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想到烟渺渺的体质向来虚弱，现在是晚上，风又大，她抱紧一点，大概只是想取暖罢了。思忖到此，蓝苍穹也就不觉得烟渺渺的动作如何古怪了。
蓝苍穹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烟渺渺突然发问道：“苍穹，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蓝苍穹脚步缓了缓：“渺渺，你指哪一件啊？”
“就是……你挡在我身前，被四翼水生蛇打到重伤的那一个晚上……那一晚，我们约定好的事，你还记得吗？”
蓝苍穹停住了脚步，好一阵子，他才再度向前走步行。一边前行着，蓝苍穹一边叹息一声：“我还记得那一晚的事情。”
“那一天晚上……”烟渺渺喃喃道，“我向你发下了誓言，我在变成姑娘家以后，就做你的妻子。从那一个晚上之后，渺渺就在学着如何才能做一个好妻子。我竭力要我变得更加漂亮，更加贤淑，让你不知不觉爱上我；我还要我父亲教我吹笛子，好演奏给你听，让你不会无聊。这些，你了解吗？我的爷爷红火道人在我小时候就跟我讲过，人一定要信守承诺，这句话我一直记着。渺渺今年十五岁了，我这一辈子许下的誓言，从来都是言出必践的。我烟渺渺，一定会做蓝苍穹的好妻子，让苍穹你一辈子都无忧无虑……”尽管烟渺渺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讲到这段话时，她还是有点羞涩，声音也渐渐转低。
“渺渺……”蓝苍穹突然打断了烟渺渺的话。
“什么啊，苍穹？”烟渺渺问道。
“你真的明白，妻子这个词，代表着什么？”蓝苍穹轻声问道。
“也许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很清楚。”烟渺渺斩钉截铁道。
“那么，倘若当日我没有挡在你的前面保护你，又或者你那时候就知道妻子是什么意思，你还会许下那一个誓言吗？”蓝苍穹问道。
“我不知道，苍穹，做这种无谓的假设，又有什么意义呢？”烟渺渺摇了摇头，“我现在既然已经许下了誓言，我就会遵守，不会反悔。”
“我只是想问清楚罢了。”蓝苍穹语气平淡地道，“你再好好想想，然后回答我，好吗？”
烟渺渺低着头想了一下，然后道：“我想，如果你没有救了我，我可能不会许下那个誓言。因为正是你不顾自身安危地挡在我面前，这才让我十分感动，从而许下了那个承诺。”
蓝苍穹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烟渺渺说了一阵话，感觉更是疲累，脑中也更加模糊，全身也没有一点力气，自然也就没有力气讲话。两人就是这样静静地走着。突然间，烟渺渺似乎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然后，她感到她似乎被蓝苍穹放到一张舒适的大床上，躺下来以后，烟渺渺觉得轻松了很多。
放好烟渺渺后，蓝苍穹正打算离去。烟渺渺连忙伸出手，拉着蓝苍穹道：“苍穹，你在现实世界已经不能跟渺渺相见了，求求你不要连在梦境也抛弃渺渺，好吗？”
蓝苍穹叹息一声，拉着她的手，坐在旁边。
烟渺渺感受到蓝苍穹有力的右手捉着她的左手，心中感到十分和平安乐，模模糊糊地说了一通话，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十九章 梦萦魂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