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奸细大帽子,她可万万不能接!
上方话音未落,云清扬便实力演绎了‘垂死病中惊坐起。
只不过依旧虚弱不堪的小身板经不起肆意折腾,人没能坐稳不说,顷刻之间,还狼狈的跌了回去。
惨到如此,也不妨碍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秀眉紧皱,反驳的话犹如长了飞毛腿,从牙缝里奔涌而出。
“谁默认了?!”
重新躺回去的她,即便头晕脑胀眼前金星直冒,亦是一息不敢歇。
下巴努力昂着,气色不佳的小脸上肃穆一片,尤其是一双杏眸睁的溜圆。
内里,迫切、激愤、恐惧……交汇缠绕。
一瞬不瞬的对视过去,毫无躲闪逃避之势。
凌铭冽面色无波,洞悉一切的眸将反应激烈的人审视了足有弹指功夫,直到眼前的人戒备的将被子裹的更紧些,他也没有开口的迹象。
一时间,马车中气氛紧绷,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反正,云清扬是真的大气不敢喘,并且,两厢僵持中,她先一步顶不住了……
实在被盯的发毛,浑身骨头节到了颤抖边沿,这个当口,云清扬选择了化被动为主动。
牟足全力咬紧牙关,胳膊肘抵着褥子,慢吞吞坐起,佯装气定神闲的蹭到一侧车厢边倚靠。
之后,自认为气势上连涨了好几层,双手在围裹的被子下紧攥住衣摆,下巴抬起,撑着淡定坦荡,将绞尽脑汁搜刮出来的那点说辞抖了出来。
“我和皇后可是有深仇大恨的,要是按你说的,我在为她效力,那我岂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我贪生怕死,又怎么可能为了救你而甘愿让毒蛇咬呢?一个弄不好,我可就得跟阎王爷报道去了。你想想看,我说的在不在理。”
凌铭冽冷眸睥睨,薄唇里流出来的冷淡话音,却让云清扬竭力营造的镇定差一点就地土崩瓦解……
“在你的周祥计划中,你性命无忧。命悬一线,只不过是你的一时大意而已。”
“……”,云清扬眸底藏不住的慌乱,一时只剩了无语咽口水的份。
天啦撸,还是脸皮不够厚,那时候直接来个解药只有一份,有多好!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悔恨只在一瞬间,下一息,一边是脑细胞被统统拉出来想对策,另一边死鸭子嘴硬的坚持周旋。
“我不是,反正我不是皇后的人。苍天可见,我对皇后只有恨,我跟她有血海……”
小心脏烈火烹油的煎熬中,坐上的人却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看在你不蠢的份上,现下如实交代,可以既往不咎。”
飘入耳朵的话不似先前冰冷,莫名有种平和感,反观坐上的人,俊美的脸孔上似乎多了一层友好的光辉……
就因为这样,云清扬手心冷汗涔涔,脑袋里的那根弦绷的更紧几分。
在她看来,美男这厮是在蛊惑她上钩呢!
遂,她扬起的小脸上,恨不得每根汗毛都呈现出慷慨决绝。
“我没有什么可交待的,真没有。总有一天,我的所作所为,会证明我是清白的。”
救命之恩没落实成功,其实算起来,她对于美男而言,还是以前的她啊。
要是傻不拉几的承认了是奸细,既往不咎?呵呵,恐怕她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对于这种疑心癌晚期患者,就算她真的舍命相救过,只要确定她是奸细,为保万无一失,对她,最终也就是切丝切片那点不同。
云清扬心底小算盘打的清,死扛到底的主意拿的定,不过,她并没机会抗上多久,因为,凌铭冽凤眸微眯的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而闭目养神去了。
失望?轻蔑?警告?……
对于最后那一眼,云清扬稍稍研究过,顷刻便抛诸脑后。
透支过度的身体,颤巍巍放躺。
裹紧因紧张而发凉的小身板,眉头拧成疙瘩,无神的眸瞪着车顶,惆怅到暗自抓狂。
脑袋里一个个巨大沉重的问号飘啊飘,直飘的她近乎生无可恋。
娘的,怎么才能摘掉内奸的帽子啊?!
笃定了她是内奸,美男那厮估计是忘不掉一月之期的,到时候要是赶她滚,她可怎么办?!
万一那厮哪天来个霸道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她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头疼着头疼着,逐渐的,一个存在感最强的问号嚣张的挤走了同类们,张牙舞爪,成了她脑海中的唯一……
瞬时,云清扬连惆怅的心思都没了,一扫颓丧,上牙咬住下嘴唇,微眯的杏眸中涌动的全是火烧眉毛的紧迫。
旁的至少都能缓缓,眼下最棘手的,还是怎么应付皇后那边啊?!
越急脑袋里越是浆糊,足有小半个时辰,别说编出天衣无缝的谎,就连新思路都没憋出一个。
忍着头疼欲裂,她只能中场休息,改躺为趴,将丧气的脸闷在褥子里,偷偷释放崩溃情绪。
本想着容她几日,肯定能编出个天衣无缝的慌
第126章:垂死病中惊坐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