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余光扫过月儿。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昂起了头,身姿挺拔,肩膀深深起伏。
目不斜视,眼中隐忍,未看她一眼。
一想起那些逼着月儿成长到如今这般模样的往事,以及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魏子蘅又是一阵难过。
杨嫣儿一直安静的坐着,一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现在更加的苍白。
皇后道,“嫣儿别怕,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
“谢母后”。
太子道,“母后准备怎么惩罚月儿?”
“她蓄意谋害太子妃,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
魏子蘅手指收紧,眼中的杀意逐渐蔓延。
钟离誉摊开魏子蘅的手,在她手上写下两个字‘太子。
钟离誉早就注意到白晋皇帝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在太子他们身上,而是在他和魏子蘅身上。
他似乎有意观察他们。
魏子蘅额上青筋暴起,如果皇后执意动手,她已做好准备。
“母后如果一定要惩罚月儿,儿臣只好跟她一起受罚,毕竟没有保护好太子妃是儿臣失职”。
“你胡说什么!你又没有犯下罪过,来人,把这个女人带下去,本宫不想再看见她”。
太子一手揽着月儿,护着她,“谁敢!”
“彦儿你怎么这般糊涂!”
皇后虽生气,可毕竟皇帝还在这里,如果激怒了皇帝,他一气之下迁怒太子,那便得不偿失了,她的目的是杀了这个女人,可是皇帝不是。
僵持了许久白晋皇帝才开口,“够了!你们嫌丢脸丢的还不够!”
“皇上恕罪,只是这个丫头切不可再留在彦儿身边,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万一她有心伤害彦儿……”
“太子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你操心,此事本就是他们自己的家事,居然闹到皇宫里来了,成何体统!”
“可是……”
“就算像皇后说的那般,也罪不至死,你看着办吧,太子身为储君,行事乖张,违抗皇后旨意,罚禁足三月”。
太子明白白晋皇帝已经大发慈悲给了月儿一个机会,如果他这个时候再顶嘴,不止是他连月儿也会遭殃,他只能应着。
“儿臣谢过皇上”。
皇后最担心的是还是发生了,心里愈发恨透了月儿,这个女人待在太子身边只会害了他。
“臣妾明白,不过她毕竟犯的不是小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臣妾以为应杖责三十,逐出宫去”。
“母后,你不能把月儿逐出宫去!”
“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皇上您看臣妾处理的如何?”
白晋皇帝略一琢磨,看向钟离誉他们的方向,“陛下和殿下觉得如何?”
钟离誉道,“这是皇上的家事,我们身为外人怎能插手”。
“实不相瞒,今日这是并不只是家事,说起来与两位多少有些关系”。
“这我就不明白了”。
“因为有人说这个叫月儿的女人是……殿下的妹妹,所以朕想请问殿下,可是真的”。
魏子蘅抬眸,眼底一片死寂,“皇上觉得呢!”
“殿下别动气,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问清楚而已,毕竟月儿只是一个低贱女子,若是任由流言四起坏了殿下的名声就不好了”。
“呵!名声?皇上难道不是存心揭我伤疤?!我妹妹是不是还活着难道你不清楚?我此生两个妹妹,一个被你的大儿子逼死在宫门前,另外一个被你们白晋的人折磨致死!如今我身为南溪皇后,为了我夫君的面子,哪怕我心里有再多的苦痛也未曾在人前失礼,但是皇上若是咄咄相逼,我也不惧用安阳长公主的身份站在你面前!”
魏子蘅一掌拍在木椅上,一声闷响。
白晋皇帝讪讪道,“殿下勿怪,朕也只是求一个答案罢了”。
钟离誉拍着她的后背顺气,“皇上,我的皇后身体不好,脾气更不好,她说出的话定然会实现,而我又是个护短的人,待会儿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皇上也不必为难,毕竟……我不会留情,以我师徒二人的本事,你这宫里的护卫怕是护不了你们所有人”。
钟离誉语气淡淡,不难听出极具威胁力。
白晋皇帝面色难堪,那二人绝不像是开玩笑。
一方面当着这么多人,皇帝的面子被驳了,另一方面,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们觉得没有胜算。
白晋皇帝又惧又恨。
好不容易控制住面部表情,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
“误会误会,两位别生气,也是,殿下身份尊贵,月儿怎可能与你有关系,是朕失礼了”。
钟离誉不依不饶,“我南溪与你白晋历来井水不犯河水,可最近你们白晋不断在边界试探,我此次来是为了求两国安和,如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皇上为了与我们开战连这么蹩脚的理由也能想出来?今天你们的家事都能把我们扯进去,明日莫不是皇上得了风寒也能赖到我们头上?”
第一零二章贱人?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