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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这辈子只能嫁我[1/2页]

娇师为后 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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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刀,是我欠父皇的,他在位三十多年,勤政爱民,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为了我的病白了头发,灰了胡须,可是我却不能在他最危难的时候陪在他身旁,在他病危时我在敌营跟敌人卿卿我我,我死了之后到了底下看见他,他怎么会认我这个女儿”。
      钟离誉一声怒吼,“蘅蘅,住手!檀……”
      她的手指在他脖子位置轻点,“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能由我们来解决,别把她扯进来”。
      钟离誉无助的盯着她,口不能言,脸已经被憋得通红。
      魏子蘅把匕首拔出来,顿时血液喷涌,染红了衣襟。
      紧接着她又在自己的右肩插了一刀。
      “这一刀是我欠皇兄的,皇兄与我年龄相差不大,妹妹们没有出生之前,安阳皇族就我们两个晚辈,我们不同母,他宠我护我,宛如亲哥哥一样,我想要什么他从不会拒绝,我离宫时是他一路相送”。
      魏子蘅咳了两声,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刺痛,“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兄皇嫂一家人死在我眼前,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能为他们收尸!皇兄死前为了不让我愧疚,一直笑着……一直笑着!我现在闭上眼睛还能想起他浑身是伤,全身是血的场景,他说:子蘅,安阳就交给你了。皇兄他……他一定很恨,恨他护了一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恨他所托非人”。
      魏子蘅的泪已经流完了,只一双通红的眼睛,布满血色,看上去有些可怕,贝齿咬着泛白的唇,咬出了血迹。
      她这一生最敬重的除了她师父,便是皇兄。
      钟离誉眼角含泪,脖子上青筋暴起,体内血气流走极快,一道道的冲击穴位。
      第三刀,她刺在了大腿上。
      “这一刀是我欠二妹的,我从小不喜欢她,因为总觉得她的母妃得了父皇所有恩宠,才让父皇把我送出皇宫去治病,回宫之后只因为她的一句话,便抢了我中意的人,让我不得不跟安阳国联姻。可是她这个公主却做得比我尽责,安阳城破那天,她在皇宫前自刎,殉国殉夫,我却没有她那般气魄”。
      魏子蘅的声音已经哑了,气息似有若无,身上也是一片红。
      但是她没有停下来。
      “最后一刀,是我欠三妹的,我们兄妹几人唯她最单纯,天真烂漫招人喜爱,我欠她最多,她那么信任我、敬重我,而我……明知她被人送去当罪奴却救不了她,最后她客死异乡,连尸身也腐烂在敌国的土地上,不能让她落叶归根,不能帮她报仇雪恨”。
      连日的折腾,滴水不进,加上这一身的伤病,她已经连把匕首拔下来的力气也没了。
      魏子蘅半靠在床边,皮肤上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唇上像是被覆上了一层珍珠粉,干涸无力。
      “转眼已经快五年了,这五年我从未回去看过他们,不知道他们躺在冰冷的底下会不会怨我,说我不忠不孝”。
      钟离誉冲破穴道,抱着她不敢用力,这副支离破碎的身体好像只要稍微用力就会化为粉末。
      即使避开了要害,留了这么多血,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钟离誉的话哽在喉头,止住了她的血。
      鼻音很重,“别说话,蘅蘅,什么都别说了,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什么都应你”。
      她用尽最后一口气,“如果我死了,千万别把我的骨灰送回安阳,我没脸见他们”。
      “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头”。
      “我杀不了你,杀不了白晋国的人,只能以此赎罪”。
      “我宁愿你这些刀刺在我身上”。钟离誉抱着她无力的身躯,捧着她的脸,拇指拂过她渐渐闭上的眼。
      “我该拿你怎么办”。
      檀溪听见里面声响时已经迟了,看见满地的鲜血,被刺痛。
      钟离誉死死地抱着她不松手,伤口的血不断冒出来。
      “皇上……放手!她已经晕了”。
      钟离誉目光发直,“不能放……放手了,她就不见了”。
      檀溪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有些心酸,“不会的,她不会走,她舍不得你”。
      “真的?”
      她用力点头,“真的”。
      檀溪还是掰不开他的手,她一动手,钟离誉死死的瞪着她,不许她碰怀中的人儿。
      檀溪又怕再次伤着魏子蘅,叫了莹儿进来。
      莹儿在钟离誉手臂处点了好几下,他的手这才松了。
      这一点穴,他的手臂反倒僵硬了,把魏子蘅抱的更紧。
      “别碰她!”
      莹儿迟疑,檀溪咬牙。
      在檀溪的示意下,莹儿直接打晕了钟离誉,把他靠在床边。
      檀溪这才接过魏子蘅,摸着她孱弱的脉搏,手轻微颤抖,“莹儿,让人去叫御医”。
      四月的天都,漫天飞花,人声鼎沸。
      迎亲的仪仗队穿过了白玄门,顺着中街的大道一直走向十一皇子府。
      魏子蘅坐在花轿里,凤冠霞帔锦衣炫目。
      没有新娘子的兴奋与焦灼,异常的安心,双眸微闭。
      眼前一道亮光,一双喜鞋落入眼中,她被人背起,听见身下熟悉的声音。
      “师父,我说过,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跨过大门,她双脚落地,手里被塞入一条红绸。
      晕晕乎乎在身边人的搀扶下行完所有的礼,终于可以坐下,周围安静了没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头上的盖头被挑起,一张俊逸的脸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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