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作茧自缚(上)[1/2页]
白骨画师
寂倾墨
李泽肯说这么多,一来是因为白折知道他心里的纠结所在,他能放心倾诉;二来,他也实在喝醉了、只想把心里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白折摇摇头,只道:“你兄长留洋多年、刚回来,父母记挂他离家太久,如今对他好点,也无可厚非。再说,就算你爹不疼娘不爱,你有手有脚、还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在我看来,你完全不必苦恼。人的很多枷锁,都是自己给自己套上的,看开一些。”
李泽垂头,知道白折毕竟不了解自己,只低头喝一口酒、随后叹息不已。
白折见他那样,只有再劝了一句:“无论如何,你把事情做好了,你看得起自己了,别人才能看得起你。你连自己都不爱,还指望别人爱你吗?”
白折说完这话,有服务生把白折要打包的食物都拿过来了。白折接过,便对李泽道:“我东西打包好了,我得赶紧回家了。我先前说你男生女相,是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你别忘心里去。其实你长得很好看,很多姑娘都羡慕不来。”
白折朝李泽挥了挥手、也便离开了。
她踏着夜色回到灵骨斋,带着热乎乎的食物去到寂修的房间。
难得的是,寂修竟然真的没有睡着,仿佛是为了不让白折失望。
白折笑着扶他起身,给他一样喂了一些,自然也顺便对他讲了遇见李泽的事。
“寂修,你说他还振作得起来吗?”白折问。
寂修只轻叹一口气。“他心魔已深,怕最后终究作茧自缚。”
“可是,他想做什么,也做不到了啊。我们已经把面具掉包了。”白折皱眉。
寂修拍拍她的头,只说了一句:“傻姑娘。”
白折哪里想到,今晚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健康的李泽。
一个月后,传来了李泽娶妻的消息,娶的正是他自学生时代就爱慕的女子。可就在新婚之夜,他开始昏迷不醒。
自白折在饭店遇见李泽的一个月后,高铭声回来了。他这些日子都不在灵骨斋,是因为他刚领到了工钱,去给他父母租了房子,刚帮他们把东西安置好。
他回来的时候,见白折在设计旗袍、正画得用心。
高铭声上前,拿出一份请帖放在桌上。“我刚进来,送请帖的问我是不是来这家,就让我顺便带进来。我打开看了,你猜怎么着?竟然是李泽要成亲了。”
“李泽?”白折在诧异中放下毛笔、打开了请帖。请帖上赫然写着李泽的大名。李泽旁边的名字是“林钰舒”。随请帖附着的,是二人的结婚照。这林钰舒的眉眼间,是有三分与白折相似。想来,这林钰舒便是李泽自学生时代就喜欢的女孩子了。
白折只奇怪,难道这李泽恢复自信后,不仅做生意做得顺,连怎么逗女孩子开心都学会了、竟然就能求婚成功了?
不过,转念间白折又想到,她听李泽说过,这林钰舒当时是跟着李泽的兄长回家见的父母。想来,这林钰舒本是跟李泽的兄长是一对。
那么,这不过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李泽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林钰舒肯心甘情愿地抛弃李泽的兄长、转而嫁给李泽?白折是着实想不透,想着只有去婚礼现场看一看了。
这一回,李泽不是在李府匆匆地随便办一场婚礼了。他把婚礼设在了浦江饭店,这个位于白渡桥东侧的饭店有着四百多个席位、一百余间房间。李家把整个饭店都包下了,让宾客参加完婚姻、可以留宿一晚。
这是李泽喜欢了多年的姑娘,是他的理想,也是他认为自己不再懦弱、不再比自己兄长差的标志。他自然要尽可能给他办一场盛世婚礼。
寂修又陷入了沉睡。于是只有白折和高铭声结伴出席婚礼。进饭店的后,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她就是上回差点和李泽结婚的人,白折是低着头走的。
但一路上,白折也抬眸打量着周围的人事。她看见不远处的桌上,有个人在喝闷酒。那里是南方的家属区,看见他年龄比李泽大不了几岁、眉目间也跟李泽极为相似。白折便猜测他是李泽的兄长。
白折眯了眯眼,走过去、坐到了那人旁边,问:“你便是李泽的兄长。”
这人只举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似乎他肯来出席这个婚礼已是难得,他脸色非常难看、根本不愿搭理任何人。第十八章作茧自缚(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