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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雨里[2/2页]

偏偏[ABO] 鱼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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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明沉着声音,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在生气,反而心情不错。
      “快开门,??隆!
      崇星笑着转过身,搂起刘海对着大门刷脸,识别了好半天才打开门。
      他笑骂了一句:“这破机器都不认识我了。”
      向渊心说:疯成这样,是该多犹豫一会。
      随着“咔哒”一声电子音,崇星拉开门,跑进玄关。
      两人的鞋袜都湿了,从玄关走到客厅留下了一路的水痕,家里像是进了两只人形拖布,还是没拧干的那种。
      崇星去一楼卫生间拿了两条浴巾出来,一条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条扔给向渊,“你用一楼的浴室吧。”
      向渊接过浴巾,却半晌没有动作。
      “想什么呢,要不你用二楼的?”
      向渊拆开浴巾,边擦头发边说:“......感觉你今天挺开心的。”
      “呃。”崇星身形一顿,搓了下鼻子,“很明显吗?”
      向渊微微点头。
      崇星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后背倚着旁边的橱柜,“是挺开心的。”
      “因为什么?”
      “说了你不许笑我啊。”崇星带着警告意味地瞅了向渊一眼,“就今天不是去剧组演戏嘛。”
      向渊“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感觉还挺好的。”崇星说,“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对演戏没什么兴趣,但今天尝试了一下......给我的感觉是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怎么说呢?小时候那样算是演戏吗?”崇星自问了一句,又自答道:“不过是有人让我背什么,我就背什么,看着叔叔撂下小板子,我便把背好的念出来,告诉我笑,我就笑,告诉我哭,我就哭......脸是好看,但跟花瓶没区别。”
      “提线木偶?”崇星赶紧否定自己,“不不不,这么说听起来太可悲了。”
      “小时候的经历也不全都是一无是处的,那时候觉得如果我背得好,妈妈会开心,她开心了我就开心,现在......我还没想好,但仅仅一个‘让她开心的理由可能不够了。”
      崇星自顾自说了很多,等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太矫情。
      “有想做的事情不是很好?我为什么要笑?”
      “你......不觉得幼稚吗?”
      “梦想不都是幼稚的吗?”
      崇星愣了一下,又笑出来:“不怼我你不舒服是吧?”
      向渊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总之,我今天很开心。因为找到了想做的事情而感觉无比的幸运......哇,这个气氛,不喝几瓶啤酒很难收场。”
      崇星说着便往厨房走去。
      “喂。”向渊转身跟上去,抵住冰箱门,“不准喝。”
      崇星拿出两罐桃子味饮料,在向渊眼前晃了下,“安啦,只是饮料。”
      “家里连可乐都没有,还能有啤酒?你当宋姨是吃素的?”提起宋姨,崇星又不禁念叨起王叔,“我要不要给崇女士打个电话,说一下王叔的事情?”
      “问你话呢......”崇星抬起头,被吓了一跳,“你干嘛?!”
      向渊低头凑近崇星的脖颈,嗅了嗅,“好香。”
      “你能闻到?”崇星高兴地问。
      向渊用很轻的声音回了一句“嗯”,将鼻尖继续压近,浴巾被他随手扔在一边。
      崇星的味道虽然浓郁,但并不腻人,与其说是花香更像是草味。
      雪绒花,又叫薄雪草,代表着坚忍、纯洁和念念不忘。
      野生的薄雪草生长在条件艰苦的山上,常人难以得见,所以见过它的人都是英雄,因此,薄雪草也代表为爱牺牲一切的决心。
      这是向渊第一次确切地闻出崇星的味道,往常只觉得香,而如今那香气里好像藏着一段神奇的密码,飘进他的身体里,引人迷醉、令人神往。
      “真的很香。”向渊哑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你先......”崇星垂下眼睑,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侧脸,闻到一股莫名熟悉的杉木味,他意识到事情不太对,伸手推了推向渊的肩膀,“喂,你先冷静一下。”
      可向渊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样,身体不断往前,将崇星困在身前,手掌抵着冰箱门,形成一种天然的禁锢。他们浑身都是雨水,应该感到冷的,却从心底泛出热意,像是谁在身体里生了团旺盛的火。
      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动作间带起一股不适感,可这些感觉很快被代替。
      “木头......”崇星盯着向渊的脸,感到一阵眩晕。脑袋发胀,身体变轻,好像在脚腕上栓个绳子,下一刻就能化身风筝飞到天上。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是发情期。
      向渊盯着崇星的眼睛,崇星也同样盯着他的,俩人间的气氛有些暧昧,呼吸很沉很重,满是热意,几乎下一秒就要贴在一起,抱着烧起来。
      “我今天也很开心,因为你说开心,所以......”
      因为崇星特别的味道,向渊今天有点难得的坦诚,往常的隐忍都被一种冲动打破,不再管崇星听了会不会感到奇怪,虽然语序混乱,但他还是说了。
      向渊垂下眼眸,望着触手可及的,不再是遥远的星星,觉得热意在胸口泛滥,一路烧到脑袋,他又往前倾了倾,两人鼻尖贴在一处。
      呼吸缠绵,若即若离间带着难以抗拒的吸引。
      就在马上要将吻落下的时候,崇星却猛地推开了他,好像溺水的人挣扎上岸。
      他有些慌乱地捂着鼻子,声音里透着股沙哑:“你易感期到了,赶紧回家打抑制剂。”说完便转身跑开了。
      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二楼拐角。
      向渊看着崇星眼尾的红晕从自己面前一闪而逝,心里又悸动又酸涩。心脏好像被这场雨泡胀了几千几万倍,卡在胸口里,每跳一下,酸意泛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吵得人心绪难以平复。
      满屋子的信息素无处宣泄,像在迷宫里失去方向,只能原地打转,四处碰壁。
      向渊的衣服还在滴水,他不过在厨房里静静地站立了几秒,脚下便都是水痕。
      这场雨真来得格外凶,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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