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睡不着。总觉得心口有个裂缝，在漏风。
就在她无数次转身时，她在黑暗中对上了白羡月的双眸。
林钰合不高兴地把眼睛瞟到一边，又移了回来。
月光透过窗帘，竟然仍是那么清亮。
洒在白羡月的脸颊上，刺得林钰合心里的裂缝越扯越大。
她的心怦怦乱跳，循着内心喷涌出来的火，她把被子一把甩开，坐在白羡月的身上。
倾身，在白羡月的脸颊上贴了两下。
林钰合忽然觉得身体在发慌，但确实觉得舒服了些，重新睡回去，心口的滚烫蔓延至全身。
腰间的衣角，被白羡月扯住。
林钰合把她的手，掰开。
白羡月就此抓上她的手，逼迫她转身。
她转过去，昂着头问：“怎么了？”
林钰合心里发虚，不太敢看白羡月，红着脸偷偷瞄过去，白羡月的双眼既是无辜又是探求。
似是在问：“为什么。”
林钰合理直气壮地闭着眼说：“消毒。”
她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格外的冷，转身把棉被裹紧，不再想关于白羡月的一切。
……
隔天，林钰合出门买早餐，没想到白羡月也跟了过来。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林钰合觉得颇不自在，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头发，不知怎的视线就移到了白羡月身上。
白羡月安安静静的，干净素雅的五官，真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学生。
此时，有人进了电梯。
林钰合赶紧收回目光，站在角落，深呼吸了一口气。
白羡月往她这边挪了半步，两人的手背时不时相碰，搅得林钰合心里一阵乱麻。
她想去看白羡月，却觉得不好意思。
昨天自己实在太鲁莽了，如果白羡月觉得自己恶心怎么办？光是想想，就让她的大脑发嗡。
就连到了一楼，林钰合仍是恍恍惚惚的。
白羡月的手勾住林钰合的指节，动作迟缓地带她离开电梯。
林钰合脸上小表情不断，内心更是狂风大作，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明明不是第一次牵手，但林钰合就是停不下来胡思乱想。
不敢收回手，更不敢加大力度。
林钰合觉得自己的手，快要僵硬掉了。
“小姑娘，还是老样子？”
“啊？”
林钰合傻傻地点点头，乖乖拿着早餐往回走。走到半路，发现手获得了自由。猛地回头，白羡月跟在后面慢慢地走。
她卷着头发，盯着外面锻炼的人发呆，等着白羡月跟上来。
“就连乌龟也走得比你快。”林钰合边嘟囔边夸张地说：“我要迟到了。”
抓着白羡月的手腕，就往回赶。
“你看着我的步伐，跟着我走。”
“你怎么同手同脚了？”林钰合大笑地说，“像个机器人一样。”
白羡月像是重学走路的小孩，低头看着林钰合的步子，迈开步伐。
走了一会儿，林钰合发现白羡月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了，只是她低头跟随的样子，实在是叫人又心疼又可爱。
“抬起头。”
白羡月懵懂地看向她，差点一个踉跄。
“我配合你。”
林钰合放慢脚步，和白羡月徐徐往回走。
到了家，林钰合吃完早餐，把白羡月叫进房间。
边换外装，边叮嘱白羡月注意事项。
“妈的话，你要多注意些。千万不要让她一个人跑出去了。”林钰合把头发从外套里拨出来，“中午的话，我可以赶回来。”
白羡月摇头，林钰合没看见。
她站到林钰合面前，认真地摇摇头。
“不要我回来？”
“嗯。”
“那你们中午吃什么？”
白羡月艰难地说：“我做。”
林钰合惊喜地笑笑，“你会做什么？”
“粥。”
林钰合想想，这也确实不难。
“好，那你加油！”
“嗯。”
就在林钰合穿鞋时，突然来了个电话，她一手扶住柜子，一手接听电话。视线里，白羡月逐渐靠近，缓慢地蹲下来，帮她系鞋带。
“啊？不……不是，对不起，刚刚我没听到。”
林钰合的脚不自主地后移，白羡月也跟着往前挪了挪，认真严谨地帮她系好鞋带。
她的电话早已打完，却抱着手机，假装电话仍在继续。
“加、油。”
白羡月举手到脸颊，笨拙地把脸往两边扯动。
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林钰合双眸湿润，笑着点头。
刚一出门，便觉得心脏快要爆炸。头晕目眩的她，走进电梯，在无人的空间里，傻傻地对着鞋带笑。
走出电梯的林钰合，又看到那只亲人的小狗，她唤着它的名字，小狗跑过来后，不停地蹭着她的手。
林钰合边摸边傻笑，掩盖不住的好心情。
“原来白羡月也有这么傻的一面。”
小狗听不懂，只觉得很是舒服。
第25章 第 25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