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烁愣愣地看着落在地上将蒋阅打横抱起走过来的红衣男子,他就像谪仙一样突然出现,轻轻松松地就逆转了刚才对他们来说极其不利的局面。
凌言拍了拍蒋阅的背,掌心凝聚了灵力帮她治疗。蒋阅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昏过去,她本来就失血严重,好不容易缓了缓,又受内伤,一下子感觉老天是有意针对她的。
宛儿闭着眼睛,死都不敢睁开,白烁手里还握着枪,二愣子一般,看着凌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蒋阅呼出一口浊气,伸手揉了揉瑟瑟发抖的宛儿,相比起蒋阅的狼狈不堪满脸血迹,宛儿实在要干净得多,身上除了一些灰,也没有其他脏的地方。
“吓到了?”蒋阅问道,声音沙哑破裂,一说话就感觉身体被撕裂一般,刺痛蔓延。
宛儿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脏得很,一双眼睛却十分清润,好似眼底有万丈深海,看着极具有压迫性,实则千柔绕指。
宛儿点了点头,蒋阅怕疼,极轻地笑了笑,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脸,站起身弓着背,朝她伸出手:“走吧,看多了,就不怕了。”
她的声音太轻,好像一阵风吹来,就碎成了几片纸,随风而去,再难找回来。
宛儿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没有去牵她的手,反而扶住她,反复深呼吸几次,领着她往下走。
脚下就是烂掉了的肉糜,是活生生的人,哪怕他们已经成了血尸,外表上还是人的身体,她一脚一脚地走过去,整具身子都在克制不住地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恶心。
她抖得太厉害,蒋阅有几次都感觉自己几乎要被她给抖得腿没力气直接坐下去,苦笑着叹口气,她撑在宛儿身上的手象征性地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不要紧张。
一直走出了朝堂,宛儿才慢慢平静了下来,蒋阅指了一个方向,让她往那走。
一路上,白烁的眼神一直往和他并肩走着的凌言身上瞟,他头一次看到这么玄乎的事情,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如此妖孽的人,所以忍不住多放点注意力上去。
毕竟,有哪个男人有这么妖孽,这么好看的?
他见过好看的人不多,道上的只有大张哥一个,可大张哥那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秘,属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人物。但面前这个男的嘛…完全相反好不好!!
大概是他瞟的次数太多动作太显眼,凌言偏了偏头,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我好看么?”
白烁傻乎乎地点头,凌言笑容更加大了几分,自我介绍道:“我姓凌,名言,言而有信的言。”
白烁这才恍然大悟,想起来自己也要介绍,赶快也道:“我、我叫白烁,嗯…烁玉流金的烁。”
怎么之前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好玩的,腹黑狐狸凌言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的光。
“诶,还挺有文化的。”凌言朝他靠近了些,“实话告诉我,你来西王母宫干什么,我可不信何秃子说得什么长生不老。”
白烁因为他的靠近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稳着心神说道:“我要钱,所以才夹了这趟喇嘛,我母亲还重病在床,我得拿钱带她去看病。”
凌言听罢,指了指前面被人搀扶着走的蒋阅:“哦,那你出去之后,可以跟着她混,她至少可以吊你娘几年的命。当然,前提是你活着出去。”
白烁有点不相信地看她:“你说真的?”
凌言嗤笑:“我没事骗你干什么,闲得慌?”
白烁扁了扁嘴,偏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了。
涉水过一段距离,又走进一间墓室,墓室里亮着一盏风灯,灯光暗淡,似乎蒙了血。
在风灯旁边有一具尸体,趴在地上,已经血肉模糊了,身上好几块地方骨裂,甚至骨头粉碎,可以说是死相惨烈。
宛儿看到了双腿又直发抖,蒋阅踹了一脚,将他翻了个面,看清楚他那快要秃顶了的头,冷笑:“这家伙,是想早我们几步,拿到东西就出去,只可惜,在这个地方一个人往往都是有去无回。”
想想他们来的时候有几个人,现在又有几个人,就能知道这个地方的危险程度。
凌言离开队伍一会儿,举起风灯将周围头顶都照了个遍,看着头顶上那巨大的铜炉,铜炉下面有一个圆台,圆台上放着几粒圆圆的东西,其中有几粒掉在了地上。
周围都是扔在地上的玉俑,玉俑后面都是洞窟,凌言猜测,应该是何秃子起了贪心,看到那东西就想拿,结果触发了机关,所有的玉俑里的血尸都起尸,闻到生人味,蜂拥而上将他打死了。
“这儿是西王母的炼丹室吧?”蒋阅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设施,“都说西王母研究长生不老药,想要让人长生。”
凌言点了点头,那圆台上的应该就是丹药。他上前几步,将丹药捡起来放回原处,刚刚放好,脚下就是一连锁的机关牵动的声音,吓得他直接腾空而起,没想到,那圆台慢慢地以丹药为中心分开了,露出底下的一个洞口。
宛儿扶着蒋阅走过来,凌言和蒋阅对视一眼,就第一个下去探路,上面等了一会儿,看见他的风灯闪了闪,是个安全的信号,这才都跳下去。
他们下去就落在
第 55 章 西王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