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长御：“……”
他张了张嘴，她真的知道吗？
他看到的，真的很不好，很不好。
卫绮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进屋里。
屋里烛光摇曳着，那个孩子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双膝上，就连呼吸都变得很轻很轻。
祁红袖抱着她，她的身子是僵硬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卫绮萝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受尽折磨，心痛如绞，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糖糖。”
倏地，那个孩子抬起头来，盯住了她！
那双清亮的、单纯的大眼睛里，一瞬间窜起十分可怕的锋芒，裹挟着恨意。
卫绮萝被她那个眼神刺伤，心头滴血。
“糖糖。”
眼泪落下来，她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小白它……娘不是……”故意的。
她没想过杀了小白。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血脉居然在数次剧变之后，对动物有如此可怕的杀伤力，都不需要她自己操纵。
她现在的血脉力量，只要感觉到动物攻击的危险信号，就立马自卫反击。
这种反击，是帝王般的铁血碾压。
这本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是，她第一个害死的，却是糖糖的小白。
是那个，陪伴着她一起长大的小白啊！
百死不得赎罪。
而糖糖也压根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她在一瞬间的怒视之后，似乎有什么被唤醒了。
本来一动不动情绪极其低落的她，突然爆出一声尖锐的质问声，“你为什么在王府？你害死我父王，害死七七，害死小白，你还想霸占我家吗？！”
一声声质问，像是刀子一样，扎在卫绮萝心头。
卫绮萝疼得说不出话来。
祁红袖赶紧道，“糖糖，七七不是她害死的，你父王也不是，你不要听宫桀胡说八道，他才是骗你的！”
她试图抱着糖糖，“糖糖，那是你娘啊！”
“你亲娘啊！”
她都快哭了。
愧疚极了。
当年，若非她把这个孩子带来南楚，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了吧？
可是糖糖不听，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小白就是她杀的，她还想杀了师父。”
“那不是你师父啊糖糖，他就是个长的像你师父的骗子，是他害死了七七和你父王。”祁红袖着急地解释，她答应过卫绮萝的，会把糖糖哄回来。
可糖糖不认，她扭头看着祁红袖。
好久好久，眼泪不断从脸上坠落，“娘亲，你也骗糖糖吗？那明明就是师父，他记得我小时候好多好多事情，他明明就是师父！”
“你为什么骗我？”
“娘亲，你是想说，你不是我娘吗？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孩子稚嫩的嗓音开始颤抖，已经疼痛惶恐到了极致，每个字都像是幻觉一样，“娘亲，你……是不是被她威胁了？你要把我送给她吗？”
她抿了抿嘴巴，眼底满是恐惧，“她杀了小白，她也会杀了我的。”
“她会杀了我的。”
祁红袖张大嘴巴，看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个孩子，她在说什么！
卫绮萝怎么会杀了她！
第493章 娘亲，你也不要糖糖了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