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驿馆办差吗?”萧云轩薄唇紧抿,冷冷扫了萧云景一眼,催他离开。
“难得今日沈将军得了一架好弓,本王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庆祝了。”这戏看完了,萧云景本也不打算多留,侧目看到沈在野提着的那柄长弓,讥笑了一句,眼看所有人都因此面色更加难看,他才心满意足地带人离去。
萧云轩送走了萧云景,谢沉麟眼看他们离去,刚刚凉棚里的事情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心知自己这个闲人不该再搀和下去,便主动告辞离去。
等得西郊大营里只剩了萧云??和魏怀,还有沈在野他们这些自己人后,萧云轩这才命人彻查了这刺客之事。
“今日回去之后,你去找苏薇探探口风,这拓跋大君对这件事的反应,委实奇怪。”萧云轩多少还是有些介怀今日拓跋弘当众拒绝他的事情,这苍狼部的人到帝都才三天,怪事便接二连三地出现,他素来不喜欢这般万事不再掌控的感觉。
萧云??跟在他身后,随他一起往大厅去,听得他这般说,便也只是沉声应了,要说在这件事上反应奇怪的,不仅仅是拓跋弘,还有那飞身挡箭的苏薇,此事即便是萧云轩不吩咐,他也一定要去问清楚才行。
彼时在回行宫的马车上,苏薇看着拿了一张鹿皮仔细擦拭苍云剑的拓跋弘,心里装了万千问题,却不知如何开口。
“苏大人可是想问本君为何不提行刺之事?”等得将剑身擦得锃亮,拓跋弘才心满意足地收剑入鞘,抬眼看向苏薇。
苏薇抿唇没有答话,她先前以为,拓跋弘这般,是因为那一箭是他们的人故意放的,为的就是让即将得手的萧云??分心,好让他们赢得比赛。
可是,在听到魏怀说这箭是西郊大营的将士们训练用的时候,苏薇才察觉,这件事情并非她想的那般简单。
行刺他国君主放在哪里都是件大事,何况那箭羽还是那般确凿的证据,拓跋弘这样不言不语,就仿佛此事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反应,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虽说那一箭的确让本君惊讶,不过,那样的速度和力道,明显不是想要本君的性命,只是想扰乱比赛罢了。”拓跋弘将苍云剑收了起来,见苏薇满眼惊讶,继续笑着道,“真想放箭杀人的话,那样的距离,宁王怎么可能抓得住那支箭。”
“既然是有人想要扰乱比赛,又并非本君的人所为,那么,这件事情只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本君不想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就冒错失苍云剑的风险。”这柄剑,是他们拓跋家的祖传之物,他虽然对自己的父君当初抛弃他和娘亲的举动愤怒,甚至还曾迁怒于其他的拓跋家的人,可这祖传的剑,不应该留在东陆人的手里。
“不过,本君倒是真有一个百思不得解的问题想要问问苏大人。刚刚在那凉棚下,苏大人为何会有那般举动?”拓跋弘眉梢微扬,看着苏薇的眼中满是探究。
要说这种舍身护主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能这般不畏生死地去护一个人,一般除却中仆之外,便只是会对所爱之人才能做出这样的反应。虽然他很感激苏薇当时的举动,不过他也觉得萧云??当时那句话没错,这姑娘,是该有多头脑发热,才会这般替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挡箭?
“我只是……”苏薇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也无法解释这件事情。
“苏大人这份恩情,本君心里记下了。”拓跋弘见她这般,抿唇笑了笑,自袖中取了一串白玉细磨的珠串递给苏薇,“日后苏大人去北陆,若遇难处,可以此珠串示人,相信如今朔方原上,无人敢在见此珠串之后,还对你动手。”
苏薇愣愣地接过,拿近了看,才发现那些珠圆玉润的手串上,每隔一颗都细刻了北陆的文字,她看不懂这些字写得是什么,便也只是道了谢,将那珠串收了起来。
“本君也知,这几日本君和琪琪格的举动让苏大人和其他人很不安,先前苏侍郎到北陆的时候,本君就跟他说起过,苍狼部有意一统北陆,却从未想过要与大齐为敌,这一次来,是为修好,今日不管是那架挽雪弓,还是刺客之事,想来苏大人都足见本君的诚意。”
见她收了珠串,拓跋弘拢了袖子靠在马车里,淡声说。
这几日他在邺水城的所作所为太过突兀和张扬,他也知道此举引起了许多揣测和试探,这些话,他本不需得说,只是眼看这位会一直随行的苏郎中每日都满怀心思惴惴不安,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忍。
070足见诚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