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琉璃宫。
李肃出现在秦筝的眼前。
秦筝从床上爬起来,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你比以前晚了”。
“要避开外面的侍卫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那天之后钟离誉派遣了很多侍卫看守琉璃宫,地道也被封了,宫中的来往巡逻的人也比以往更加严密,李肃能藏在宫中也不是一件易事。
今天晚上,他也是好不容易才避开了那些守卫。
秦筝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淡淡道,“你说宫中守卫森严,可是白晋国的使臣到了”。
“是”。
“来的是谁?”
“白陵敬,白晋国的大殿下”。
“阿肃,是时候了,动手吧”。
“你想好了,虽然我一直想带你离开这里,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魏子蘅已经发现了我,她迟早会动手,你不能时时在我身边,外面的那么侍卫想必不是她的对手,我可不想死在她手上,等我手上的药给完,钟离誉也不会像那日一样护着我”。
李肃道,“那我先把你送出去”。
“不,我想亲眼看着他们焦头烂额的样子,我们这一走,恐怕再也回不来了,临走之前总要送他们一个礼物”。
对于秦筝来说,只有他们一辈子受折磨,她才会好受一些,但是要做到这种程度,仅是让他们吵架并不能达到她的目的。
“白陵敬也不是简单的人”。
李肃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是李肃也不能保证在杀了白陵敬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我知道,不需要你杀了他,你知道有时候压死骆驼只需要一根稻草,南溪和白晋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只需要最后一击,阿肃,等事情成了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离开天都,离开南溪”。
李肃道,“明天晚上,钟离誉会招待白陵敬,正是我们的机会,如果白陵敬受袭,宫中会一片大乱,没有人会管我们,明晚子时我会来接你”。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正要离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第二日晚间。
莹儿拿了披风给魏子蘅,陪着她前往殿上。
她到时,钟离誉已经坐着了,她静静的走了上去,请了安,坐在他身边。
钟离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随即目光转向殿下,很快白陵敬带着白晋国的使臣来了。
落座之后一阵寒暄,歌舞开始之后,他们默默喝着酒,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半响之后,白陵敬开口打破僵局,他看着对面的苏城望,有意发难。
“你们苏家教出来的人可都是如此忘恩负义,居然弑父杀君!”
苏城望早就听说了苏让的事。
他道,“在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请殿下明示”。
“苏让……虽然他理论上该姓白,可是我白家……至少我白陵敬不会承认他!苏让暗杀我白晋国君主,这事你说该怎么办!”
苏城望淡淡道,“证据?是殿下亲眼所见,还是有苏让的口供?”
“自然是有人证!”
“空口无凭,既然有人证,殿下何不把他带来,咱们当面对峙?”
“如此重要的证人,怎能带到这种才狼虎豹聚集之地?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什么话都让殿下说了,你说真的就是真的?你说假的就是假的?殿下未免有些强词夺理”。
“是不是,你们心中清楚,本殿下就不明白了,为何偏偏这么巧,你们来时带来了一个‘二皇子,你们走后,父皇就去世了,而你们恰好洗脱了‘嫌疑?妖兽这不是你们计划好的谁会相信?是吧,皇上!”
钟离誉放下手中的酒杯,眉眼微抬。
“听说苏让还活着,既然如此,殿下为什么不把她带来当面对峙,是怕他暴露了你们白晋肮脏的阴谋?”
“皇上这话从何说起”。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摆到台面上来说,在场的可还有你白晋的人,大殿下,临近年节,朕也不想把事情闹的那么僵”。
“你这么一说我还非得问个清楚不可,否则显得我心虚了!”
“传闻你们的先帝钟爱太子,不出意外这皇位肯定是太子的,可是大殿下却心有不甘,也是,要是朕是你,朕也会不甘,毕竟上阵杀敌的是你,比太子有本事的也是你,皇位却没有你的份,所以……”
白陵敬轻笑,“所以你想说杀害父皇的是我?”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这么做对你的好处可不少,既达到了目的,还可把这弑君的罪名栽赃到我们头上,白陵敬……你想和南溪开战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你最后一句话我并不否认,但是前面的……皇上可别胡说,如今安然坐在皇位上的可是当初的太子!”
“这个结果似乎不在你的预料之中”。
两国的关系本来就名存实亡,白陵敬此次前来不是为了试探,而是为了彻底摧毁那最后一张薄纸。
 
第一二九章是时候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