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忍不住偷偷在心底里羡慕。”
许睿想起苏?曾经说过他的童年很幸福，原来，这些都是程砺内心深处的向往。
苏?，是程砺渴望成为的人。
“还有这个，”程砺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串项链。
许睿接过来，发现项链的吊坠是一颗镶嵌在钻石上、晶莹剔透的血红色心脏形状宝石。
他一瞬间想起夏瑜消失前说过的话：这个跳动的地方，藏有我对你的一份爱。
所以，这是夏瑜送给他的礼物吗？
许睿抬手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发现吊坠的位置距离自己的心脏很近，指腹不自觉抚摸上红色的宝石。
对面的程砺见状轻笑一声，走到他跟前，胡乱揉搓他的头发。
“别伤感了，”他拖长语调，有几分无奈，“你的这个小男朋友不是下赌注了吗？”
“赌他不会消失，而是能拥有完整的时间和人生。”
“现在他赌赢了，你该高兴才对。”
许睿抬头看程砺，发现五个人格融合后，程砺的性格变了许多，连说话都带上了程磊的游刃有余和陆?的痞气。
让他觉得不适应的同时又抱有好奇和期待，想要去了解眼前的人。
程砺见许睿又在走神，淡淡地说：“夏瑜是我十八岁时出现的人格。”
“当时我……有些孤独，想有一个更开朗更阳光的朋友陪着我，一起学习珠宝设计、一起行动。”
许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夏瑜的性格那么好，总是笑嘻嘻的还热爱运动，这样的人，的确是少年时代最合适的兄弟。
原来，他是陪伴程砺的人。
紧接着，许睿想起来，陆?是程砺受到原主欺负时出现的人格，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反抗暴力的人。
他明白了。
这些人格，都是程砺根据自己的需求创造出来的，尽管他与他们互相排斥，讨厌对方的存在，他们却是对程砺心灵的抚慰。
“好了，”程砺在许睿思考的间隙整理了桌面上的设计图稿，问他，“还剩下陆?的礼物，你还要看吗？”
许睿闻言莫名其妙，回答他：“当然了。”
为什么他还对陆?有这么深的敌意？明明两人都融合在一起了。
程砺冷哼一声：“那跟我去另一间工作间。”
两人打开陆?的工作间，许睿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前阵子画的那副Q版卡通陆?，正贴在书桌一边的墙上，人坐在桌前画图稿，一侧头就能看到。
许睿担心程砺吃醋，神情有些尴尬。
程砺一副你还知道自己背着我干了什么的表情，抱着手臂来到桌前，在桌子上拿起一枚匕首，丢给许睿。
许睿：？？？
许睿接住匕首，定睛看去，发现匕首的外鞘嵌满了不同种类的宝石，显得华贵又复古。
他把外鞘拿下来，匕首锋利尖锐，许睿好奇地想要摸一摸。
程砺急忙开口：“别碰，开过刃的。”
“哦，”许睿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重新合上外鞘，不确定地问：“这是？”
程砺有些别扭地回答：“陆?赔给你的礼物。”
说着他伸手拿起桌面上一张写着字的纸，很自然地将纸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许睿注意到这张纸之前被压在匕首下面，好奇地问他：“你丢掉的纸上是写了什么吗？”
不会是陆?给他留言了吧？
程砺脸色可疑地泛红，含糊地说“没什么。”
许睿越发怀疑这张纸有问题，走过去翻垃圾桶。
程砺急忙阻止他翻找，面色不自然地承认：“是陆?留给你的信，他的字太丑了，你别看了，我告诉你上面写了什么。”
许睿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看向他：“写了什么？”
“陆?那家伙担心你以后遇到危险、我保护不了你，所以才送给你一枚他亲自设计的匕首，用来防身。”
“他那时候的想法还真是幼稚，管制刀具怎么可以随身携带，如果你碰上宋乐语这种人，又不能直接给他一刀！”
程砺还是理解不了陆?的做法和想法，两人的三观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许睿想象了一下他描述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压抑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彻底转好。
然后，他趁程砺不注意，拾起垃圾桶中的纸团，展开，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陆?的字龙飞凤舞，自有风骨，很好看。
信的内容基本上跟程砺说得一样，只是最后一句话，程砺没有告诉他。
“如果程砺对你不好，我会再出现，把你抢回来。”许睿一字一句地读出来，好笑地看向程砺，问他，“你怎么不复述这一句？”
程砺闻言面露不屑，冷哼一声道：“他想得美！”
“他不会再出现了，因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给他机会！”
第 71 章 纪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