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阮卿卿不知何时冲破阻拦,裙摆沾满泥浆,发丝凌乱却死死攥着秦瑜留下的布条。
     她望着对峙的两人,突然扯开衣袖,露出贴身藏着的先帝遗诏:
     “太子殿下,这上面...有您生母的指纹。”
     火光映照下,沈桓之踉跄后退。
     遗诏上暗红的指印与他记忆中母亲临终前按在佛经上的印记渐渐重合。
     秦瑜趁机扣住他脉门,却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
     一支利箭穿透雨幕,直取阮卿卿面门。
     “小心!”两道身影同时扑出。
     秦瑜用身体挡下箭矢,而沈桓之挥剑斩断弓弦,剑锋却不慎划伤阮卿卿手臂。
     鲜血滴落的瞬间,宫墙轰然倒塌,扬起的烟尘中,新帝的声音穿透混乱:“来人!护驾!”
     黎明破晓时,秦瑜在相府书房醒来。
     伤口处传来灼痛,却不及掌心的温润触感令人心安——
     阮卿卿枕着他的手臂熟睡,指缝间还紧攥着半块染血的玉佩。
     窗外,宫城方向传来钟鼓齐鸣,而案头新帝的诏书静静展开。
     朱批上“赐婚”二字被晨光镀上金边,恍若一场漫长权谋后的温柔终章。
     晨光穿透鲛绡帐,在阮卿卿腕间的翡翠镯上折射出细碎光斑。
     她被怀中的动静惊醒,抬眼便撞进秦瑜染着血丝却温柔的眼眸。
     他伸手拂去她额前碎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臂上包扎整齐的伤口。
     昨夜护她时被剑锋擦出的伤痕此刻还泛着青紫。
     “疼吗?”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未散的倦意。
     阮卿卿摇摇头,反握住他冰凉的手贴在脸颊,却触到他掌心结痂的伤口——
     那是夺箭时被箭头划破的。
     屋内突然安静,唯有檐下燕雀啁啾,将这难得的安宁一寸寸织进晨光里。
     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青崖隔着屏风禀道:“大人,新帝宣召!”
     秦瑜眉间微蹙,欲起身却被阮卿卿拽住衣角。
     她将头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若是封官进爵,相爷便推了吧。”
     他一怔,低头见她睫毛轻颤,“如今想来,平平淡淡守着相府,倒比卷入朝堂安稳。”
     秦瑜轻笑出声,胸腔震动惊飞了窗棂上的麻雀。
     他揽住她的腰翻身坐起,玄色寝衣滑落肩头,露出背后狰狞的箭伤。
     “夫人这是在劝我急流勇退?”
     他指尖勾起她一缕发丝,在晨光中编成细辫。
     “可陛下今早要赐的,是...和离诏书。”
     阮卿卿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狡黠的笑意。
     昨夜宫变后,新帝感念秦瑜护驾之功,又知这场赐婚本是先帝算计。
     便欲下旨解除婚约,还二人自由。
     “所以...”
     秦瑜将她搂得更紧,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
     “夫人是想做回金枝玉叶的阮家女,还是...”
     他突然顿住,喉结滚动,“继续当这权倾朝野的秦夫人?”
     院外忽起微风,吹得满架蔷薇簌簌作响。
     阮卿卿想起太子被押入天牢前,隔着铁窗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原来你看他的眼神,和看我时...真的不一样。”
     那时她望着秦瑜在晨光中批阅奏折的背影,终于明白有些心动。
     是在刀剑相向时的守护,是暗流汹涌中的并

缱绻浮生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