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这个人,应该是那个名叫思决的外门弟子,这人小人今天也没见到过,今中午已经派人在百春殿搜过了,但是没搜到人,小人正想着,寻个时候给您汇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宁情裳皱着眉,眸底浮起了几抹沉思。
就在这时,又一个下人打扮的人,匆匆走了进来,进门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启禀大长老,宗主已经听闻此事,宗主请您现在立刻率在场所有人前往圣威殿。”
闻言,宁情裳与伊娆对视了一眼,伊娆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宁情裳眸色微深,扫了屋里的众人一眼,沉声道:“你们都跟我走一趟吧。”
众人连忙应是。
圣威殿前殿大厅里,宁世鸿高坐主位,宁情裳坐在他右手边的侧位上,下面是以伊娆、宁世鸿为首的众人。
宁世鸿一边转着手中的碧珠,一边扫视着台阶下的众人,神色寒沉,细看还能看出几分凝重的忧色。
伊娆不着痕迹的抬了抬眼皮,将主位上的人的神色收入了眼里。她当然也看清楚了,那双深邃的褐色眸子里的忧思。
伊娆顿时觉得很奇怪,儿子死了,他很淡定,庶弟死了,他也很淡定,现在仅仅是死了一个外门弟子,他反而开始担忧了......这怎么也解释不通吧?
宁世鸿抬手摁了摁额角,低声说道:“今天的事情,本宗主已经听说了。你们俩都说说吧,今天去那个外门弟子寝室都是为了什么?”
伊娆似笑非笑的看了宁振远一眼,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师兄先说吧。”
宁振远冷睨了伊娆一眼,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振远只不过是刚刚处理完内殿的一些事情,准备要去司正殿一趟,结果路过那里,看到房门半遮半掩,便上前看了看,谁知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宁世鸿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放到了伊娆身上,“阑忻,你呢?”
“我?我平白无故被一个外门弟子诬陷,自然是怀疑有人在背后主使他,便想着若是真有人指使,说不定会在寝殿里留下点蛛丝马迹。”
宁振远冷睨了她一眼,眸中透出了几分鄙夷。
伊娆懒得搭理他,只是看着主位上的宁世鸿,淡淡的神色中压抑着两分不耐烦。
宁世鸿点了点头,转眼看向了伊娆身后的宁随,“有什么发现?”
宁随上前一步,匆匆上了台阶,伏在宁世鸿耳边说了几句。
宁世鸿淡淡扫了伊娆一眼,沉声道:“被人掐死的,凶手可能是个女人?”
宁振远听着宁世鸿的语气,眼底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阑忻师妹,一个外门弟子,平常也没招惹什么人,除了出面指认过阑忻师妹以外,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谁能下手谁有理由下手,显而易见。”
宁情裳冷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宁世鸿的脸色越来越冷。
宁振远见此,心中微动,继续说道:“父亲之事,阑忻师妹就是含糊其辞,如今玉佩之事,尚未解释清楚,又出现这种事情,振远实在是不能不怀疑,还请宗主给振远做主,否则宗室规矩何在,宗主威严何存?!”
宁世鸿不着痕迹的看了旁边的宁情裳一眼,手中的碧珠不由听了下来,“阑忻,你对此如何解释?”
伊娆脑海中略过了一张张人脸,最后定格在了一张脸上,她心头一紧,抬手拂了拂袖子,“解释来解释去,阑忻也解释够了,三长老的事情,与我无关,这件事情,也不是我所为,原本就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
伊娆说这话时,伊娆直接抬头盯着主位上的宁世鸿的眸子,心中念头一转,不再执着于解释。
宁世鸿和宁情裳皆是一怔,宁情裳的眸子里顿时浮起了一抹责怪的意味,但是却没有说话。
闻言,宁振远连忙跪倒在地,扬声道:“阑忻师妹此言,分明就是无言以对之态,恐怕是百口莫辩才会说出这种话吧!”
伊娆没有搭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主位上的宁世鸿,等着他开口。
但是宁世鸿尚未开口,宁情裳反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拱手朝宁世鸿行了一礼,沉声道:“此时的确是疑点重重,两次巧合,矛头都直指宁阑忻,的确让人不得不怀疑,我以为可暂时将阑忻收押入司正殿,然后再详细调查此事。”
伊娆眸色微沉,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
宁振远眼中一动,唇角微勾。
宁世鸿盯着宁情裳的脸色看了几秒,然后摆了摆手,“那就以你所言。”
伊娆眸色深幽的看着台阶上的两个人,逐渐笃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就在这大厅中一片寂静之时,一个轻嘲的笑声突然响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风波再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