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就是玩她!
从头到尾,她就是个玩物!
她哭,她恐惧,她绝望,她处境艰难,都是他好玩的乐子。
而等到玩累了,闹腾够了,沈赋就会把水淋淋的人捞出来,命她替他按压头顶的穴位,舒缓疼痛。
蓝尽欢那时只有十岁,起初不知道为什么“公主”要这么折磨自己,后来慢慢知道。
他是头疼。
越是头疼,就越疯。
越疯,就越是折磨她。
直到再也折腾不动了,才像困倦的野兽一样,伏在她腿上睡觉。
而她当时有多害怕,没人知道。
她只能挂着泪痕,任由摆布,听从安排,机械地替他按压头顶,一动也不敢乱动。
……
车厢里,沈赋被蓝尽欢软软的指尖穿入发间,一瞬间身心皆舒服地舒展开来。
空了的手,垂下来,抱住她一双小腿,微微侧了脸,枕在她膝头,安心小睡。
藏在他衣裳底下的朱砂,从领口钻出,悄无声息地滑上她手臂,绕了几圈儿,就像个冰凉又精致的臂钏,一下一下吐着信子,触碰她的肌肤,轻的几乎感觉不到。
蓝尽欢垂眸看着沈赋的头顶,心想:
唉,要不,杀了他吧。
上辈子不敢,是因为从小就面对他,已经被折磨得习惯了,从来不知道很多事情,是可以通过杀戮来反抗的。
现在,只要她想,完全可以找机会杀了他!
杀了他,就彻底自由了。
念头一动,不知是手底下的力道加重了,还是沈赋察觉到了她气息的变化,忽然又醒了。
“欢欢……”
“嗯?”蓝尽欢很难得地麻利答应他一声,来掩盖自己的慌张。
“这几天,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
“不舒服要立刻告诉我,我命宫里的太医来给你看。”
“……”
沈赋说完,闭上眼,继续睡。
他还在惦记着她的肚子。
蓝尽欢的手,又软了下来。
将来被孩子知道,他娘弄死了他爹,总归不太好。
算了……
“去惑园。”沈赋对外面吩咐。
蓝尽欢的手又吓得一紧。
又要发疯了?
是不是还是弄死比较好?
惑园的管家周肆,垂首躬身立在门口迎接主子。
山中白日,树影浓荫,虫鸟欢鸣。
还没进园子,就能远远听见水榭前的瀑布喧嚣。
“公子来了。”
周肆没敢抬头。
公子第一次带小公子大白天来这儿。
而且,今天不知什么毛病,作的是女人打扮。
不过,他笃定,公子是男人。
有一次清晨,天刚蒙蒙亮,他亲眼见着公子从湖水里走出来,没穿衣裳,什么零件都看的清清楚楚,错不了。
蓝尽欢跟着沈赋身后,穿过花园。
突然有小鹿跳出来,截在两人中间。
沈赋立刻警觉回身,见不过是只鹿,也就由着它了。
“吓着了?”
蓝尽欢的确被吓了一跳。
这花园里养的珍禽异兽,可不止有鹿。
“没事。”
她抬手去摸摸小鹿头顶刚刚鼓包的鹿角。
小鹿便探头,湿漉漉的鼻子靠近,嗅了嗅她的肚子。
生灵最是敏感,能轻易地发现新生命的存在。
此情此景,沈赋眸子里涌起一抹温柔。
可蓝尽欢立刻收了手,后退一步,避开小鹿,戒备又谨慎。
谁都别想碰她的孩子。
任何潜在的危险都不可以。
沈赋就多看了她一眼。
两人进了水榭。
夏日凉风,穿堂而过,四周水光连天。
沈赋头疼要睡觉,蓝尽欢巴不得他赶紧睡着,好清净一会儿,于是默默将四周竹帘落下,遮了日光,又放下幔帐,拉上纱橱,将床榻围拢在一方私密的空间中。
因为沈赋不喜欢水榭里有外人随意进出,前世里,都是她一个人伺候,久而久之,这里的事物早就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这会儿,他坐在榻上,一手揉着脑仁儿,一手屈膝搭着手臂,看着她窈窕身姿,逆着窗外的日光,成了一道婀娜的剪影。
她不紧不慢地为他安顿,熟练地就好像这里是她的家一样。
沈赋的眼睛,随着随着蓝尽欢纤细的背影转移,从这一边,到那一边,良久,忽然,心头一动。
怎么好像哪里不对劲?
第39章 要是孩子知道,他娘弄死了他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