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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无数个哑谜[1/2页]

星路之严师你走开 执着填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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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心底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
      “嗯,我明白,谢谢盛总关心。”
      挂断了电话,严煊放好手机,压着肋下闭了会儿眼睛,缓了缓那一跳一跳的锐痛,额头又沁出了些许晶莹的汗珠。宽敞整洁的病房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只能听得到他长短不一的喘息声,再无其他。不会有人喜欢孤单,但习惯了也没什么,事实上单人模式更有助于思考,现在的严煊巴不得没人来打扰,让他好好把这几天获得的讯息整理一下。
      缓缓移动,从半靠的姿势变成平躺,在连续精神不济地睡了两天后,他今天感觉好多了。一般情况下,肋骨骨折在2……4周内会自行愈合,不像对四肢骨折那样强调对合断端,基本上就是不要大动,让骨头长到一起去就行了。平躺着的人算了算日子,从受伤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周,也就是说再有一周左右,他应该就能出院了。
      温情的事在头顶上悬着,他不可能安心待在医院,虽然许东值得相信,但重要的人交给别人保护终究不像自己护着那么踏实。而且专辑的事也不能拖太久,剩下的六首歌他打算不用很久以前写给黎妍的那些,而是重新创作,这本身就比较耗时,等到十二首歌录完,还有后期制作,拍MV,包装宣传……事情很多。虽说现在解决温情的事是最重要的,但他毕竟还是盛愿的经纪人,本职工作不能丢,公私要两头顾,专辑是他主动争取的,如果顾此失彼他没办法向盛睿辰交代。
      “呼……”长呼了一口气,严煊决定把各方面的压力先放放,转而抓住孙东擎的事,想要用今天的时间好好梳理一下,看看手边已知的线索里面,还有什么自相矛盾的或者说推理不通的。
      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几次吸气呼吸,让身体放松下来,严煊慢慢闭上眼睛,尽量忽略断骨处的疼痛,缓缓打开思路,从“妍妍可能是我的女儿”开始,慢慢地把所有新线索在眼前摊开来,按照发现的时间顺序,一一排列。
      首先,孙东擎深爱着温情,但温情不爱他,爱着黎放,妍妍的生父究竟是谁暂时不确定,但温情坚称是黎放。
      其次,当年十岁的妍妍在平台上看到了一男一女,据妍妍说,那个女的好像不是潘梅,那个男的只看到了匆匆离开的身影,这条线索不太确切,但温情是他杀基本确定。
      然后,潘梅对温情的态度有可能不是嫉妒,宣扬绯闻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破坏温情的婚姻,从而帮助孙东擎得到心爱的女人。这一点并不算特别难以接受,毕竟在封建时期,大太太容忍丈夫纳妾的事情曾经一度是美德。
      再后面,潘梅主张慈善事业,并不是嘴上说说或是表面功夫,这么多年在那些艰苦的地方与那些受苦受难的人同吃同住,这份心力和毅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且能坚持下来的,这样的潘梅,跟“恶毒”两个字格格不入。
      最后,孙东擎对于妍妍的指责,态度很暧昧,既没有承认什么,也没有否认什么,主要的说辞是“无能为力”。到底在哪方面无能为力,并没有说得很清楚,却引人遐想,像是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或者说帮潘梅脱罪?
      这些线索整理下来,严煊还有个纵观全局的不安发现。他把自己脱离出去,站在更高的地方俯视这一个个线索的发现过程,然后惊悚地发觉,这其中的一环扣一环,像是无意的或是偶然的,但又像是有人掌控着他们探寻的方向,不断引导着他们往前走。
      而这个人,怎么看都是孙东擎。
      他不是没有了解过孙东擎,事实上,早在十年前,因为温情的缘故,他就把孙东擎彻底了解过,之后温情出事,他对孙东擎也有过进一步的调查,但真的只能用无懈可击四个字来形容。那是个睿智、冷静、正派的男人,高学历,高智商,注重个人修养,基本算是严以律己的典范。业界口碑好到不能再好,无论对人还是对事,他都能一碗水端平,公正公开公平,用最恰当的手段和方法,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这么多年,孙东擎的强大不言而喻,太过完美似乎反而昭示着他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但泼硫酸、把人推下楼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很难跟这个正派的男人匹配上,而“得不到就毁掉”这样极端的想法和从身心各方面去伤害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种事,也不是普通的心理变态就能做到的。
      因爱生恨这个动机说得通,事情似乎并不复杂,真相仿若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一切还是迷雾重重,扑朔迷离,归根结底,是因为没有证据。逻辑推理都带着主观性,说得通不代表就是还原了事实过程,就好像他们当年认定“潘梅因嫉妒而对温情下毒手”时不也觉得很有道理?现在看来,差不多就要被推翻了。
      孙东擎太过四平八稳,坦然处之,他的态度不像当事人,反而更像个旁观者,知道事情的始末,引导着他们抽丝剥茧,一步步走向真相,或是假象。线索到了这里,原本清晰的的判断彻底乱了,看起来他们像是找到了另一条线,怀疑到孙东擎身上,但事实上他们是失掉了潘梅那条线,而孙东擎这条线根本就是断线,无从查起。
      “咳咳……”
      压抑的疼痛,疼出了一身汗,严煊想得差不多,睁开眼,压着肋下喘了喘,咳了几声,胃里有些隐隐的抽绞。说气馁还早,所有的探究到了这会儿,停下来就是输了,严煊心知肚明,不得不在万千头绪中回过头来,耐心地寻找可能的突破口,好在总算还有一个,也许可以碰碰运气。
      “哈罗……今天感觉好点没?”这时齐明宇推门进来,暂时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好多了……”一连几个小时想了这么多事,身体自然有些累,严煊让齐明宇帮他把床头摇高,说平躺了许久,腰都快断了。
      “你别稍微好一点就不老实,能休息就休息,肋骨断了其实不算轻伤。”齐明宇照办,看着严煊压着肋下随着床头的摇高慢慢靠坐起来,即便只是这样轻微的移动,也稍许变了脸色,自然知道没他嘴里说的那么轻松。“还有你的肠胃,小时候落下病根,八年前又被你肆意糟蹋,我是花了多少功夫才给你……”
      “知道了,知道了,这些话你都说过不止八百遍。”严煊笑着打断齐明宇的唠叨。
      “说再多遍人家不听有什么用?”齐明宇摊了摊手,虽然他也承认重新振作的严煊有注意休息和保养,但一遇到事儿就会忘,也是经常。“对了,昨晚东子把妍妍送进你的病房,离开前找我聊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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