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盏醉被盯得有些发毛,不由的抖了三抖:“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忽而反应过来,又急忙抱胸,“你可别乱来啊!”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欧阳峻卿顿时破了功,‘扑哧一笑:“你想什么呢,我就这么饥不择食?”
“什么叫饥不择食啊!”江盏醉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起枕头就朝着他扔去,欧阳峻卿灵巧躲过,那瓷枕正好砸在门上,发出‘啪的巨响!
窗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欧阳峻卿颇为惋惜的啧啧嘴:“这可是上好的瓷器。”
“我们孟国多得是。”江盏醉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待有机会,我去给你弄十七八个来。”
“我可是皇帝,再怎么说,一个瓷枕还是赔得起的。”欧阳峻卿的余光瞥到一地的碎片,“只是没必要这么狠吧,都不提前说就砸过来,万一正砸到我,你可就要守寡了。”
江盏醉剜了他一眼:“做戏就要做的像,不这样怎么能让外面那个小尾巴当真,从而去禀告安陵王?”
“是是是。”欧阳峻卿唇角微扬,“你说的都对,你这么卖力,他现在肯定相信咱们因为他的挑拨而吵架了。”他这么说,看来是幽草已经把今天御花园的事情告诉他了。
江盏醉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幽草忠心耿耿的对象一直是他而不是自己,只是莫名其妙被当了靶子,心里确实有些郁闷:“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从这部戏中脱身出来?”
“再过三个月吧。”
“这么久!”江盏醉郁闷的坐在床上,“清华肯定会着急的!”
欧阳峻卿眯了眯眼,顺势在她身边坐下,好整以暇的靠在床边,那姿势若是让外人看见,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江盏醉此刻一门心思在思考怎么说服叶清华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直到欧阳峻卿开口说话,一股热气扑在她的脖颈间,略有些发痒:“这么快就想走,你就这般厌恶我?今日你好歹帮了我一个大忙,你总要给我留些时间来感激你吧。”
江盏醉原本对于他靠这么近非常嫌弃,不过很快注意力就被他后面那句话给吸引了过去:“这么说来,你是真的找到和安陵王勾结的党羽了?”
“嗯。”欧阳峻卿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如你所料,安陵王离开之后就去找了和他勾结的那一派党羽,只是这里面不乏武功高强之人,安陵王又极为警惕,幽草不敢靠的太近,所以见到之人并不全面,不过,也足以让我拔掉几个了!”
他说这话时,神态表情皆蕴含杀意,平素里玩世不恭的样子已然消失。
江盏醉偏头看向他,他是一个帝王,主宰着生杀大权,她仿佛在他的身上,看见了另一个孟鹤归。
他们不一样,却又在某一刻异常和谐的重叠在一起。
江盏醉淡笑,也好,就当做是完结了自己的一个心愿,三个月后,她不要与他们在有任何牵扯,去寻找自己的自由。
欧阳峻卿的动作很快。
上一次御花园的事情发生不过两日,江盏醉便从幽草那里听闻,几个安陵王私下来往过密的党羽皆被清除,理由自然是子虚乌有的,无奈这是皇帝下来,他们再怎么喊冤都没有用,更何况他们心里也清除,知道这不过是东窗事发,皇帝要除掉他们的借口罢了。
这招杀鸡儆猴确实有用,之后好一段时日,安陵王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安稳了许多,只是背地里的小动作却抓紧了不少。
人一激动就会有破绽,欧阳峻卿不动声色,只暗中派人盯着安陵王,果真又抓到了好几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大臣,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生怕厄运落到自己身上。
安陵王连续吃了几次大亏,羽翼被拔掉一半,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不但没有挑拨离间成功,反而是上了江盏醉的当,心中更是添了几分怨恨,江盏醉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了不起的敌人,出门自然小心了些,一时半会,也没被安陵王抓住机会。
日子一晃而过,眼瞅着三个月就快过去了,江盏醉白日里赏花看书,偶尔和丫鬟打打趣,这些往日她最不屑的无聊生活,此刻却成为了最难能可贵的时光。
三个月期一到,江盏醉觉得自己该找欧阳峻卿谈谈了,只是没想到她还没找去,欧阳峻卿竟找了过来。
欧阳峻卿一进门,江盏醉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他甚少紧皱眉头,就算是偶有烦心事,也不会表现在她面前,可现在的表情,就和吃了黄连似得,有些苦涩,却又饱含犹豫。
江盏醉一时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便体贴的上去帮他把外袍挂上:“怎么了,是朝中有出了什么变故?”
许是感受到她的温柔,欧阳峻卿霍然抬头,复又垂下眼眸:“你曾说,你不愿在见孟鹤归,是真是
第一百七十四章 逢场作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