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真回到药谷,和边疆老人交代了下凌莫羽的讯息和高易山的来历,便准备启程外出寻找龙魂刀。
翌日,凌真整理好行装,边疆老人和明日送凌真到谷口。明日拉着领着的衣角,迟迟不愿放手,却又说不出什么。他这几年和凌真相处甚欢,亦友亦徒;他从小未有母爱,更是把凌真当成寄托,她这一时间突然要走,很是不舍得。可是明日也明白凌真这一去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必定是不能阻止的。
凌真也明白明日的意思,见他久久也不说话,突然想起几年前她离开天山的场景,再想想昨日明日在河边的独当一面。有些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叹,也明白了当年父亲其实也是不舍自己的心情。
想想当年父亲的话,凌真拿出一个玉符来,正是数年前她曾给过边疆老人的那一个。她将玉符递给明日说道,“这个可以循着气息找到我,口诀我曾经教过你师父,你让他说给你听。”顿了顿她又说道,“我一去寻找龙魂刀,少则10日,多则几月。不论找不找得到,必会回来看你,你每天可要坚持练习我交给你的吐纳之法,我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明日接过凌真的玉符,才放开凌真的衣角道,“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姐姐一定要回来看我。”
凌真点点头,跃身上马,不曾想,只此一去,便是经年。
凌真日夜兼程赶到风雨亭,问明了当年龙魂刀失窃的情形,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想了想决定去沙漠之甍看看,也许还能有什么发现。此时凌莫羽又传讯来说,近日算到四方城必有异动,自己远在中原寻找七彩水晶母,不能及时赶回,让凌真代自己去看看,必要时出手帮帮司马逸一家。
凌真急于想知道沙漠之甍的情形,就转托古木天去四方城一遭,自己顺着密道进了沙漠之甍。
进入沙漠之甍,凌真在古木天所说的寒潭边中也没有发现新的七彩水晶母出现。留下自己的记号,心中记挂四方城的事情,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四方城,一来一往已过了大半年了。
此时的四方城已然变天,虽然繁华依旧,可是那朱门深宅之下,掩不住的是人人自危的惶恐情绪。城主从皇甫改为欧阳,凌真不禁感叹9年前,离开四方城的时候一语成谶。
此时离欧阳飞鹰登基已是半年有余,各处搜查旧党之风稍歇。凌真趁着夜色翻入司马家的旧宅,月光之下只有断墙残垣。地上的血迹已凝固入墨,木柱子上的刀痕还清晰可见。想起当日林蓉夫人的笑语嫣然,小乘风的咿呀学语。再想想当日四兄弟仿若情深的样子,这些年明日对父母不能言说的期盼;不由得气血上涌,心情激荡。难道为了权势地位,兄弟之情可以不顾;为了门楣光华,父子天伦可以不管吗?这样的人,真的能造福这一方百姓吗,真的能当好这一方水土的掌舵人吗?凌真不禁深深的怀疑自己当初“船不同而水不改”的言论是否真的如边疆老人所言尚是稚嫩。
凌真出了司马家的旧宅,回到安置的客栈,一夜无眠。天一亮便到外面的茶棚点了壶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路边的行人,默默想着心事。突然看见路边有一袭灰色道袍停在面前,来四方城里这些时日,凌真倒是少见出家之人行走,不由回了回神,仔细一看那居士,虽然看起来略显苍老,但凌真还是认出那是玉竹夫人。
玉竹夫人神情急切,拉着凌真边走边小声说道,“快跟我来。”
凌真一愣,还是快步跟上玉竹夫人。一路行走,直到城外一个偏远的小庵,玉竹夫人才停下来,之间那庵堂上一块匾额书“水月庵”。
凌真盯着玉竹夫人的略显苍老的面容,又直直出了神。这几年,凌真不是没有想过给玉竹夫人送个信讲明日安好。可是边疆老人却说不论玉竹夫人知道与否,明日腿疾一日不能痊愈,玉竹夫人就一日不能带明日回去。与其让玉竹夫人知道明日的所在,万一说漏了嘴引来欧阳飞鹰的追究,不如就干脆让她不知道。说只等到明日又足够自保的能力,或者是治好双腿,再告诉他身世,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回到父母身边。
其实这也就是边疆老人这一个没有过儿孙的男人会这样想,殊不知可怜天下的母亲们,仅仅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安好,也是一种安慰啊。
玉竹夫人见凌真盯着她看,轻轻唤了声,“姑娘。”见凌真回过神来,又说道:“姑娘可是姓凌?”不怪玉竹夫人能一眼认出凌真来,自凌真筑基以后,相貌便没有什么变化,之前闭关三年,也只是微微有所改变。
凌真点点头道,“欧阳夫人,如今不在城主府内,怎么在这水月庵里?”
玉竹夫人见凌真认得自己,心下大喜,道:“我在此修行已有多日,刚才是怕欧阳飞鹰的人认出姑娘,才匆匆带姑娘来这里的。姑娘的父亲毕竟和司马四弟有旧,虽然只是数面之缘,也怕欧阳飞鹰对姑娘不利。”
凌真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欧阳明日的事情,也没有回话,玉竹夫人见凌真不答,又道,“凌姑娘,我知道欧阳飞鹰多行不义,但是我和他毕竟夫妻一场,且还有个4岁的女儿盈盈
第 9 章 寻龙魂四方大变 陷昏睡天池异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