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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春时,漠北的雪渐渐化了,卿云院的玉兰抽出新蕊。
     阮卿卿坐在窗前翻着祁辰送来的大晏诗集,忽然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是祁辰从边关回来了。
     她起身迎出去,正撞见他翻身下马,玄色披风上还沾着未消的寒气。
     男人看到她,琥珀色的眸子里瞬间漾起暖意,大步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卿卿,看孤带了什么。”
     他身后的亲兵捧着个竹笼,里面竟是两只雪白的兔子,竖着长耳朵啃着菜叶,正是大晏宫廷里常见的品种。
     阮卿卿惊讶地睁圆了眼:“这是……”
     “上次听你说想家,”祁辰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温柔,“边关商队从大晏带来的,怕你闷得慌。”
     那两只兔子成了卿云院的新宠,阮卿卿给它们取名“雪团”和“玉团”。
     有时祁辰处理完公务回来,便会陪着她坐在廊下,看她给兔子喂食。
     阳光透过玉兰花枝洒下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竟比大晏的春日还要暖。
     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大晏传来消息——老皇帝驾崩,三皇子夺权,竟派人送来密信,要阮卿卿暗中毒杀祁辰,否则便屠戮她母家全族。
     信被祁辰无意间撞见,他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指节泛白,却没看阮卿卿一眼,只沉声对亲兵道:“把送信的人拖下去,凌迟。”
     阮卿卿脸色惨白,攥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
     她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
     夜里,她辗转难眠,忽闻帐外有动静。
     披衣出去,正见祁辰站在玉兰树下,手里拿着那枚她绣的荷包,月光洒在他侧脸,竟带着几分落寞。
     “王爷……”她轻声唤道。
     祁辰转过身,眸子里没有她预想的猜忌,只有疼惜。
     他走过来,将她揽进怀里:“孤知道你不会。”
     “可是我母家……”阮卿卿的声音带着哽咽。
     “孤已让人去接你母亲和弟弟来北狄,”他低头吻去她的泪,“从今往后,孤护着你们。”
     第二日,祁辰便点兵出征。
     他没有去打大晏,而是突袭了与三皇子勾结的西域部落,斩了部落首领的头颅,快马送回大晏京城。
     “告诉那乱臣贼子,”
     他对着信使冷声道,“阮卿卿是孤的王妃,动她一根头发,孤踏平他的皇城。”
     消息传回北狄王都时,阮卿卿正坐在窗前绣着婴儿的襁褓。
     祁辰掀开帐帘走进来,身上还带着硝烟味,却第一时间握住她的手,贴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卿卿,我们有孩子了。”他声音里的雀跃藏不住,琥珀色的眸子里亮得惊人。
     玉兰花开得正好,风拂过花瓣,落在阮卿卿发间。
     她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明白,所谓缘分,从来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当他为她挡下所有风雪时,她便知道,此生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她如此安心。
     后来,祁辰扶持大晏的五皇子复位,两国签订盟约,

星霜映书卷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