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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裙子[2/2页]

女尊之纨绔 尹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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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道:“你跟我在这说说倒还可以,不过一会儿到了欣子院可不能这般高声说话,手脚要轻,最好一点动静都不要弄出来。”
      “那是为什么”
      “哎,少爷落水后受了惊吓,夜间咳嗽又睡不安生,一点声音都能把他吵醒,这两天又整宿整宿的发热,实在叫人担心。”
      “就没有换别的药方试试吗”
      “别说药方了,就连大夫都换了多少位,还是没有用,现在这副药是宫里的太医开的,原本好了很多,不知为什么这两晚又发起热来。”
      屈凝瞄了一眼荷夏捧着的黑乎乎的药盅,现代医学上有说法:一般发烧的界限是三天,若是对症的药三天一定会有效果,而这齐鑫都已经连着两晚起烧,若是今晚还是发热就说明这药并不对症,可是这丫鬟又说先前有所改善,难道是短短两天之内这小少爷的体内就对新药产生了抗体吗要不然屈凝暂时还真想不到别的原因。
      “到了,你待会儿在我身后,我许你进来你再来,手脚要轻动作要快,把窗台上的花换了就退下,知道了吗?”
      见屈凝乖巧的点了点头,荷夏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路绕过屏风行至床前,柔声唤道:“少爷,该喝药了。”
      没一会儿。就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伴着时不时难抑制的低咳从床幔里传来,屈凝耳朵动了动,听起来喉咙有痰。
      盅勺碰撞了一会儿,荷夏扬声吩咐道:“你可以进来了”。
      一步跨进房门,屋里的热浪混着药香花香铺面而来,并不难闻,却也不清爽,准确来说空气有些许混浊,甚至想让屈凝……
      “啊嚏——”一个没忍住,打了出来。
      “谁啊”屏风后的少年音哪怕病中带着沙哑,依旧能听出来软糯,屈凝觉得耳朵莫名有点痒,可以想象若是身体健康的时候,这孩子的声音该有多好听。
      “是府里新来的女花匠,管家婆婆让她给房里换花来了,希望少爷你看到也能开心一些。”
      “婆婆有心了,只是我房里连着几天不开窗,再美的花香也闻不出来,换不换其实也没什么差别。”齐鑫靠在床头神情低落,声音也小,分不清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身旁一脸不赞同的荷夏听的。
      “少爷,不是不给你开窗,只是你这身体本就虚弱,要是再着了风寒那可怎么……”
      “吱——呀——”然而不等荷夏说完,木质窗扉豁开的声音就打断了她的话。大丫鬟撩开床幔,透过隐隐绰绰的山水屏风看见一个灰色的人影站在窗前,双手还维持着推窗的动作,上半身探出窗外,仰着脸像是在欣赏头顶一轮明月。
      夏风习习跃进窗棱送来一阵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愣怔间,齐鑫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混沌的大脑有了片刻的清明。
      “谁让你开窗的!”荷夏惊叫,飞一样地冲过来就要关窗,慌忙中还带倒了房间中央的屏风,屈凝可有可无地想,比起她现在的怒意,刚见面的表情那可算得上温柔至极了吧。
      “要是少爷今晚再发热你拿什么……”
      “你先回头看看……”捏住了丫鬟的手腕,屈凝朝着室内扬了扬下巴,满脸苍白的少年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撑在床边,大口嗅着夜风的味道,贪婪地像一条快要干死的小鱼。
      “你问问他,是害怕发热病死还是被你们关在房里憋死……”
      荷夏看见少年浅浅一笑,眸光里映着月色如水,答案不言自明,荷夏居然默然间体会到了心疼的感觉。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有我在没意外。”屈凝自负一笑,给人转了个身向门外推去。
      “你是屈……”到现在才看清面前人的脸,荷夏惊呼声还没有出口,就被对方一个不正经的坏笑噎回了肚子里。
      “你大可以再喊的大声一些,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今夜,我出现在你家少爷的闺房中,”啧啧嘴,屈凝光棍把手一摊无奈到:“反正以我的名声相信没几个人会意外,但是他嘛……”歪头坏笑着冲床头的人挤了挤眼,“就不知道流言会怎么说了……”
      “你这个无耻的纨绔,我怎么能让少爷和你单独在一起?”遭受要挟却又没办法反抗,荷夏眼睛里喷着火。
      “荷夏,你出去吧。”少年开口。
      “可是,少爷,她……”
      “她逗你玩呢,屈姐姐不会欺负我的,”少年轻轻笑了起来,“你去门外守着吧,我有话和她说。”
      “走走走,保证明天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少爷。”受不了这丫头和自己大眼瞪小眼,屈凝三两下把人推出了房,顺手关上了门,却见那丫头的影子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门外,像是听到房间里有一点奇怪动静就立马冲进来护驾。
      “是个忠心丫头,就是轴得很,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弯。”屈凝叉着腰评价道。
      “荷夏才不是轴,她只是不放心我。”像是不满被当面说自己丫头是个憨憨,齐鑫忍不住反驳道,可约莫也是知道门口那人的坏脾气,于是低着头不敢看自己,语气含糊几乎是自言自语。就像一只小猫,轻轻地挠了你一下,害怕你生气于是低头佯装舔起爪子,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时刻留意着你的动静。
      有点可爱。
      屈凝大步走来一屁股坐到床边,果然见到对方往里缩了缩肩膀。看来还是怕我的呀,刚刚在那丫头面前倒是装作一脸从容的样子啊。也是,自己的名声有几个人不怕,可是一看见这小孩纸老虎的模样,总是恶趣味的,想要逗一逗,于是。压低了嗓音,假装生气道。
      “哼,她那副防贼的样子是不放心你……还是不放心我?”
      “不是的,屈姐姐,荷夏没有对你不放心,是对我不放心,真的。”察觉到床边人语气不对,少年抬起头慌忙解释。
      “是吗”屈凝语气怀疑。
      点头点头再点头。
      “她不放心你对我做什么”
      “……我……不是……你……”像是终于意识到这句话怎么说都有歧义,齐鑫舌头打结半天支吾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那你来吧,我准备好了。”顺手解掉松垮的褐色衣衫,屈凝闭上眼向后一仰倒在床上。
      然而,半天不见对方说话,于是睁开眼一看。齐鑫低着头,从脖子到耳后根像被人抹了朱砂一样通红一片。
      “你……你的衣服……”
      我衣服咋了
      屈凝撑起身子一看,这下他知道为什么在那一柜子暴露的衣服中会有这么一件从头包到脚的正经纱裙。
      什么叫皇帝的新装,今夜,她才真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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