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约莫是抽烟抽得过猛的缘故。
听他说话,陆风就知道他抽烟了,心想,这人肯定是呆在某个黑暗的地方,一副颓废得半死不活的样子。
“既然在医院里呆着也不好过,那就出来吧,去发泄发泄也好,我去接你。”
不久,陆风就开车来到医院门口。
男人毫不顾忌形象,半曲着腿坐在医院门前的阶梯上,面无表情。
即使有遮挡,阴雨随凉风飘过,还是会打湿了他的裤腿。
这一个夜晚,不只是病房里的人痛苦。
远在郊区外的老旧别墅里,时而传出一声声的惨叫,在空旷荒凉的郊区显得有些渗人。
苏辞越果然如陆风说的来发泄,脸上的疯怔是他来到禹国的这几年不曾看见过的。
原就已经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欧阳依夏,身体猛地撞上坚实的墙壁,再一次坠在地上,嘴角又流出了血。
苏辞越踹过去的那一脚,很重。
没有收敛任何力道,不可控制地发泄着所有的压抑折磨的情绪。
欧阳依夏一张脸都是青紫淤肿,俨然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丑得跟个不堪入目的猪头一样。
“苏辞越,你不得好死!!!”欧阳依夏抖着手捂住疼得抽搐的肚子,拼尽全力扯着嗓子咒骂。
陆风轻哂,姿态懒散坐在藤椅上觑着眼前的一幕,眼尾微挑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嘲讽。
真是不自量力。
可惜的是,那只傻狗呆在北城郁园里。
苏辞越一步一步走到过去,沾染了尘土的皮鞋踩在欧阳依夏的脖子上,一轻一重的碾压,脸色阴鸷得可怕。
“我会,先让你,不得好死。”
语调平平的一句话,却透露着浓浓的狠意和杀意。
一次又一次窒息与重获呼吸的交替,让欧阳依夏再一次濒临崩溃。
当真是“不得好死”。
“苏辞越,你真不……是男人,竟然对一个女人动手……”
欧阳依夏妄想刺激男人,让他停手,声音孱弱到在场的人,都以为她几乎要死了。
陆风霎时开口:“气撒得差不多了,别把人搞没了。”
苏辞越又重重碾压了一脚,勾出一丝森然阴戾的笑意:“接下来,你的生活会‘多姿多彩。”
欧阳依夏喘不上气来,完全听不清他的话,可她还是害怕了。
后来,这栋别墅的周围筑起了高达十米的高墙,内墙上嵌满了锋利的铁钉,泛着冷光。
别墅里除了一群疯癫的流浪男人,还多了一个瘦骨如柴的女人。
一年多后,两个脸黄肌瘦的女人一前一后怀孕了,在她们接受了之后,又大出血流掉了。
这大概是苏辞越活了二十多年以来,做过最残酷的,最恶毒的报复。
除了陆风和守在别墅里的人,无他人知道。
可他依旧是恨,也恨他自己,更恨他的父亲,恨他的母亲。
寂静哀凉的深夜里,男人洗去一身的污浊,来到医院。
某间高级病房里,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静得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家庭医生被安排回家研究和熬制调理身体的中药去了,空出来的病房则给宋家父母休息了。
苏辞越轻轻推开了病房门,悄然走到病床前,像前天晚上一样,静静地凝视着女人的脸。
第169章 逃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