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问道。
“星空！”风铃迎着孙红药的目光道。
此言一出，两人的目光似是在空中有过碰撞，风铃与孙红药两人都是沉默不语。
许久，孙红药叹息了一声，道，“此去凶险，你且保重！”
“多谢红药师姐叮嘱！”风铃点了点头，便从孙红药身边走过，沿着山道走下去。
“你是去寻他吗？”蓦然，在风铃走过孙红药身边的一瞬间，孙红药终究是没有忍住，开口道。
闻言，风铃脚步一顿，沉默了许久，有风起，草木摇曳。
“为什么呢？”孙红药转过身去，看着风铃的背影，问道，“他从一开始没有选择和你相认，到最后也没有选择与你告别，他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原来你都知道！”风铃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
“藏不住的，你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有光。而他看你的时候，眼里有愧疚，有躲闪。”孙红药摇了摇头，道，“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的身份，但是各自都选择没有说破，这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是啊，喜欢一个人，就算是保持着沉默，眼睛也会自己泄露破绽，藏不住的！”风铃抬头，看着那无尽远的星空，再次摇了摇头，道。
“所以，你又何必去星空寻他呢？”孙红药问道。
“你知道什么最痛苦吗？”风铃问道，整个人像是陷入了阴暗之中。
“什么？”孙红药不竟问道。
“你遇上一个人，你对他念念不忘，你想靠近，你不顾一切想要留在他身边。到最后你却发现，他离你越来越远，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一个人默默咀嚼自己的心意与悲欢，哭的笑的都是你自己的！”风铃抬起手，摸了抹自己那满是纵横沟壑伤痕的脸，苦涩地道，“可笑的是，你还怎么都忘不了，怎么都不愿意放弃。”
感情最苦的不是爱而不得，是得不到还忘不掉！
孙红药看着风铃，看着那暗自神伤的背影，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
“其实他有来和我道别啊！”风铃回过身来，眼角有过泪痕，却是扬起嘴角，只是面目丑陋无比。
闻言，孙红药一震，愣在了原地，身躯有些颤抖。
“他去星空之前，有和我道别，在他暗自心伤的时候，在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他还能记起我的模样。”风铃笑了笑，道，“最起码，我还在他心中有那么一丝分量，不是吗？”
“什么时候？”孙红药问道。
“他挑战星空塔考核，在塔上留名的时候。”风铃再次转过身，向着山下走去。
“叮当叮当！”
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几个跳跃落在了风铃的肩膀上，其脖子上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孙红药抬头，看着星空，心中莫名地一痛，“自虚空一别，你当真放手了吗？亦或做了别的选择了吗？”
有回忆在脑海之中闪过，凌沐寒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却是越来越遥远，越来越听不清晰。
天空流云聚了又散，不断飘向天际。
第四百九十一章选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