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惜好景不长,在一个炙热的上午严徽承独自一个人出现在他们居住的院子里。
凝心身边多了个俊美男人和一个孩子,外人看来都会认为是一家三口。
严徽承黑了脸,一剑刺向锦浣,凝心迅速推开锦浣,替锦浣挡了一剑,正对胸口。
血液不断从胸口流出,浣雪不知道发什么事,只知道娘亲好像很疼,他也很疼,拉着娘亲的手,一直“娘亲、娘亲”的喊
凝心欣慰的朝浣雪笑了笑,于是侧头对锦浣说:“这是我应得的,求你帮我照顾雪儿,求你了”说完撒手而去。
锦浣脸色惨白,他只是个小镇上的普通教书先生,父母双亡,好不容易有个义姐,就这样死在了他面前。
锦浣冲过去想要打严徽承,却被他一把抓住。
就这样锦浣和浣雪被带走了。
眼前的“事实”摆在严徽承面前,锦浣知道就算解释说他不是浣雪的亲爹,严徽承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凝心是个水性杨花、欲求不满的女人,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于是他教浣雪改口称他为“爹爹”,小孩子哪知道爹爹和舅舅的区别,只知道谁对他好,他就听谁的。
严徽承为了折磨锦浣,一开始把他关地牢里,用各种刑罚拷炼他。
后面看锦浣生得貌美,便换了一种折磨方式肉彘。还将他关在凝心以前住的苑子里“凝心苑”,在凝心的床上折磨锦浣,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浣雪被带到金城后就被关在郊外的外宅里,一个月只能与锦浣见上一面。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严徽承对锦浣的监管放松了许多,锦浣在某个神秘人物的帮助下,带走了浣雪,两人逃到了离远寺。
不过严徽承还是找到了他们,带着一群人来离远寺要人,离远寺的方丈“离尘”拒绝交人。
严徽承一怒之下,要挟说“再不交人就放火烧了离远寺。”
怕连累了僧人,锦浣求方丈照顾浣雪,如果还有命回来再来报恩,或者来世再还恩情,磕了三个头之后,锦浣出了寺庙。
卑微的跪在严徽承脚下,对他说:“这是我一人过错,请主上高抬贵手,不要伤及无辜”
严徽承踢了他一脚,厌恶的说:“就你?也配指使我?”向士兵抬手,示意将锦浣绑起来。
在锦浣被遣返的途中,山上的寺庙燃起了熊熊大火,锦浣面如死灰。
锦浣回来后就被严徽承贬为下人,这些对锦浣来说无关紧要,反而是那场大火,害死了无辜的生命和未知世事的浣雪。
锦浣活在自责与痛苦中,自觉无颜苟活于世,因而服毒自尽。
……
林慕猛然醒来,眼睛蓄满了泪水,刚才在梦中他一直在哭泣,醒来已完全是个泪人。
离尘方丈见他醒来说道:“想起来了吧!”
“嗯”
方丈继续道:“其实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你们是同一个人。所以,在梦中自然能体会到他的悲欢离合”
林慕:“我不明白”
方丈:“施主可还记得你右臂的红色胎记,如果贫僧没有猜错的话,林施主在原来的世界这块胎记应该红得不明显,但是到这里之后就变得极红”
林慕质疑道“嗯?你知道我来自异世?”
离尘方丈“自然,你且听贫僧细细道来。”
林慕点头
“你是锦浣一缕离散的孤魂,阴差阳错去了异世投生为人,锦浣自杀后,异世的孤魂感受另一半魂魄将要消散,一旦消散,两个世界的你都会灰飞烟灭。”说道这里方丈看了林慕一眼,见他表情讷讷。
继续道:“于是异世魂魄回到了这里,但是锦浣的那部分魂魄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所以一直没有与你相融”离尘再次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慕。
“刚才贫僧已帮你修复了锦浣体内那部分魂魄,两个世界的魂魄已经凝合。所以,锦浣,你应该知道贫僧在说什么”
锦浣心一悸:果然是只老狐狸
“没错,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按你这么说我在异世胎记暗淡是因为魂魄不全,到这里后灵魂归为一体,所以胎记明显了?”
离尘颔首点头
锦浣:“我异世的身体怎么样了?”
离尘:“肉身已毁,否则你不会到这里来,灵魂也不会完整。”
锦浣:“那我到底属于哪个世界?”
离尘:“众生都没有归属,人最终都会化为一捧泥沙”
锦浣笑道:“两个世界的我都很倒霉,是不是因为魂魄不全,阴气太重,易惹邪祟?如今,我魂魄完整,是不是意味着我福气要来了?”
方丈闭目悠悠道:“福兮祸兮,福祸相依,何谓福?何谓祸?”
锦浣:这些世外高人说话半开半合……
锦浣道:“多谢方丈,我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事。我是锦浣,也是林慕”
然后低眉看了看自己孩童般的身体,继续道:“方丈,那颗药丸应该是您炼制的吧!可否有解药?”
“自然有”
说罢,递给锦浣一颗药丸,锦浣吃下后,不像缩小药丸那么疼痛,反而有种舒畅感,可能一个是逆天而行,一个是顺应天意。
片刻间,锦浣恢复了原来的翩翩公子模样。只是……没穿衣服,锦浣尴尬的目光投向离尘方丈,乞求给件衣服。
方丈明了,递了件衣服给他。
锦浣穿好衣服后,便匆匆去后院抱住浣雪,在他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又一口,捏着他的脸蛋说:“雪儿怎么瘦了,爹爹好心疼”
浣雪看到锦浣变成了大人模样,高兴的要抱抱。两人腻歪了片刻,方丈走过来说道:“锦施主,今夜你们就离去吧!”
锦浣清楚严徽承的性子,再逗留恐怕是凶多吉少。
方丈递给林慕一个包袱:“这是有人托贫僧给你的银两,应该够你二人花一辈子了,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罢!”而后低下身对浣雪道:“雪儿好好听你爹爹的话,爷爷老了”
浣雪:“爷爷不跟我们走吗?”
方丈:“不了,爷爷老了,走不动了”
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锦浣说道:“锦施主,那个换颜药有些隐患”
锦浣:“……”
“有时还会变成孩童模样,无须太担心,只需调养几年就可痊愈。”
锦浣:“……”不担心才怪,劳资都快被儿子骑在头上了!
算了还是不要追究这些责任,逃出来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方丈可知是谁在暗中帮助我们,包括两年前的那个神秘人,我猜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
方丈:“贫僧只能告诉锦施主,是同一人,其他恕不相告。”
锦浣闻言也不再多问,对方不想告知可能另有隐情,知道的太多了反而对他和浣雪不好。
………
方丈将他们送到后山,关心的问道:“锦施主你二人打算往何处去?”
锦浣:“往南去,去流云国”,金水国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佤拉国不考虑,他可还记得半年前佤拉公主差点没掐死他。
这样算来,流云国对他而言算是一片没有恩怨的地方。在许久后,锦浣可能会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到后悔,因为在流云国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在等他,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锦浣带着浣雪骑马朝南而去……
夜
邑合府
严徽承手中抓着一支刻着“承”的玉钗,眼睛布满血丝,表情极为痛苦。
“抓回来,天涯海角都给我抓回来……”
第 8 章 第 8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