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杀伐的气势让身后那些侍妾小姐都不敢靠近,只能眼带崇拜亦步亦趋跟着。
一个头戴珠钗身着紫色绸缎外袍内里一件薄蝉翼纱玫瑰色衬裙的贵气女人脸色有些慌张,一边快步跟在面色阴沉的杜章峰身边,一边有些急切的柔声劝到。
“将军,月娘是真的走了,她走时说了将军此去不知能否再回,她不想守活寡,所以带着澜若离开了,我也劝不住拉不住,将军不要伤心……”
杜章峰脸色黑得像锅底,转头一双锐利的鹰眼狠狠瞪着大夫人赵雅兰,沙哑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你给我闭嘴……月娘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若再胡说八道,便给我滚出去!”
赵雅兰脸色惨白,被吓得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她的女儿杜子清赶忙上前来安抚,轻声在她耳边道。
“人都死了,夫人别怕,死无对证的东西,咱们一口咬死那个贱人跑了,谁又能找到她,那深山老林只怕尸体都被狼吃没了。”
赵雅兰脸色难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直奔月娘之前住的院子而去。
杜章峰伸手推开那满是灰尘的院门,太久没人打扫的院子一派破旧景象,月娘最喜欢的那几株花草已经枯死倒在地上,那棵大桃树上自己亲手给澜若做的秋千已经破旧不堪,轻轻一碰就要化为齑粉,屋檐下那一排月娘带着澜若为自己做的平安符布满蛛网。
杜章峰步伐沉重,伸手摘下一个绣着平安两字的香符,心脏几乎要疼的爆炸。
他甚至还能看到月娘身穿红裙松松挽着头发带着牙牙学语的澜若坐在檐下,见自己回来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的小澜若……
赵雅兰有些嫌恶的看着这个院子,上前小心翼翼对杜章峰道,“将军,咱们出去吧,前厅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饭菜,都是你爱吃的,风尘仆仆路途遥远赶回来辛苦了,又何苦去执着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杜章峰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到赵雅兰保养得当还涂着脂粉的脸上,那铠甲碰撞发出尖锐的响声,血腥气的顺着他的动作飘到赵雅兰鼻中,她浑身颤抖,连痛都不敢说,只能瑟缩地退后两步,再也不敢说什么。
“父亲,您息怒,大夫人只是关心您的身体,长途跋涉必定累了吧,不如我们先用完午食,儿子再去找一找月姨娘的踪迹。“
一名身穿华贵缎面长衫的年轻男子杜长胜走上前,竭力想在杜章峰面前表现,虽然他只是何姨娘所出庶子,可现在杜章峰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五年时间他努力学习功课练习兵法,十分希望杜章峰能注意到他。
可杜章峰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抬脚就准备离开这院子,可就在他要走出院门时,他猛地回头望向那院墙,厉声吼道,“谁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众人眼神都顺着他看着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高高的院墙上冒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接着一张满是疤痕的小脸出现在众人眼中,瞬间引起一阵惊呼。
“三小姐?她不是……怎么又回来了?”
杜章峰什么都听不到,在看到那张与月娘七分相似的小脸时,他已经几乎要落下泪来,几个大步就上前,一把将院墙上的杜澜若提下来揽入了怀中。
第二章回到府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