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青芽的心情十分沉重,她不敢保证药效是否会在他们卖狗蛋前起作用,万一他们真把狗蛋卖去做兔爷儿可怎么办?
青芽烦躁地抓抓头发,擎苍上午放下树就跑的没影儿了,现在她连个想商量的人都没有。
正被媳妇念叨的擎苍从镇上衙门里出来,收好刚办好的手续,眼前一群人抬着两个人进了衙门旁边的医馆,擎苍本没想凑上去,却不经意间瞥见两张熟悉的面孔。
除却那发青狰狞的脸色和不停吐血的症状,赫然就是刚被自己砸了房子的李二柱和李寡妇。
擎苍脚步一转也跟着凑热闹的人往医馆里挤,他生得身高马大,很快就挤进里面。
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大夫皱着眉头给二人把脉,半晌摇摇头对众人道:“老朽不才,这二位实是无病啊。”
擎苍有些疑惑,李二柱和李寡妇不在村里挑粪,跑到镇上做甚?
听老大夫说两人没病,可看那吐血的模样,擎苍眉头皱得死紧,这俩人又在折腾什么?
这时人群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出来对老大夫道:“他们一点儿病没有?”
这大汉擎苍见过,之前有次来镇上给酒楼送野味,就在赌坊门口看见过他打人,看形势应该是赌坊里打手里的老大。
老大夫摸了摸山羊胡谨慎开口:“脉相平稳,并无任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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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个可能,大汉眼里满是愤怒,随即让手下把这两人扔出去。
李二柱和李寡妇二人躺在地上不能动,因为打手们的动作不轻,二人嘴里的鲜血喷的到处都是,这可吓坏了过路人。
满脸横肉的大汉视线扫过众人,眼里带着警告,随后带着人离开。
没人愿意帮李寡妇二人,任由他们躺在地上,甚至还嫌挡道,毫不客气地把人踢到街角。
这下子街角的乞丐可不愿意了,这可是他们的地盘,再则他们也怕被染上吐血的毛病,打了二人一顿,搜刮了二人身上还算整齐的衣物。
血液的流失能让李寡妇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流逝,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她还那么年轻她不能死,可她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腿一点点腐烂,散发出恶臭,而躺在一边的李二柱也是如此。
他们身下渐渐淌出脓水,明明身上没伤,l露出来的地方却在不断溃烂流脓,有的地方甚至还起着密密麻麻的大水泡,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李寡妇伸手想拉住路人的裤脚求救,眼里满是对死亡的恐慌,她祈求老天爷能给她条活路。
老天爷表示: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你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溃烂,身临死亡的前一刻,恐惧一点一点凌迟你的心。
李寡妇望天,天还是一样的蓝,突然,一卷草席被盖在自己和李二柱身上。
她怔怔地仰望着男人,一如以往那样着迷。
“你们好自为之。”他留下一句话。
李寡妇侧头望着他的背影,那是她一生都想征服的男人啊,她多想说一句她没有以后了,何谈好自为之?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擎苍回了家老实地把看到的事情跟青芽说了,青芽冷笑一声,对擎苍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去赌坊吗?”
擎苍摇头。
青芽眼底一片阴郁:“他们想把狗蛋卖去当兔爷儿,去赌坊估计是打探打探行情顺便找找出手大方的买家。”
擎苍气得拍桌子:“此等猪狗不如的东西根本不配为人。”
青芽心疼自己家的木桌,忙去检查有没有裂痕,埋怨道:“轻点儿啊,就你还好心给他们张草席,现在后悔不?”
擎苍身为一家之主,怎么能对女人承认自己的错误,哪怕心里确实后悔,嘴上也犟道:“总归都是一个村的。”
青芽早就摸透他的脾气了,轻哼一声不置可否,想起什么抬头质问道:“你去镇上做什么了?”
“送皮子……”
“没到送皮子的时候,家里的皮子也一张不少,少蒙我!”青芽不客气地打断他。
擎苍有些慌神,看着青芽了然于心的眼神,索性豁出去从怀里掏出张纸,然后坐到一旁扭头不去理她。
青芽展开纸,是一张有官府加印的媒书,嘴角不自觉一咧,扬着手里的纸问道:“你怎么想起弄这个了?”
擎苍重重一哼,颇为不忿道:“还不是因为有个女人介意没成亲,心里不舒服,成天给我撂脸子。”语气里倒有几分委屈可怜。
青芽根本不在意他的这点儿埋怨,拿着婚书翻来覆去地看。
见媳妇高兴的模样,擎苍轻轻q起嘴角,面上故作矜持道:“过几天会有官媒来家里正式向你提亲,咱们把所有的流程都走一遍,开心不?”
“开心开
第十九章 婚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