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那不是临考压力太大了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屈凝好久也没出来,说是在苦读呢,但是我估计也是怕了。”
“哈哈哈,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屈凝隔着一张桌子听得清清楚楚,也没发火,她人沉静下来,脾气居然像是也好了很多,倒是觉得好笑,慢悠悠地喝了两杯茶没坐一会就走了。
相比她的从容,另一边的黄思勉就焦躁很多。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都快说定的事情,齐家主忽然又态度不明起来,只说舍不得儿子还想再留半年。黄思勉心里有预感,也许是和这次打赌有关,她虽然有些不痛快却也没在意,心里想着反正也是她赢,齐鑫迟早还是嫁过来,如今齐家拖延着摆明了让她今年自己考,正好,她日后考上倒也不必顾及什么提携恩情,成婚后再纳两个小侍,左拥右抱可不美哉?
两人亲事没议成,黄思勉倒也不方便住在齐府上,齐母在外面安排个独门的小院子让她安心备考,可坏就还在独居这点上。
因为她俩的赌约全城都看着,好多地方开了赌盘,不少人把棺材本都押在她身上了。
随着考期越来越近,不仅黄思勉自己,赌她胜的其他人都紧张起来,时常有喝了酒的醉鬼半夜跑到她家墙外撒酒疯,威胁她要是输了就把她的扔进粪坑里淹死。
搞得黄思勉成宿睡不着觉,压力越来越大,书都看不进去。
也想过搬个地方,可现在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一动就怕人家以为她要跑路,半途给她抹了脖子。
那些赌徒压力大了会来她门前骂骂咧咧地找寄托,她自己快要被逼疯了却没人诉苦,半个月前梦到屈凝作弊自己输了,七八个杀猪的屠妇拿刀冲进家里把她片了,吓得半夜一脑门冷汗地醒过来,再也不敢闭眼。
顶着巨大压力的黄思勉,于是隔三差五跑去醉仙楼,今天说屈凝作弊,明天说对方代考,就怕噩梦应验,其他人还不等真正的结果出来就把她谋害了。
对方若是真的作弊调查真相也要时间,黄思勉这是在提前给旁观者打预防针,她若是输了绝对是对方作弊,绝不是她的错。
屈凝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想知道。考前一切浪费她精力的东西她都不会给眼神,就连齐鑫听闻她走出书房,傍晚托冬青送口信想要见面都被她拒绝了。
讲真的,屈凝也很思念他,三个月没见了,不想才怪。可她纠结好久还是拒绝了,她怕看到齐鑫一高兴脑袋里的东西就全忘了,虽然从没出现过这样的问题,但她也从没谈过恋爱啊,以前也不明白想念一个人想到心都疼起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现在不也知道了。
啊,爱情的力量是真她娘的大!
为了保持头脑时刻冷静,心态平静无波,她还是押下所有心思,拒绝见面,倒是提笔写了句诗让冬青带回去。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言下之意,我知道你思念我,我也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想着你,屈凝相信齐鑫懂她的言外之意:等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必定可以相知相守,结发共余生。
果然,当晚收到回复的少年抱着信纸看了好久,简简单单两行字就让他又哭又笑泪眼婆娑。
屈凝交代好一切安心上床就寝,这一觉像是要补回过去三个月来披星戴月欠下的睡眠,直接睡了一天两夜,后日清早天还未亮的时候被小兰小玉摇起来。
“主子主子,寅时啦,快起床,今天是你科考的日子,可不能迟到啊。”
屈凝一下子做起来,穿衣梳头,用凉水洗了把脸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半点困倦都没有了。
“备膳,我饿了。”
坐在桌边一口一口吃得斯文又缓慢,她要吃饱好“出征”。
第 40 章 出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