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城被一条小凌河从中间分隔开来。
分南北两城。
北城为达官贵人所住,南城则是下九流聚集的地方。
特别是小凌河的码头区域,更是鱼龙混杂。
一名头戴斗笠,腰间别着一根竖笛的汉子,在码头附近不断穿梭,然后又离开了码头,走街串巷一阵子后,在距离管理码头的船舶司不远处的一栋宅院的后门停了下来。
他有节奏地在门上敲了几下,很快一名年岁不大的小子打开了门。
两人也不说话,汉子只是把斗笠和腰间的竖笛递给了他。
然后一人进屋,一人重新走到街上转悠。
汉子进屋后,立马就有人迎了上来:“范大哥,你回来了?”
“我阿父呢?”
汉子语气急促地问道。
来人见他语气急促,应是有什么急事发生,也不敢怠慢,当即说道:“范叔父在给项青姐姐疗伤。”
汉子也不停留,径直向院内深处走去。
很快就来到一间房门前,他一把推开房门喊道:“阿父,我回来了。”
屋内摆设简单。
一张床,一张桌子。
床上躺着一名头发雪白,面容枯槁的女子,正是赵年心心念叨的青鸟。
青鸟的旁边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男子面容严肃,不断接过旁边一名妙龄女子递过来的银针,给青鸟施针。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闯进来的汉子,眼中闪过一缕不悦,但此时处于施针的紧要关头,也就没说什么。
汉子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大约半炷香后,中年男子吐出一口浊气,汉子见状当即问道:“阿父,青儿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气机枯竭,伤及本源,我也只能让其不再恶化,却不能根治。”
“对了,仕儿,让你出去打探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
名叫范仕的文雅汉子说道:“阿父,按照我们的预估,谅州的确是出兵了,只是大军停在义县就不再动弹了,这和我们预料的差别很大。”
中年男子叫范元青,是项羽亚父范增的儿子。
范元青对于儿子带回来的消息,似乎早有预料,他毫无波澜地说道:“停在义县不动才正常,如果真的裹挟难民席卷天下,我反而要担心了。”
“为什么?”范仕问道。
范元青瞥了他一眼:“剑,出鞘之前,威慑力才是最大的,让人不知道如何去应对,拔出来了,就代表已成定局,反而让人有了应对之法。”
“只要谅州军一日停在义县没有动作,整个辽东甚至整个天下都会提心吊胆,吃不下,睡不着,因为没有人知道赵嚣这个老家伙,下一步要干什么!”
说到这里,范元青打住了。
他问道:“还有其他消息吗?”
“有。”
范仕说到:“最近陆续有项氏子弟和我们范氏子弟被擒,并且大张旗鼓地押来了锦州城,至于下一步如何者没有任何消息。”
听到这句话,范元青冷然道:“这是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引我们去救人呢!”
“那我们救还是不救?”
“救,当然要救!”范元青道:“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
“二皇子刘恭在辽东境内发布悬赏我们的通缉令,一个人五十两黄金。”
&
第72章 青鸟现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