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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蛇叟陈彪知道如果硬接这一记劈空掌势,双方就得立判生死存亡,只得纵身一拔,凌空而起,避开掌势,一阵急猛劲风,直撞入身后林中,罡风过处,断枝纷飞。
      天宇门新门主秦天翔一掌打出,逼开蛇更陈彪,人却横里一跃,拦住雾泪儿的去路,冷冷问道:“你这女娃儿是什么人?刚才那一对男女哪里去了?”
      雾泪儿心里暗想:萧易刚走未久,如要告诉他去的方向,凭此老脚程不难追上,这人武功卓绝,世所罕见,看样子足可和自己父亲海天一望苏朋海一争短长,他要是追上,萧君武自是凶多吉少,一时间她心中涌出爱和恨两种味道,沉吟良久,答不出话。
      秦天翔见黑衣少女只管沉思,不答自己问话,怒道:“难道你这女娃儿也是天宇门门下弟子吗?再不答我的问话,可别怪我老人家欺侮你们后辈了。”
      雾泪儿回头一看,陈彪横着蛇头杖拦在身后。天宇门新门主和蛇叟陈彪拼了半天命,却因萧萧易乘机溜走而敌意全消,一前一后挡住了雾泪儿。
      银弹女侠雾泪儿看看情势,心知无法逃脱,定下神,淡淡答道:“我也是在追寻天宇门门下弟子,看你们两人打得很热闹,所以在旁观战,现在你们不打了,我也该走啦。”说罢,缓步向前走去。
      秦天翔乃一门派宗,见雾泪儿对自己毫无礼貌,轻轻松松答了几句话,就想走,不由燃起怒火。
      秦维竺冷笑一声道:“好横的女娃儿,你走得了吗?”说完右掌一推,一股潜力通去。“雾泪儿转身,避让开掌势,她在海天一叟百般爱护下长大,一向骄纵,哪受过别人的欺侮,明知不敌,亦不服气,翻腕抽出长剑,”扬着柳眉儿厉声答道:“你拦我去路,是何用心,你要再不让路,我可要硬闯了。”
      天宇门新门主秦天翔一声大笑道:“好大的口气,你试试看能不能闯得过去。”
      雾泪儿娇叱一声,长剑横扫,秦天翔左掌打出“手挥琵琶”,弹力震剑。雾泪儿刚才见过他劈空掌的威力,心知长剑如被他内力弹上,不撒手就得伤腕,立时沉腕变招“铁骑突出”。剑风下掷,斜劈他的双腿。秦天翔袍袖一拂,膝下弯曲,脚不移步,只觉飒飒微风,人已逼到银弹女侠雾泪儿身侧、右手握竹杖始终不动,左手运劲若钢,“挥尘麈谈”,又向长剑拂去。天宇门新门主秦天翔要保持他一派掌门的身份,不肯出手向雾泪儿还击,只想用内功震飞她手中的兵刃。
      这一来,银弹女侠雾泪儿占了不少便宜,长剑展开苏朋海传授的绝技,刹那间冷芒如电,连攻了二十余剑。
      秦天翔原想在三五招内必可震飞她手中兵刃,哪知对拆了二十多招,仍是没有震飞那长剑,苏飞风剑术已得海天一叟十之七八,除了火候不够之外,剑招却是精奇绝伦。
      天宇门新门主秦天翔看这少女剑招变化捉摸不定,竟看不出是何门派,颇觉奇怪,天下各门派以剑术见长的为武当、天宇门、峨嵋三派,但这少女剑路却出三派之外,以自己身份而论,让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儿家,在手底下走了二十几招不败,面子上实在有点过不去,何况还有蛇叟陈彪一旁观战,心里一急,呼、呼、呼,抢攻三掌。雾泪儿如何能抵受得住秦天翔深厚功力?三掌猛攻,宛如波翻浪涌,逼得银弹女侠雾泪儿后退了一丈多远,但她骄纵成性,哪肯就此服输,一咬牙,手中长剑“挟山超海”,又猛扑上去,秦天翔见她如此倔强,也动了真火,心想:不给她点苦头尝尝,她是不会停手。左臂行气运功,力贯左掌,等剑锋攻到。
      雾泪儿猛觉长剑被一股潜力吸住,脱手欲飞,心知不妙,再不撒手丢剑,就得伤及右腕,只得一松手,三尺长剑若断线纸鸢,飞到七八丈开外才力尽剑落。
      银弹女侠雾泪儿丢下长剑,立时从镖袋中取出一枚燕子追魂镖,玉腕扬处,带着呜呜怪叫,向天宇门新门主秦维空打去。这燕子追魂镖,其形如燕,左右各有纯钢做的燕翼,锋利如刃,比起真的燕子还要小很多,腹有机簧,立即激射而出,而且这种暗器的手法,也和一般暗器不同,出手后不走直丝,而成弧形取敌,由上向下曲落,或左右绕飞攻敌,全由发镖人的打法操纵。
      雾泪儿被秦维空震飞手中长剑,急怒之下,打出燕子追魂镖,镖出手如巧燕翻飞,带着怪叫,向天宇门新门主权维笙头上落去,饶是秦天翔见多识广,也认不出这怪器的来路,看来势缓慢,由上面盘旋下降,离头顶七尺左右,猛然直线下落,快速异常,月光下寒芒耀目,疾逾电闪。
      秦天翔早有防备,左掌一扬,打出一股罡风,燕子追魂镖吃他内力一震,斜向右侧落去,但腹内机簧也吃这内力震动,口藏毒针激射而出,一丝细如发丝的银线,一闪而至,秦维笙内功精纯,目力超人,看出有异,立时应变,纵身逼到雾泪儿身边,怒道:“好丫头,竟使用这种歹毒暗器,今天我非好好惩戒你一顿不可。”话出口,掌随着劈去。
      雾泪儿第二枚燕子追魂镖还未及打出,秦天翔强猛掌风已到。天宇门新门主秦天翔这次出手不已不留情,银弹女侠自知和他功力相差悬殊,不敢硬接,一仰身“金鲤倒穿波”,后退一丈多远。
      秦天翔如影随形,跟踪而至,右手并食中两指直点风府穴,雾泪儿吃掌力震得血翻气涌,哪里还能闪避,眼看八神翁秦天翔两指就要点到银弹女侠风府穴上。
      突然间两条人影破空而下,人落地双掌齐出,掌风飒飒,劲道奇猛,天宇门新门主秦维空顾不得伤敌,纵身一闪,避开掌风,定神看去,距自己七尺远近,并肩站着两人,都是五旬开外的年纪,全着一身黑眼劲装,一个腰围软索三才锤,上个背负青钢日月轮,两人都是江湖上极负盛名的人物,背着双轮的是天龙帮红旗坛坛主百步飞钹胡南平,腰围软索三才锤是黑旗坛坛主开碑手区元发。
      胡南平抢前两步,扶住雾泪儿摇摇欲倒的身子。
      区元发却冷冷说道:“好威风啊!好神气啊!一派掌门宗师,竟对一个年幼的弱女施辣手,你天宇门新门主还有什么脸见天下英雄?”
      秦天翔听得脸上一热道:“我几次问她姓名,她都不说,只管连下辣手,我一直用一只左手对付她,两位不信时,可问问在旁观战的陈兄,你姓区的出口伤人,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区元发冷笑一声道:“太客气,咱们谁也用不着怕谁,天龙帮早晚要斗斗你们号称武林九大门派的高人。”说罢,仰起脸一阵狂笑。
      胡南平扶着雾泪儿走几步,低声问道:“你运气看看,是不是受了内伤?”
      银弹女侠依言运气后,摇摇头道:“不要紧,还没有伤到内腑。”
      胡南平放下了心,转过脸看秦天翔满脸怒色,正望着开碑手区元发暗用内功,凝视敛气,脚踏丁字步。好个百步飞钹,心知两人都在潜运功力,准备火拼,知道一发之势,都是两人毕生功力之所聚,不分生死,决难停住。他为人阴险,心机深沉,不愿在此重要时刻,多作无谓之争,一上目光,站在两人中间笑道:“两位且慢准备动手,听我胡某人一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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