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儒在鉴定出这画是假画的时候,没直接说出,一是为了顾全祁逸阳和许锦天面子,二是想着等宴会结束再去说,这样还能讨个好,看看我为了你们着想,不惜违背职业道德说假话,你们以后可要对我好一点。
钱文儒以为这场宴会后,他就紧抱了祁家和许家大腿,但没想到事情竟来了个大反转。
他如若知道有一个懂行的人在宴会厅的话,他一定不会昧着良心说假话的。
如今是鸡飞蛋打。
大腿没抱上、名声也毁了。
就在钱文儒面如死灰时,耳边传来了一连串鼓掌声。
啪啪啪——
鼓掌的人是祁逸阳。
祁逸阳走到顾今面前道:“真是没想到顾小姐做了一手的好设计,还在文物方面有这番研究。”
顾今笑笑:“我这算什么研究,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就是大少白损失了一个亿,着实让人有点心疼。”
祁逸阳笑笑:“我祁逸阳的钱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祁逸阳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坑害祁逸阳的人完了。
身为当事人的祁逸阳对于这件事并不觉得怎样,甚至不觉得丢人。
但许家人可不这么想了。
许家人那一个个都恨不得将顾今给撕吃了。
就连一心想跟顾今结缘的许锦天此时都是这般想法。
一个亿的画啊,哪怕是个假的,这只要不说出来谁知道啊?
只要宴会一结束,祁逸阳送丈人一个亿画的事就会传遍整个洛城。
那时候无论许锦天走到哪里,接收到的都是众人的赞美、恭维跟羡慕。
这种赞美、恭维和羡慕至少可以持续一个月之久。
可如今这事情一出,他无论走哪,接收到的而不是赞美、恭维和羡慕,而是诶,听说你女婿给你送了一幅上亿的董源《烟雨图》是假的。
许锦天只要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将顾今给掐死。
甚至后悔请她来。
但不请她来这缘又怎么结?
作孽啊,简直作孽啊!
许锦天气的近乎气血淤积,要晕过去。
许家人的心理顾今也清楚,所以为避免人家真的一个没忍住扑上来把她撕了,她还是趁早闪人。
“大少、许董,宴我也来了,礼我也送了,那就不搅扰了,告辞。”
顾今说完带着年年要走,许雅婷喊道:“站住!”
顾今看着许雅婷问:“不知许小姐还有什么要赐教的?”
“大家都知道顾小姐是广告界大佬V皇,却不曾想竟有鉴宝能力,那大家一定很好奇顾小姐为家父所送上的这份贺礼是什么?大家伙说是不是?”
许雅婷这话一出,大家伙一呼众人应。
“就是,顾小姐,让大家伙开开眼呗。”
“顾小姐既然懂得鉴宝,那所送的绝对是真品。”
“没错,要是一般的东西顾小姐也绝对拿不出来。”
“……”
许雅婷要做什么,顾今自然知道。
她当面戳穿祁逸阳所送之画是假画,让许家和祁逸阳丢失颜面,她自然要把这面子捞回来,所以无论她送的是什么奇石珍宝,她都会将它说的一文不值。
不过,顾今不在乎。
送东西嘛,送的是心意。
“既然大家这么好奇,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不过不是什么奇石珍宝,只是普通一份贺礼。”顾今淡淡的语气道。
“顾小姐谦虚了。”
“以您的什么,怎么可能只送一份普通贺礼。”
“绝对是名贵珍品。”
“……”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顾今将那刚放在桌上的礼盒拿起,取出。
一时间,宴会厅里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顾今手中黑漆漆的物品上。
“那是什么,好像块石头。”
“什么石头,好像是块砚台。”
“没错没错,是块砚台。”
“顾小姐,介绍介绍你这块砚台呗。”
“绝对是个古董,顾小姐这么懂行的人怎么可能会拿一块普通砚台来送礼。”
“就是就是。”
“……”
大家伙对顾今的吹捧叫许雅婷极其不爽。
她说:“顾小姐,既然大家伙都这么说,那你就介绍一下自己这件寿礼吧?也让我们长长知识。”
顾今淡淡一笑道:“钱老师在这,哪里用得着我让大家长知识啊,钱老师您说是吧?”
钱文儒本是想找个不被人注意的空荡溜掉,谁知这还没溜竟被顾今再次cue。
而且你cue就cue吧,竟然这么公众打脸。
你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钱文儒内心如一头嗷嗷叫的小羔羊。
他点头傻笑,没说话。
钱文儒以为这一茬就这么过去了,倒是没想到许雅婷直接道:“钱老师,既然顾小姐都这么说了,就劳烦您再鉴定一下这块砚台,请您这一次以专业的水准来鉴定。”
许雅婷话语里的暗含钱文儒自然是听明白了。
意思这是块是假的最好,但若是真的你也要说成假的。
否则你今天晚上丢的不光鉴宝大师这个名号,很可能你在西省都待不下去。
为了将功补过,钱文儒自然愿意这么做。
但关键他刚刚把假的说成真的,这会再去鉴定还会有人信吗?
就在钱文儒这么想这时。
许雅婷道:“钱老师刚刚在鉴定出这幅画是假画的时候就与我说了,是我不愿让逸阳丢面、让爸爸难过所以才拜托他说则是真画,钱老师也是被我哀求了许久才答应的,在这里我向大家说声抱歉。
大家都知道钱老师最近在《传奇》鉴宝里担任固定嘉宾,他的能力是没的说的,所以,我不希望因为我的缘故影响到钱老师的名誉。”
许雅婷这话无形中挽救了钱文儒又树立了自己好女儿的形象。
至于她刚刚有没有哀求钱文儒,大家根本一点也不关心。
“许小姐,您那么做也是为了做一个好妻子和好女儿,善意的谎言是值得被原谅的。”
“许小姐,能向我们坦诚足以见得她的人品,而且钱老师所上的那个节目,我也经常看,钱老师我好喜欢你。”
“钱老师不光是文物鉴定专家,还是洛城考古学的老师,能力自然没话说。”
“钱老师,就麻烦你再鉴定下。”
“……”
本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的钱文儒听大家这么一说,又立马挺起了腰杆。
“谢各位信任、谢各位信任,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也就不推脱了。”
钱文儒戴上白手套上前从顾今手中接过砚台。
一番查看后,心里笑了。
什么宝贝、古董。
就再也普通不过的一个砚台。
但钱文儒是个文化人,他不能这么直接的嘲讽。
所以还是很是客气的文:“顾小姐,您买这块砚台花了多少钱?”
顾今还没开口,一女人的声音率先插了进来。
“五百块。”
大家回头看去,看到一女人穿了一件裸粉色的深V礼服,脚下踩着一双平底鞋,头发做成了大卷,整个人妩媚有风情。
她不是别人,正是贾娜。
贾娜的出现叫许润泽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自上次酒吧一别,他跟这女人再没有任何联系。
如今她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该不会还不死心?
许润泽此时心里所想,贾娜自然知道。
但她这会可没心思去顾虑许润泽的心情。
她走到顾今身边反问:“顾小姐是吗?”
“贾小姐是怎么知道我是五百块买来的?”
原先大家听贾娜说五百块的时候,还不甚相信,如今顾今这么问,那就说明是真的了。
“天哪,500块的砚台,她也好意思拿出手。”
“人家刚刚不是说了,自己这不是什么奇石珍宝,就是一块普通的砚台。”
“她话那么说,但拿500块的贺礼来也过分了吧?”
“这岂止是过分,这简直是不把许家和祁家人当回事啊。”
“亏这许董还想收顾小姐做干女儿,我看还是算了吧。”
“听说这顾小姐与许小姐原先就不和,她拿这500块的贺礼来,该不会就是故意报复,打许家人的脸吧?”
“谁知道呢?”
“……”
面对顾今询问,贾娜道:“那天顾小姐在洛城古玩城的时候,我刚好也在,就看到顾小姐将卖瓷器摊位老板用来垫床脚的一块黑漆漆的石头花五百块买来了。”
贾娜的爆料再一次引起一片哗然。
“不是吧,就算是花五百块买个不值钱的礼品,那也不能买人家用来垫床脚的石头吧?”
“这顾小姐是真的过分了。”
“可不是,她刚刚挺伶牙俐齿的,看她这会怎么收场。”
“这顾小姐懂古董,你说该不会她捡漏了?”
“捡漏了,这钱老师会看不出来吗?”
“可钱老师也没说什么啊”
“……”
许雅婷怒不可遏,冲顾今道:“顾今,我知道你和我有恩怨,但今天是我父亲六十岁大寿的日子,你那一块别人垫床脚的石头来当贺礼,你是存心羞辱我父亲、羞辱我、羞辱我们许家是不是?”
顾今皱皱眉,很认真的说:“不是!”
“难道你想说贾娜说的是假话?这块石头不是你从洛城古玩城买来的,也不是什么垫床脚的石头?它是一个宝贝?”
“许小姐,贾小姐没有说假话,这石头确实是我从洛城古玩城买来的,也确实是老板用来垫自己摊位床腿的一块石头,但我觉得它确实是一块宝贝,可究竟是不是那就要等钱老师的鉴定结果了。”
顾今这话一出,大家纷纷朝钱文儒看去。
顾今问:“钱老师,这可是一件宝贝?”
钱文儒放下石头,拍拍手,道:“不好意思,顾小姐,您这五百块钱可能要花冤枉了,因为这
第204章:它的价值不是钱所能衡量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