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合带她来的地方是篮球场。
她说，她想要看看自己打篮球的样子。
白羡月摸上篮球，呆呆站在场地上，像个小丑。
林钰合朝她挥手，要她传球。
她试着把球传给她，球却飞到另一边。林钰合没有生气，只是故作嗔态，埋怨白羡月的球好臭。
林钰合运球到白羡月的面前，白羡月的动作缓慢，被轻松越过。
白羡月看着她投出的球，在篮筐上转了两圈，掉落筐外。
“就差一点！”
林钰合不服输地握住篮球，投了两三次，还没投进。
球滚到白羡月的脚边，她弯身捡起球，试着运了两三下，一个跳投球进了。
“好棒！”林钰合朝她跑过来，单手举过头顶，“击掌！”
白羡月没有伸手，被她强硬地举了起来，碰了一下。
林钰合把球捡起来，说：“我也想像你刚刚那样，一投就进。教教我！”
因为说不出话，白羡月站在林钰合身后，把她环了起来。
左手拖住她的左手放在球下，面对篮筐固定位置。右手覆在她撑着球的右手上方。在投之前，右手指腹顺着手滑到手腕，点了两下。
林钰合咽下口水，在白羡月离开之后，投出球。
球弹上篮板，进了篮筐。
林钰合激动地大喊，兴奋地抓住白羡月的手活蹦乱跳。
白羡月摸上林钰合的头，轻轻拍了拍。
林钰合摸上她的脸，“你笑了。”
白羡月抚上自己的脸，面部的平坦当即让她拆穿林钰合的谎言。
“你不要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我。”
林钰合轻轻捏住她的脸，往两边微微拉扯。
“笑啦。”
白羡月被林钰合抓住手，放在她自己脸上，嘴角的确上扬了。
……
林钰合放在白羡月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多，就连自己的工作都疏忽了。
白羡月听着她在电话里对客户的道歉，不是滋味。
趁着林钰合上班，白羡月终于来到常风芯的咖啡馆。这个被她不断延后的日程，终于在今日完成。
面前的咖啡，没有加糖。
“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羡月的眼神空洞，内里却有一束光想要穿墙而过。
“我很忙，你要是不说话，那我就不招呼你了。”
白羡月伸手抓住常风芯的手臂。
“说吧。”
“……”
“你别哭啊！”
白羡月涨红的双眼，泛起泪花。
“白羡月，你真是病得不轻。”常风芯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丸，与白开水一起放到白羡月的面前。
白羡月看着这熟悉的药丸，闪过惊异。
怎么也买不到的药，常风芯怎么会有。
“这个药的副作用，你知道的吧。”常风芯望着橱窗外的人，“记忆力衰退、嗜睡、乏力……”
白羡月拿住药的手悬在半空，放了下来。
“你是能说话的，你只是以为你不能。”
白羡月不知道常风芯了解多少，她试着发声，张大嘴巴，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她垂下头，倍感沮丧。
“钰合，来了。”
白羡月猛地抬头，林钰合着急的模样，印入眼帘。她脸上的表情一帧一帧地变化，笑容逐渐变得明媚。
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
白羡月记得林钰合说离开的次日，是从常风芯车上下来的。
钰合，常风芯总能逗你开心，她知道你所有的口味，关心你的所有事，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你们会是羡煞旁人的一对。
“羡月，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林钰合坐到白羡月的身边，“是不是想背着我和姐姐玩？”
“这是什么？”林钰合注意到桌上的药。
常风芯快速把药拿走，笑着说：“我的维他命。”
白羡月眼里流过失落，她应该吞下那颗药的，这样就能好好的和林钰合道歉、告别和祝福了。
哪怕，失忆或嗜睡又怎样呢。
现在什么都没了，她还是那个木偶。
“钰合，你过来一下。”
常风芯故作神秘的把林钰合叫到身边，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林钰合又露出那个笑容了。
“白羡月，你瞪我干什么。”常风芯吓得躲到林钰合身后，对白羡月做了个鬼脸，“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
“羡月，我听姐说，你已经能说话了。真是太好了，慢慢来，我相信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林钰合的双眼熠熠发光，照得白羡月身体灼热。
“羡月！”
“真的是你！”
那人越过常风芯，拥抱住白羡月，并在她的左右脸颊亲了一下。
“你是谁？”
林钰合面露不满，尤其是白羡月两边脸颊上的唇印，更是让她觉得膈应。
“你们好，我是羡月的室友叶彩雪。”
第24章 第 24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