。”
凌雪皱眉，“你说他认不出来人？”
“嗯，第一次我不知道，差点被他掐死了，还好我命大，旁边有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才能逃过一劫。”
“方才他也想要杀我。”
“不是吧，”楚尧挑眉，“我方才躲在暗处，看到他明明在犹豫……若他想杀你，你早就死了。”
以阿焱的功夫，别说一个人，就是一群人，生死不也不过是一瞬的事。
凌雪看向床上躺着的阿焱，思忖了片刻，莫非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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