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年蹲下来,平视萧云慕,“其余的事情我不管,但是现在,你必须要明白一件事情,你和我的婚约不可能有变数,唯一的变数就是婚期。”
萧云慕点头,这件事情难道他们之间还有误会吗?不是早就说明白了。
才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分明是……
顾家兄妹,也不知道萧云颂是什么眼光,居然看上了顾明烨,不对,萧云霜也看上了顾明烨,这都是什么眼神,别人不好吗?
是陆知柏不够优秀还是林家那个小公子不够俊秀?
“行了,你这再气下去,都要气成河豚了。”盛景年忍不住笑,“明烨他只是想查一下廊桥的事情,那油不是一般的油,但肯定不是出自侯府,那是松油,松油味道不似其余的油,所以放在那里,即使闻见了也会以为是毓秀院里的松树味道。”
萧云慕皱了一下眉,抬眼看着盛景年。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不是来这里销毁证据的,证据还在,我和你保证,只是,你心里要是认为他不该一个人来,那他的确是不该来。”盛景年看着萧云慕喝了酒之后眼睛红红的模样,笑了笑,伸手轻抚着萧云慕的头,“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在毓秀院里一直被人为难,你要是想,我可以向皇上请旨,这样你就不用在毓秀院里待着了。”
只要婚期定下来,萧云慕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毓秀院,在将军府里准备出嫁的事情,学习怎么做一个新妇。
闻言萧云慕鼻尖一酸,抬眼盯着盛景年,心里的委屈一下全都冒出来,从前的,现在的,还有书里的,原主从前过得有多不好,有多不甘心,似乎都在这瞬间冒上来。
抬手朝盛景年肩上拍了一下,“都怪你!”
盛景年摸了一下肩,“你下手可以轻点,还是很疼啊。”
话音还没落下,萧云慕眼眶一酸,原本还挂着的眼泪掉下来,灵秀的眸子盯着盛景年,一眨不眨,豆大的眼泪跟水珠似的往下掉。
盛景年心里一惊,这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萧云慕哭。
她见过萧云慕生气的样子,见过萧云慕发火的样子,也见过各种情况下化险为夷的萧云慕,就是不曾见过委屈成这样的萧云慕。
身上的铠甲全收敛,锋芒也瞧不见,只能瞧见柔软下的委屈。
“……你凶我?你还凶我。”
蹲在萧云慕面前的盛景年平生第一回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萧云慕的眼泪对他来说,太难招架得住。
轻手轻脚给萧云慕擦了擦眼泪,“你先别哭,我不是在凶你,我只是……你……”
伸手轻轻抱住萧云慕,“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感情,盛景年从八王府那晚上就意识到了,萧云慕是不一样的,不止是新鲜感,也不单单是一个有趣的意外。
去往金台寺的路上,盛景年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你……你真的有把我放在心上吗?”萧云慕埋头在盛景年肩上,“盛景年,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还以为醉了,原来这不是没有醉吗?”盛景年听出话里的意思,松了口气,不由得转身蹲下,“上来吧,再不回将军府,我看天都要亮了。”
萧云慕爬到盛景年肩上,思考了一下,“那什么,我喝成这样,明天还能去毓秀院吗?”
肯定是醒不来。
赵思言那家伙是郡主,不去也不碍事,长公主反正也不会为难她,反倒是自己,要是不去的话,指不定在长公主心里的地位又该变了。
示意郑启留下收拾。
“放心,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到毓秀院调查,肯定不会让你们在毓秀院里待着,放假一日。”盛景年轻叹一声,“安荣侯府,你不能得罪。”
“什么意思?”
“安荣侯府不是你能得罪的地方,而且,明烨心里有数,不会让明悠再胡来的。”盛景年想到刚才和顾明烨的谈话,不由得眉头一紧。
看来,这回的事情的确是有所不同了。
萧云慕有些不明白,安荣侯府为什么不能动,只不过……
“你还跟我提顾明悠?你一口一个明悠的,你到底是不是在护着她?”萧云慕气道:“早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
“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哥哥是顾明烨,父亲是安荣侯,母亲是上任内阁大臣之女。”
所以安荣侯府碰不得,要动,也不是现在,更不是萧云慕去做这件事情,更别提现在安荣侯府安分得很,并未有什么僭越之处。
这话里的意思是?萧云慕隐隐约约想起什么来,安荣侯府,日后……
要反。
第六十三章 喝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