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道:“我同娘娘商量一二,再同夫人说。”
宋氏便当这是聆雪答应了,幻想着将来的日子,不知多得意,总归有聆雪打理着,不能让镇国公府亏空了,便是亏空了,聆雪也得拿大将军府的东西添补上。
既不会亏了银子,又不会乱了家,宋氏可有足够的功夫去跟小宋氏磨,韩修泽如今说不得话,她便要替自己的儿子说话,怎能让自己的小儿子受了委屈?
两人说话的功夫,秋棠过来请人:“夫人,娘娘请您进去说话呢。”
宋氏起了身,冲着聆雪伸出手去,一副高高在上,要与聆雪亲和的姿态。
秋棠见状,笑着道:“夫人先行,娘娘另外分派了郡主一些账务,奴婢还要禀报郡主。”
宋氏这才收了手,由松琴引着,往正殿去。
秋棠待宋氏离开,亲自给聆雪捧了热茶来:“特意泡了一盏大麦玫瑰茶,怕郡主见过镇国公夫人之后,积了火气。”
浅诺笑着与秋棠道:“今时不同往日,镇国公夫人还给了郡主一对儿羊脂玉镯子,那颜色和水头,着实罕见。”
秋棠一眼就瞧见了聆雪手腕上带着的镯子,笑着说了句:“镇国公夫人总算是开了眼。”
聆雪淡笑着喝茶,并不接话,倒是浅诺自来亲和,又在瑾兰苑算是同甘共苦过,笑着冲正殿抬了抬下巴问:“那位姐姐,怎么着了?”
秋棠冷笑一声,道:“人已经被送到浣衣局去了,娘娘说了,贪了多少银子,便要做多少的工来抵。”
冬玲从前与聆雪有牵连,没有立刻处置了去,总有隐患,冬玲那样的人,谁说的好,她会不会为着自己减轻罪责,连带着将聆雪带出来?
秋棠见浅诺微微抿了唇角,知道她的意思,不等浅诺张口,便道:“没什么不放心的,浣衣局那位嬷嬷与我也是老熟人了,有她在,定能让人老老实实的只知道浣衣。”
秋棠没说的很清楚,但浣衣局自来被称为是暗里的慎刑司,慎刑司那是明目张胆的惩罚,到了浣衣局,却是另外一种光景。
整日里磨着做工,夜里也不得闲,动辄打骂,用不了三日,就能把人教导的跟拉磨的驴子一个模样。
浅诺没什么不放心的,秋棠险些被冬玲逼死,自然不会让冬玲有翻身的机会。
秋棠见聆雪一盏茶饮尽了,正殿那边也没动静,便笑着又添了软糯的茶点,笑着道:“娘娘正提点镇国公夫人呢,生怕郡主受了委屈,怕一时半刻的完不得。”
秋棠话音才落,就见正殿那边银红撒金棉布帘子挑了起来。
秋棠见状,引着聆雪一道往外走,似是刚商议完事情的模样。
聆雪与宋氏再次打照面,要福身见礼,膝盖还不曾弯了,宋氏便急急搀扶她起身,嗔怪道:“你瞧你,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套做什么?”
聆雪发觉,宋氏从韩皇后那里出来,对她竟有些谄媚了。
聆雪看了宋氏的眼底,宋氏请聆雪早日出宫去,韩皇后并没有答应,而是历数了一遍宋氏从前对聆雪说的话,办的事儿,自然还有韩修泽的。
韩皇后的意思很明白,这个时候才改,已然有些迟了,从前说的那些个话,做的那些个事儿,不能当做没有过,宋氏想要聆雪一心一意护着她,便要加倍待聆雪好,不然……
宋氏现在半点婆母的姿态都不敢端,依旧笑盈盈的:“虽说你住在宫里头,但彩礼还是要往宫里抬,你且放心,你这么能干,我委屈了自己个儿也不至于委屈了你,彩礼只比端瑞公主的差两抬。”
宋氏肉疼的说着这话,面上还带着笑意,韩皇后说的对,这些东西,也不过是从镇国公府抬到将军府去,算不得亏,将来还是要给自己的孙儿的,镇国公府日后许是就要靠着将军府这颗大树过活了,如今给多少彩礼,也算不得亏,早晚要将军府养活镇国公府的。
宋氏也不知道,就小宋氏这个模样,还能不能给他生出嫡孙来,若是不成,说不得还要从聆雪这里过继呢。
宋氏想得实在长远,也不是她想的远,而是韩修泽早早的败坏了身子,如今又不能说话,不能写字,不能提剑,每日里只剩下房中事儿了,纵是从前身子是好的,如今也不好了。
然就是这么胡闹,也没有一个人有孕的,可不蹊跷?
聆雪面对这样热情的宋氏,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正不知所措之时,却是萧公公进了仁明殿,眼见廊下几人,眯了眯眼睛笑道:“正巧镇国公夫人同郡主都在这里,省了奴才脚程,韩大将军被送回镇国公府禁足,事情不查明白前,决不许出来!”
第164章雷厉幽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