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不愉快都喊掉了,心中有说不出的惬意。
很过瘾,很开心。
后来累了,两人在沙滩上晒太阳。
晒了很久很久,看着夕阳一点点下山去,又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苏纪和楚天延才意犹未尽的去冲淡水。晚饭后,苏苏纪和楚天延去坐游船,看夜景,吹海风,听海浪。
然后,楚天延向苏苏纪说起他的故事。
楚天延说,他还青春年少时,就曾疯狂的爱上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也像如今的苏苏纪一样,有着一双略略冷漠且带着一股淡淡忧郁的眼睛,有着令人看到不透的迷茫,还有,她也像苏苏纪一样,拥有修长白净的双腿,迷人近乎完美的脚踝。?青春年少的楚天延,不满父母的貌合神离,装模作样,虚伪——至少,年少的楚天延是这样认为的。在外人面前,父母总是秀出一副恩恩爱爱举案齐眉的样子,但背了人,却是三天一大吵,小吵天天有,把一个好好的家,闹得乌烟瘴气,硝烟弥漫。
那个时候,楚天延并不知道,原来世上有一种爱情,真真切切的打是爱骂是亲,因为争吵,也是一种乐趣,一种沟通方式,通过争吵,吵出了彼此的想法,发泄了心头上的怒气,这样反而了解了对方,感情会越来越深厚。
后来过了很多年,母亲去世了,父亲整日的郁郁寡欢,两年后,父亲也跟随着去了,临终前,父亲一脸的笑容一脸的憧憬一脸的盼望,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这下好了,我终于可以去见老太婆了,我们在九泉之下,又可以痛痛快快的吵架了。”
青春年少的楚天延,并不了解他的父母。
那个时候的楚天延,虽然聪明,学习成绩不错,但骄傲,张扬,反叛,不羁,是令老师头痛的问题学生。
高三年,楚天延忽然心血来潮,居然跑去发廊剃了个大光头,明晃晃,亮晶晶的,若无其事的晃荡来晃荡去。班里一位同学楚天延关系最铁的一位男生戏谑地形容:晚上不用点灯了,那光头,就像100光的电灯泡。
楚天延就这样的仰着头,高视阔步的走校园内来来去去,惹来了旁人一片侧目,和哗然声一阵阵。
班主任气急败坏,把楚天延叫到办公室。班主任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的,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吼:“楚天延,你这是什么行为?”
楚天延若无其事的说:“没什么行为呀,只不过是天热了,剃了个光头,图凉快。怎么,剃光头犯罪么?学校的校规,又没有讲到不准剃光头的。”
年轻的班主任,极是无可奈何。
因为这光头,楚天延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一下子便成为无人不晓的名人——至少,在班级里是。“光头延”这外号,便是在那个时候叫开的,而且叫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现在,偶尔老同学相遇,还有人这样叫他:“光头延。”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光头,吸引了莫佩佩的目光,她在那一刻,便身不由己的爱上了楚天延。莫佩佩觉得,楚天延那邪气的笑容,神情中带着一股很匪气的危险气质,有点像香港连续电视剧《上海滩》里的许文强的男生。
莫佩佩喜欢楚天延的一意孤行,喜欢他飞扬跋扈的样子,还喜欢他不可一世的骄傲。莫佩佩觉得,她每一次看到楚天延,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流露出一种仿佛流氓气的样子,她总感到头脑空白一片,有一股电流流过全身,牵扯并诱惑着她的思想。
那一个夏日,莫佩佩不知何来的勇气,把一首元朝词人徐再思的词《折桂令。春情》抄了,悄悄的夹在楚天延的语文书中:“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正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严格来说,楚天延并不是很喜欢莫佩佩,当然,楚天延也不讨厌莫佩佩,他没有讨厌她的理由。有一个女孩子喜欢着,爱着,在少年时期楚天延的强大虚荣心中,有着很大的满足和成就感。
楚天延和莫佩佩慢慢的便走近起来,说不上是谈恋爱,但在别的同学眼中,他和她,就是关系特别的一对。
楚天延便是从那个时候,从莫佩佩嘴里听到刘佳茹的名字的。刘佳茹是莫佩佩的表妹——莫佩佩姑姑的女儿,只比莫佩佩小了一个月零三天。莫佩佩说:“都说我性格反叛,其实刘佳茹性格比我还要反叛。”
莫佩佩说,她小时候挺乖,小学的时候就会自己叠被子,会洗衣服,放了学会主动做功课,一开饭随传随到,还自愿洗头洗澡,会有礼貌的对人说,“你好”,“谢谢”,或“请”。而刘佳茹,什么也不会,每天上学都得叫了又叫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看电视看到不肯吃饭,房间永远是乱七八糟,做事还常常掉三忘四,找不见东西了就跳来跳去像只小青蛙,最可憎的是被大人数落了,还强词夺理顶嘴。
第187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