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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只觉得兄长生辰该送些特别的,便笨拙地用小刀在银簪上刻了字,事后还怕他嫌弃粗陋。
     原来他一直收着。
     “那时就心悦我了?”她故意逗他,指尖划过簪头的刻痕。
     祁辰喉结滚动,忽然将她圈进怀里。
     廊下的风带着海棠花香,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或许更早。”
     早在她刚被抱进侯府,裹着襁褓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时,心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可就在婚前半月,宫里突然传来旨意,让阮卿卿进宫伴驾。
     祁辰接旨时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却终究只能让她梳妆入宫。
     “太后素来疼你,不会有事。”
     他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珠花,指尖在她发间流连不去,“我在宫门外等你。”
     宫宴上的气氛却有些诡异。
     太后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眼神里的探究让她浑身不自在。
     三皇子端着酒杯过来,笑里藏刀:“卿卿妹妹如今可是风光无限,只是不知侯府千金下嫁兄长,于礼不合吧?”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喧哗。
     祁辰一身戎装闯了进来,甲胄上还沾着风尘,显然是从宫门直接策马而来。
     “臣请太后恕罪,”
     他单膝跪地,声音震得大殿梁柱嗡嗡作响,“但臣的未婚妻,臣亲自来接。”
     太后脸色微变,却终究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去吧。”
     回去的马车上,阮卿卿攥着他冰凉的手,指缝里全是汗:“你就不怕太后降罪?”
     祁辰将她的手按在唇边,一个个吻过她的指尖:“怕,但更怕你受委屈。”
     他掀起车帘一角,看向宫外沉沉的暮色,“卿卿,有些事,我该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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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当年阮家被陷害,背后牵扯着废太子的旧部。
     祁辰这些年明里暗里查探,终于抓到了关键证据。
     此次求娶,既是为了名正言顺,也是为了引蛇出洞——那些人绝不会容忍忠良之后与手握重兵的镇北侯联姻。
     “婚礼当日,他们或许会动手。”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但你放心,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阮卿卿心口一紧,忽然握住他的手:“我不怕。”
     只要能和他站在一起,刀山火海她也敢闯。
     婚典那日,红绸从侯府一直铺到宫门。
     阮卿卿坐在花轿里,听见外面传来整齐的甲胄摩擦声——祁辰竟调了亲兵来护驾。
     行至朱雀街时,忽然有支冷箭破风而来,直指轿帘。
     她吓得攥紧了嫁衣,却听见轿外传来金铁交鸣。
     片刻后,祁辰撩开轿帘,玄色喜服上沾了点血迹,眼神却亮得惊人:“别怕,都解决了。”
     他伸手将她从轿里抱出来,在满街百姓的惊呼声中,大步走向侯府。
     红妆铺地,鞭炮齐鸣,他低头在她耳边笑道:“往后,再无人能伤你分毫。”
     拜堂时,阮卿卿看着祁辰郑重地拿起红绸,忽然想起初见时他冷峻的眉眼。
     那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人敬畏的镇北侯。
     会有朝一日为她洗手作羹汤,为她挡下所有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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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误辰光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