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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空寂中,静谧地氛围,如同被冰封了。
      某一刻,两道光从深处照来,直至变成两条长廊。
      这意味着,又有两位主角登场了。
      为他们而铺就的长廊,正在静静等候着。
      一道薄膜颤动般的动静,在两条长廊前浮现。也像水面被激起些许涟漪。
      从这涟漪中,缓缓走出来两个人。
      辛渔看着面前的两条长廊,问:
      “这就是最后的一段路了吗?”
      余小书点头,
      “是的,在这之后,就是最终幕。”
      “乔巡他也在吗?”
      “他一定不会缺席。这里是他唯一能去往的地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可能。”
      “为什么这么肯定?”辛渔看着余小书,“乔巡不正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吗。”
      “因为,他知道最终幕需要由他来主持。”
      “可你之前不是说,塔才是主导者吗?”在来的路上,辛渔一直在吸收来自余小书的认知。她基本上已经对整件事的全貌有了一??深入的了解。
      余小书点头,
      “是的,塔是主导者,但也只能主导登临熔炉之路。除此之外,塔并不能做什么。”
      “好吧。”
      “进去吧。”
      辛渔问,
      “一人一边吗?”
      余小书摇头,
      “不,你跟我走一条路。”
      “这……那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两条路?既然这是塔为前来之人所准备的路的话……”
      “不必遵循塔的规则。至于让你跟我走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你实际上并没有来到这里的资格。如果我们分开走两条路,那在这里,即便是我也无法照顾到你。”余小书说。
      “好的。”
      辛渔不废话,跟着余小书选择了其中一条长廊,随后踏入其中。很快,长廊凝结成一个光点消失。
      没有关乎于时间的感受,所以,辛渔也无从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
      她只是走着走着,看到尽头有一束光,便同余小书一起,迈向那束光。
      越来越耀眼,越来越清晰。
      直至,完全将脚步迈开去。然后,便是一扇没有门页的门。
      门外,是一个很高的王座。
      王座看上去十分朴素,并没有人间帝王的王座那般豪华与尊贵。就只是灰色的石头所打造而成,上面十分平整而光滑,没有任何一条纹路和斑驳。但平滑得似乎有些过分了,以至于让人总想往上面留下些什么,比如刻一些字,一些图案……
      王座的前方,便是幽深的虚无了,什么都没有。
      余小书穿过门,走到王座旁边,一束光轰然照在她身上,犹如舞台上的聚光灯。
      她抬起头,向光照来的方向看去,目光平静且深沉。
      在聚光灯的照耀下,她双手扶在王座的扶手上,缓缓坐下。辛渔便站在王座的旁边,看上去像是候王臣一般的角色。
      紧接着,又是连续几束光轰然照耀下来,分列在虚无之境的八个方向。
      同照耀余小书的这束光,共同组建成九芒星的布局。
      余小书举目朝另外六束光看去。
      从左边开始,分别是:
      端坐的奥尔科特,她面带些许微笑;
      沉思的乔巡,他闭着眼,神态安详;
      冷漠的吕仙仪,她面若冰霜,孤高且遥远;
      沉顿的“照见”,她眼神茫然,神情低落;
      担忧的“最初性”,她似乎在忧心着什么事或者什么人;
      诡异的竖瞳,作为一只眼睛,它看上去没有任何情感,但约莫有着无比神奇的力量;
      正义的倒三角,是的,此刻散发着柔和之光的倒三角,看上去就像某种“秩序与稳定”的代表;
      迷惘的仙后座,她看上去魂不守舍,如同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
      余小书迅速把所有人都收入眼中,随后,她将目光落在倒三角,塔的身上。
      塔与此同时也看着她,
      “最后一位主角到了。这注定是个伟大的时刻。”
      所有人一改本来的神态与表情,齐刷刷地看向塔。
      塔印现,
      “将由我们,见证无限的到来。”
      仙后座惊觉,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站起来,有些失措地看向众人,
      “这……是什么地方?”
      乔巡看向她,
      “仙后座,这里当然是你所想的地方。”
      仙后座愣愣地看着乔巡,似乎跟他并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也在啊……乔巡,我……感谢你。”
      乔巡摇头,
      “不必在意。”
      冷漠的吕仙仪,看向乔巡,
      “我们是不是好久没见了。”
      乔巡微笑着说,
      “的确。”
      “真是奇妙啊……”吕仙仪低下头,“世界真是奇妙。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很多事。我们身处在‘每时每刻之中,便注定如此。”
      “注定……我以为能走到这里来,如何也不会说出这个词了。”吕仙仪偏头看着乔巡,“你觉得呢?”
      乔巡摇头,
      “我依旧会说这个词。毕竟,用词用语仅仅代表着个人的习惯,代表着与不同对象的交流方式。这是自由的。”
      “可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源自于世界意志。”
      乔巡笑问,
      “倘若要自己只是自己,那你觉得该如何呢?”
      吕仙仪看着他,
      “这个问题,你大概要比我精通得多。”
      “我有我的理解,但现在,我想听你的理解。”乔巡看着她,目光平静。
      但似乎在目光交织之间,任何平静,都像是用纱布去装水。
      吕仙仪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稍稍低下头,目光似乎看着王座前方的虚无之境。接着,她才轻声说:
      “我是我认为的自己即刻。我是,吕仙仪。”
      乔巡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
      “真好。”
      “真好?”
      “难道不是吗?你终于只是你了。”
      吕仙仪没有说话,抿着嘴,嘴角微微扬起。虽然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冷漠,但嘴角的弧度已然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塔印现,
      “令人感动的和解。”
      乔巡说,
      “不需要你充当旁白。”
      “也许是的。但你难道不认同吗?”
      “我的认同与否,跟你无关。”
      塔印现,
      “的确。”
      另一边,奥尔科特在光束照耀下来后,立马就看到了她所一直挂念的纱绪莉与念薇,
      “纱纱,薇薇!”她高兴地呼喊。
      五茂纱绪莉和依念薇都听到了她的声音。但她们并没有给予回答,因为,此刻坐在王座上的并非五茂纱绪莉和依念薇,而是“照见”与“最初性”。
      见到她们无视自己的呼喊,奥尔科特有些茫然。但她很快回过神来,不气馁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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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众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