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桦沉思片刻,从容答道:“虽然何苗失踪那天,徐伟留在家里照顾生病的孩子,看上去似乎没有作案时间,但也不能排除他买凶杀人的嫌疑。”
周渊易笑了笑,又问:“买凶杀人?徐伟有动机吗?”
孙桦坐在副驾座上,打开卷宗,一边看,一边介绍道:“派出所的同志已经把徐伟和何苗的资料发了过来。徐伟,38岁,贸易公司副总,主要负责外联工作,经常出差,他与妻子的关系并不和睦,何苗曾经闹过几次离婚,主要原因是,徐伟在外面有人了。”
“闹过几次离婚,却始终没离?既然是何苗闹离婚,那么就应该是徐伟不肯离。如果徐伟在外面有人了,老婆主动闹离婚,他干嘛不同意?”周渊易有些不解。
孙桦冷笑一声:“男人嘛,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见周渊易瞪了她一眼,孙桦吐吐舌头,说道,“其实是这样的,他俩离婚的主要障碍,是儿子徐小可的抚养权。”
“两人都争抢抚养权?”
“不,恰恰相反,两人都想把孩子推给对方。”
“徐伟在外面有新欢了,不愿抚养孩子,这还算得上理由。可何苗干嘛不愿抚养儿子?”
“何苗是个很敬业的教师,她几乎把全身心都投入在教学上,据说她经常说自己当老师是‘白加黑,五加一。”
“‘白加黑,五加一?什么意思?”周渊易皱起眉头。
“就是说,白天上完课,晚上还要加班批改作业。每周上五天班,周末还要拿出一天来走访学生家庭。”
“真够敬业的。”周渊易发出一声感叹,有这么称职的教师,这世界上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熊孩子了。
“正因为她敬业,所以不肯要徐小可的抚养权,一旦孩子在身边,她就抽不出时间去管教班里的孩子。”
周渊易有些无语了。男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女人是世界上更奇怪的动物。到底是自己的小孩重要,还是别人的小孩重要?到底是家庭重要,还是工作重要?这是个无解的命题,我们在电视报纸杂志上看到了太多人为塑造的英雄模范,什么家里老人去世却被领导瞒着,只为在更大的领导面前专心唱革命歌曲,什么家里小孩在医院打吊针自己却在岗位上加班工作,而且还是主动的……基本的人伦都被扭曲了,就算得到别人的赞扬,可又怎么去面对镜子里的自己呢?
“那么,既然如此,徐伟也应该没有买凶杀人的必要了吧?何苗死了,徐小可岂不是只有由他抚养了?”
“呃,好像是吧……”孙桦叹气道,“真想不通何苗究竟惹了谁?捅了三十一刀呀。周队,你说有什么样的仇恨,可以让凶手这么丧失理智?这种作案手段,是不是有点‘激情杀人的感觉?”
周渊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警车停在了路边——他们已经到了何苗所住的筒子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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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熊孩子(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