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内的时间流逝很快，隐约听到门外那穿透青铜门的号角声后，蒋阅一下子站起身来。
青铜门移开一条缝隙，队伍整齐的阴兵朝着青铜门走来。
蒋阅飞身出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面，却发现离阴兵距离不远的一块岩石后正躲着狼狈不堪的胖子和吴邪。
她抬头看了眼头顶恭敬的人面鸟，阴兵走进青铜门，人面鸟再次俯身而下，冲向吴邪和胖子。
蒋阅一招手，像是被什么东西拦住了一样，这一群人面鸟停在了空中，怎么飞也飞不下来。
吴邪抬头，一眼看见飘在空中的蒋阅，张大着嘴愣愣地看着她，蒋阅也看他，说道：“回去吧。吴邪。”
胖子显然也看到了她，知道她非人，却也知道她并无恶意，对着她喊了一声什么话，拉着吴邪两个人就往峭壁缝隙中钻去。
蒋阅闪身进入青铜门，落在地上，一片黑暗之中有人准确无误地伸手抱住她，神火亮起，穿着阴兵盔甲的张起灵眼神淡淡地看着她。
“…娘娘的力量快要消失了。”她靠在他的胸膛，一时间觉得自己很是无助。
张起灵迟疑地开口：“…你会习惯的。”
不知道西王母是不是和张起灵达成了什么共识，两个人的回答都差不多，蒋阅拿脑袋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胸膛，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麟和娘娘都是我的家人，但是她们都…”
“我也是。”
张起灵打断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可我还没消失。”
蒋阅无话可说，目光越过张起灵略微瘦削的肩膀，她看到西王母淡淡地笑着，似乎是同意张起灵的话。
她闭上眼，用力地抱住张起灵，声音平静发音清楚：“我们没有时间了。”
——
张启山请她和张起灵去一趟张府。
蒋阅定了火车票，拉着张起灵就去了长沙，张日山前来接人的时候，身旁跟着一个小姑娘，浓妆艳抹的，看上去很是奇怪。
张日山接过张起灵手里的行李，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族长。”
张起灵颔首，并没有说话。张日山又看着身旁的小姑娘，给蒋阅介绍道：“这是夫人的侄女，尹南风。”
蒋阅愣了愣：“尹小姐的侄女？”她琢磨了一下，“尹小小姐？”
“不好意思，我现在是新月饭店的管事，烦请这位夫人，叫我尹小姐。”
尹南风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同当年的尹新月有几分相似，蒋阅越看越觉得他跟尹新月有时候是从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
大概张启山是很宠这个孩子的。
蒋阅道：“好吧，尹小姐，你的姑姑是个机灵鬼，想必你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她似乎只是随口一说，说完了话题一转，没有给尹南风半点回答的机会：“佛爷近来可好？”
张日山回答道：“还好。他很想你，也想见见族长。”
张启山第一次看到张起灵的时候，张起灵外表只不过二十多岁，长相干净但像是历经沧桑一般无语淡然，而如今他个子抽高，翩翩风度，仍旧如那些年一般的沉默深沉。
他看到张起灵的第一眼，就站了起来，放下了身为张大佛爷一生的桀骜高贵，弯腰道：“虽然我的父辈那一支早就被赶出了张家，但我想，作为血液里仍旧流着张家一部分血液的我，还有资格向你行礼。”
张起灵并不在意谁有没有被逐出张家，要知道，张海盐这家伙可是到处搜罗外人进入张家，张家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以血脉而分类，倒是有点像汪家制度了。
张启山与他有过交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行礼而到现在才来行礼，张起灵也懒得去细想，沉默地接受了他这一礼，由着蒋阅将张启山扶去坐下。
尹南风自是不满耄耋之年的张启山给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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