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多少英灵成将杰,
风流代数帝家皇。”
她的嗓音纯厚与充满磁性,非常动听。让这首歌听来格外地崔人泪下。曹襄道:“虽然曲调悲凉了点,但唱得着实动听。指法就更加不用说了。”
霍去病却蹙起眉头。不予置评。
卫长看了看表哥那木无表情的脸道:“弹得很不错呢。只是那歌词,怎么总有点名将功成在万骨枯上的感觉呢。绿筠,把那歌词改一下吧。”
绿筠微微笑了一下。话中有话地道:“要改词,曲调也必须改了。那还不如重新另谱一首呢。也不是改了,感觉就不存在了。若是公主不喜欢这首,我另弹一首如何。”
霍去病刚刚冰冷的脸上现在漾起了微微的笑意:“还是我来弹吧。”
他坐到了琴前,把刚才绿筠弹的那首曲,完整地弹了出来。并且,将她的歌词改作:
“风奏残阳沙起浪,
烟萦浩漠蹄音狂。
马践边民刀嗜血,
骨尸山垒地苍茫。
痛见英灵挽绝唱,
誓灭胡匈汉家郎。”
弹毕,露出讥笑的神情,望着绿筠道:“这样的歌词,不见得不配你的曲调。在忧伤中醒来,在忧伤中立志。这样的感觉,难道不比你那引项待栽的感觉要好得多吗。我看绿筠姑娘是对汉家怀有成见还是原有的妇人之仁愚昧得紧呢。想太平,焉有不操戈不见血之理。”
绿筠收起了笑容,美丽的脸庞变得冷艳了起来。她来到霍去病挂在墙上的那把弓前,把它拿在手里把玩着,道:“天下万物之中,有万变的潜在,却没有不变穷途。说到要令天下太平,我倒觉得孙子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却是一等一的上策呢。也不见得非要劳民伤财,大动干戈,荼毒生灵才可吧。”
霍去病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天下万物中,不是只有你我这两种见识之人吧。不战而屈人之兵,只能是在某种独特情况下改变某一场战争而言。绝不可能改变一个君王对战争的决定。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不战而屈人兵的良策让匈奴永不再犯汉呢。我说的是永远。”
绿筠把弓挂回到墙上。摘下吊在自己腰间的直?,拿在手里边抚摸着边道:“派勇士把大单于刺杀了。再在他的儿子中扶持一个软弱无能的做傀儡单于。我知道,你一定会说,这只能是暂时性的。对于一个凶悍的民族来说,一定会出现强者取而代之的变化。但,能以只人的伤亡来换取一段较长时间的安宁,不是比现在的杀戮更好吗。况且这样杀戮,不见得对方就会屈服。相相残杀何时了。”
说完,不等霍去病开口,就拿起直?放在嘴上吹了起来。她是不想再与霍去病辩论下去了。她觉得这样的辩论没什么意义。她吹出的?音,悠扬中带有一股苍凉感。她那大而黑亮的眸子,在渐渐溢满泪花的大眼睛里闪烁了起来。密集的睫毛上挂上了星星点点的珠痕来。
霍去病倚在墙上。那双充满睿智的大眼睛里,露出了探究的神情看着绿筠。他同样也不想再辩论下去了。他觉得绿筠的见解只适宜于两国实力相当又或者是弱于对方的情况下施行。而现在汉匈两国相比,就好比一个善良的巨人与一个横蛮的小孩。实力上匈奴是无法可比的。就好比一只小蚊子在一个巨人身边嗡嗡嗡地绕来绕去伺机去叮吸巨人的鲜血,这种情况下一巴掌把那蚊子拍死不就了了。他的这种强悍的心理,也是在充满霸气的刘彻身上长期耳濡目染的结果。
他觉得对绿筠说这些就等于是在菩萨面前谈论杀生的因由一样毫无意义。不过,绿筠的形象,不知不觉地,悄悄地爬入了他的心间。能有如此见地的女子,当今实属少见。他有了想探究她的兴趣。他总感到在她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冷艳之感。即使是在她笑的时候,也让你感到她的笑里面有冰的成分。
他望着绿筠的那分专注,让卫长不舒服了起来。卫长来到了霍去病的面前,挡住了霍去病的视线。她的双眼里充满了妒忌、委屈与轻视的复杂情绪,直视着霍去病。霍去病的目光停在了卫长的脸上问道:“又怎么了?”
卫长话中有话地讥讽道:“想看看你是不是丢魂了。还好,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我。”
霍去病似笑非笑地瞥了卫长一眼道:“莫名其妙。”然后望着曹襄道:“我提议明天我们出宫去?玩吧。”
卫长立刻跳了起来欢呼道:“太好了,这是我期待已久的。绿筠,我们明天都扮男装。”
霍去病沉下脸来道:“我有说过要带你出宫吗。”
卫长大瞪着那双丹凤眼道:“我一定要去,你若不准我跟你一起出宫,我就自己偷着出宫。你看我敢不敢。”
望着卫长那恼怒的面容,霍去病相信她此刻已经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让她偷着出宫,倒不如让她跟着自己更安全。于是默许了她的请求。曹襄与绿筠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相约在集市中会合。
第十四章 赏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