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黎夏得意地说,“后来我就把药草晒干磨成粉末,用蜂蜜这么一活,再放到冰窖里藏一日,就这么成了!虽然样子不怎么好看,但尝起来跟甜的一样,连太医都夸我这法子好。”
钟绍英看了看黎夏的手,感动道:“别做了,瞧你手上那么多伤口……”
黎夏忙将双手背到身后,“这些不是做这个伤的,我在太医院里可没有闲着呢。”
钟绍英温柔地开口道:“苦点没什么,以后我一定按时按量喝药。”
“钟师兄你一忙起来就会忘的,药在手边放凉了也不知……这些你放在桌上,想起来就抓一粒放进嘴里,不过也别放太久,久了就化了。”
“我记下了,辛苦师妹了。”
“没什么……”黎夏摇摇头,“时辰不早了,该回太医院了!”
“太医院若是忙不过来就不要大老远给我送东西了,差人送来即可。”
“我……钟师兄在翰林院时难得一见,如今在钟家方便多了,待病好了回到宫里又该见不上了……”黎夏有些失落地说,“不过,还是希望师兄你快点好起来!最好明日就回宫。”
“嗯……承你吉言!”钟绍英颔首道,“我送你出去吧!”
“好!”
……
钟绍英看着马车载着黎夏越行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他转身往屋内走,无意间听见大门外有两个路人正朝着马车的方向谈论着什么。
“你瞧见了吗?”
“瞧……瞧见了!”
“我还以为是我眼花哩!”
“没眼花,是真的……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女子啊!”
“是天仙下凡吧!”
“嗯……你看那车驾就非比寻常。”
“啊……这要是能再让我碰上一回我宁愿一年不喝酒不吃肉!”
“太美了……比画上的姑娘还美……真真是倾国倾城!”
……
钟绍英听了二人的话有些疑惑,转而走进府里命人关上了大门。
——
清晨,岐山。
“世伯!世伯!”景皓拿着手中的军报冲进紫清帐中,体统全无。
面容清癯的紫清在一堆书卷中抬起头来,见他笑得合不拢嘴,问道:“鹿阳退兵了?”
“不是!是更好的消息!”
紫清想了想起身走向景皓,“难道……鹿阳死了?”
“世伯……”景皓摇摇头一个劲儿地乐,“是莲生师妹!”
紫清眉目疏展,“这丫头总算……”
“莲生可真不愧是霜河与战神的后代,马到成功!说是过几日就能和景瑞一起回来了!”
紫清闻言大喜过望,接过军报反复查看,“是那丫头的笔迹,没错!太好了!速速告知你父亲!”
“是!”景皓喜滋滋地转身往外走,“皇上知道了也定会龙颜大悦!”
紫清激动地在帐内绕了几圈才平复心情,突然想起一人,想着便急匆匆地走出大帐,这个好消息也一定要告诉他才是!
——
“啪!”焱华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地上。
御书房内的太监都吓得一惊,不知何事惹得皇上发这样大的火。
一旁侍立的陆秀拾起折子递上去,焱华挥手道:“你看看!是监国卫联名上奏的!”
“是!”陆秀快速浏览一遍合上折子,“这……这不是……都在……在皇上的预……预料之中么!”
陆秀一说话,御书房内的太监纷纷低头咬舌,笑出来可就没命了!
“哼!朕知道他们无耻!但没想到无耻到这种地步!鹿阳率兵来犯,身为一国之主纷纷作壁上观,畏首畏尾!不敢出兵就算了,还有脸上言要求和谈,缩头乌龟!如今越军势不可挡,眼见着要获胜,他们居然还在此时弹劾国师和景将军!别说阵前抛头颅洒热血的越军了,连朕的心都是凉的!”
“皇上……上莫……莫要动怒!”陆秀躬身道,“他们对……外戚的忌惮……由……由来已久,一……一方面……”
“朕知道你的意思!”焱华将折子放回案上,“无论越军是胜是负,这些人都会上奏,输了就说越军好大喜功,赢了就说功高震主!偏偏朕现在还不能拿这些害虫怎么样!”
陆秀想了想说:“皇上还……还没决……决定吗?”
“哎!”焱华面露难色,“朕仍在斟酌,自此前国师撤换了监国卫少司,各国已是怨声载道,政务上各国国主倒是没多少插手的余地了,但这军权……只要他们一日有属于自己的军队,朕就一日寝食难安,这监国卫就是朕的眼中钉、肉中刺!”
“皇上……恕……恕臣直言,监国卫……卫如今……也是……是名……名存实亡,其存在的……意……意义不过是……是与外戚对抗。”
“可他们三番五次发牢骚,在朝堂上处处压制朕、挤兑朕,让朕束手束脚!好生气闷!朕亲政已有一段时日了,监国卫仍存于世,岂不是在像天下昭告朕无能么!”
“微臣惶恐,皇……皇上还需忍耐,如若不得,就……只能……能采用……钟……钟大人的法子了!”
第三章装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