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从来是焦急的,这一天的时间如过了一年一般,魏子蘅在营帐里走来走去,心里始终不能安定。
不过半个时辰,实在待不住了,往程浒所在的地方走去。
出营帐的时候,不用她吩咐,莹儿自动跟上了她。
经过几天的疗养,程浒的伤好了些许,已经能下床走动。她去的时候,程浒已经走到了营帐外,似乎要往外走。
程浒看着她,面色淡淡,“你又来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要去哪里”。
“里面待着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你穿戴的这么整齐,恐怕不是走走那么简单”。
程浒没有回应她,“今天是白晋和南溪交战的日子,你难道不去看看”。
“我有更重要的事”。
“不管你说什么,我还是那个答案”。
“是吗……莹儿,把他绑起来”。
“是”。
莹儿把程浒带进了营帐,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魏子蘅接过莹儿递过来的剑。
“我说过我不会犹豫第二次,这一次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告诉我,白晋五皇子到底在筹划什么!”
程浒面色严肃,“我跟五皇子素不相识,我怎么知道他在筹划什么”。
魏子蘅面色冷清,“你帮过我一次,我救过你两次,你还欠我一条命,现在你这条命就是我的”。
魏子蘅剑锋一转,一剑插在程浒的腿上,“我没有耐心”。
程浒不想她真的会动手,身上本来就有伤,这下更痛的龇牙咧嘴。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看来是我看错了你”。
“我不需要你赞美”。
程浒认真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难道你真的一点不担心战场上的情况,以我对白晋五皇子的了解,为了赢钟离誉,他会用尽一切手段!”
“比如?”
“比如他会握着敌人的软肋,逼迫敌人就范”。
“把柄?我怎么不知道阿誉有什么软肋”。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在乎的人”,程浒昂头望着魏子蘅,“就像他在乎你一样,如果你落在了别人的手里,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你”。
魏子蘅心里迷雾重重,“五皇子手里的人是谁?”
钟离誉在乎的人,她都能想到,不可能在五皇子的手里。
魏子蘅忽的想起那日程浒和五皇子的对话,越来越不解,“你的徒弟跟阿誉有关系?你徒弟到底是谁”。
程浒不得不说她聪明,但是唯有此事他不能开口。
“是谁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阻止这一切,不要发生我们想的事情,现在去还来得及”。
程浒诚恳的看着她,“你也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不是吗!”
莹儿好不容易拦下了魏子蘅,可不想程浒三言两语就蛊惑了她。
“主子,切不可听这个人胡说,这个人来路不明,说不定他是五皇子的奸细,故意接近我们,为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将你引到战场上去,一旦你落入了白晋的手中,那就真的如他所说,白晋会拿你威胁主上”。
魏子蘅面上为难,心下却了然。
“莹儿,去把营中对付奸细常用的刑具拿来”。
“是”。
莹儿转身的瞬间,只觉得脖子一麻,紧接着浑身都没了力气,往一旁倒去,她趁着还有意识的时候,还想挣扎,魏子蘅又是一记手刀,打晕了她。
莹儿倒下之后,魏子蘅解开了程浒。
程浒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腿上的伤口,“你相信我?”
“不信,事实如何我会亲自求证,你如今这个样子,我可以轻易杀死你千百次,所以你最好识趣一些”。
魏子蘅也认真考虑过莹儿说的话,她说的不无道理。
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首先程浒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她们会去那个小镇,他们不可能大费周章只为了等着她。
其次,她和程浒在白晋的军营里待了那么久,他想要动手随时都是机会,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魏子蘅选择暂且相信他。
魏子蘅安置好了莹儿,从军营里找了两匹马,一路往山谷的方向而去。
程浒常年生活在边境,对这里很熟悉,“前面就是两军交战的地方,骑马太过显眼,我们走过去”。
两人下了马,从最偏僻的小路往前,隐身在茂密的树丛之中。
今日是名义上的商谈,所以两军带的兵马并不多,两军最前面的分别是白晋五皇子和荆默远。
魏子蘅看了许久不见钟离誉的身影。
“白晋的主帅不是白陵敬?为什么他没有来”。
程浒低声说,“虽说是商谈,其实不过是互相试探,主帅哪里那么容易出场,他们说不定在哪里暗中观察”。
距离隔得远,他们的谈话听不真切,不过现场气氛剑拔弩张,看起来谈的并不愉快。
魏子蘅目光扫过五皇子及身边的人,都是陌生的面孔。
“你徒弟是哪个?”
第一四五章软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