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乙夫人忽然大出血,太医说,似乎性命堪忧!”
冯乐儿眉心一蹙,厉声道:“好好地怎会大出血?可知是什么原因?”
那侍女摇了摇头,急答:“不知!但是我听说乙浑乙大人已经闯入内宫,据说,势要抓住凶手为妹妹报仇!”
“放肆!他作为外臣男官,怎可随意闯入内宫!”
冯乐儿的话刚落音,旁边的燕君便低声在她耳边道:“娘娘,乙大人一人统领十几万官兵,且个个都被训练成精良的精骑。如今大魏朝政动荡不稳,乙大人刚刚帮助陛下平定了濮阳王闾若文与征西大将军、永昌王拓跋仁谋反,有关乙大人的军事才能上还是值得认可的,所以,此时绝对不是与乙大人决裂之时!”
这一点,冯乐儿又岂会不知?这也是为什么拓跋?F一直以来隐忍他的主要原因!可是,如今乙穑忽然出事,要想将此事平息,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此时她的手上正拿着一个竹筷,如今心头一急,竟直接被她生生折断!血从手指间蜿蜒而下……
冯乐儿看着手指间的血,忽然眸底一亮,急忙拿过旁边的一个木碗,然后用力按压伤口,血便顺着碗边直接流入木碗内!
容愠宫内,乙穑面色苍白,身下更是血流不止,太医和侍女们乱成一片,不时地有侍女端着满是血的血水出来,又有侍女端着重新换好的热水进来!而外殿内,乙浑猩红着眼,发了疯地对太医道:“什么叫无能为力?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你不救活她,我便杀了你!”
太医瑟缩着摇头,结结巴巴道:“乙,乙大人……不是老臣不救,实在是娘娘此次小产来势凶猛,似,似是让人下了大量的红花所致啊!”
“红花?”乙浑咬牙,他早就知道这宫内明争暗斗血雨腥风,却不想竟是如此凌厉!乙穑今晨才刚刚得知自己怀孕,还未来得及告诉皇上,只是传话给了自己,竟然就这样快被人盯上了?可是,到底是谁?是谁竟然用如此霸道的手段来害自己的妹妹?
他的脑中浮出一个人,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就在他发怔的当口,一个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旁边的过道上走入内殿,然后趁着大家忙乱成一片之际,迅速闪到乙穑的床边,从袖口中端出半碗血,给乙穑缓缓的灌下……
半个时辰后,一个太医欣喜若狂地跑到外殿,对乙浑道:“乙大人!恭喜乙大人!乙夫人的血止住了!乙夫人暂可安保无虞了!”
“你说得可是真的?”乙浑欣喜若狂,急忙要闯入内殿。
就在他即将步入内殿之时,拓跋?F清冷的声音响起:“乙爱卿可是要进入寡人爱妃的内殿?”
乙浑一听,身形一怔,急忙回身跪下,答:“是臣太高兴,逾越了!”他的话虽然谦卑,可抬眼间的凌厉还是让站在拓跋?F身后的冯乐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那是一种赤裸裸的仇恨和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拓跋?F也看出乙浑的恨意,眼微微向后看了看冯乐儿,又看向乙浑,道:“冯贵人听说乙夫人病了特来安慰,乙大人大可不必如此警备。”
事到如今拓跋?F还在袒护冯乐儿,这让乙浑更加咬牙切齿,只见他置于身侧的双手用力握紧,强压着心底的火气,终于隐忍不发,起身,站在一侧,看着冯乐儿和拓跋?F双双进入内殿后,自己才跟在后面进入。
乙穑此时已经苏醒过来,只是脸色苍白的紧。当她看到拓跋?F进来的那一刻,忽然一抹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哽咽着对拓跋?F伸出手。拓跋?F蹙了蹙眉,看向冯乐儿,冯乐儿点了点头后,他才缓缓上前,伸出手握住乙穑的,低声问:“爱妃可还难受?”
乙穑哭着摇头,一张苍白的脸满是痛苦,当她醒过来时告知自己腹中刚满一月的孩子流掉而她此生都无法再怀孕的时候,连死的心都有了!她自认不是最善良的人,也曾害过人,可从来不会使用如此毒辣的手段来对付一个人,竟然想直接要置人于死地!她的眼看向站于一侧沉着脸的冯乐儿,看着她身前耸起的肚子,醋意连着怨气瞬间从胸口汹涌而出,直接指着冯乐儿道:“你过来干什么?你看我有没有死吗?冯乐儿,你有了孩子,便不许其他人有孩子!你,好狠毒的心呐!”
冯乐儿蹙眉,怒道:“乙夫人你刚刚小产捡回一条命我便不与你计较,可如果你就此乱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我,我定会与你周旋到底!”
第一百五十章 佛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