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对她的一种侮辱。
毕竟,人心险恶。
她怎么知道,他不是在心里面想了什么恶毒恶心的东西,打了什么歪主意。
有点被自己萌生的想法吓到。
最开始的时候,时浅这样想,不过是为了置气,为了诋毁而诋毁。
然而,真的这么想的时候,她先是有点自己吓到,恶心到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一瞬间,时浅的头皮整个麻上来。
想法多了,有的时候委实是个坏事。
比如这会,时浅心里的包袱也相对变重了。
“浅浅,我刚刚同你说那些话,全部都白说了?”
“……”
“你在这干巴巴的杵着算是怎么回事?看到你应叔叔,你怎么还不叫人?”
“……”
“我找你回来不是让你气我的,你不要让我对你越来越失望。”
完全不满时浅的反应,看到时浅迟迟没有任何动静,时临的声音越发低沉了。
他不住的对时浅施压,脸上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差。
还在较劲。
足足又沉默了几秒,时浅才不情不愿的开口。
不过,摆明了是在应付。
只开口生硬的叫了一句应叔叔,随即,时浅再度惜字如金。
这样的场面,若说不尴尬,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在这种状况下,时浅倒也见识到了应岱这人遇事极强的处理能力。
他很快把时浅的话茬接过去,并在三言两语中,将时临的注意力转移。
时浅感觉得到,应岱这个人,似乎还算不得有多坏。
可毕竟不是三岁的小孩,时浅也不会单单因为这个就将应岱归类为什么好人。
估摸着也是对时浅积攒够了失望,不再对时浅抱有什么希望,时临很快让佣人将时浅带去她的房间。
时浅觉得,或许她还该有所庆幸。
时临没有一直让她待在原地,当他和应岱两个人聊天的背景板。
站在卧室里,时浅看着周遭陌生却又熟悉的一切,心里百转千回。
她现在看到的,所在的这间卧室,完全是仿照她过去的房间做的。
所有的布景,还有一些小物件的摆放,整个如同复制黏贴。
拉开梳妆台边的椅子,慢悠悠的坐在上面。
时浅有些放空。
能将一切做到这样,若说时临没有半分用心,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已经并不能够接纳这一份用心,或者说,没办法因为这一点,对时临有什么原谅。
现下的时浅,她对时临有的全部都是抗拒。
时浅搁在化妆桌上的手指不住地收紧,她眨着眼睛,脑子里依然还是乱糟糟的。
方才时临的样子,太陌生了。
过去的时临,从不会为今天那样的小事与她计较,也不会因为那样的小事向她不断的发难,对她不耐烦,冷脸。
他全然半分没有考虑过她的心情,也似乎,根本忘记了她的身体状态。
流产,那也是要做小月子的。
说白了,现在的她,正处于需要被人照顾,被人关心的阶段。
但这些,她在时临身上,感受不到,一点都感受不到。
或许,因为这个孩子,因为今天这个结果是时临想要的吧。
现在的他,怕是满意的情绪占据了大半。
时浅的脸上露出苍白无力的笑,转过头,她瞧见她的脸,正好映在化妆台正中的镜子上。
眼睛眨巴了一下又一下,蓦的,半低下头,时浅看着她的小腹出神。
孩子,没有了。
迟来的伤心,彼时一瞬间将时浅整个人都淹没,围困。
事情发生这么久,直至这一刻,时浅才真真切切的在面对失去孩子的悲伤。
之前的她,有自欺欺人的成分,也有因为一些外力的其他因素,一直以来,她真的都还没有好好的去想,去面对这件事。
用手抱住脑袋,仿若忽然就被人扼住了喉咙,时浅感觉到她好像已经完全不能呼吸。
“叩叩。”
门板,蓦的被人从外面敲响。
时浅怔了下,慢慢抬头,外面的人已然自作主张,直接将她的房门推开了。
“时小姐。”
“……”
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出现在时浅面前。
时浅并不认识他,但从声音判断,她有听出来这是方才同时临说话的,那个所谓的她的应叔叔。
坦白说,方才时浅同他打招呼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看他。
马上戒备起来,面对突然到来的男人,时浅一时无从判断他的来意。
第309章 戒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