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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何以浇块垒[1/2页]

凰怒 懒凤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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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州只觉被一头饥饿的猛虎锁定,浑身有如针扎。
      他定定望向晏诗审视的眼睛,“我没有伤害你的理由。”
      “所以这是示好,而非威胁。”
      “再者说,对于孑孓一身的你,还有什么能威胁得了?”
      晏诗眼中露出了危险的寒光,辟水剑在鞘中蠢蠢欲动。
      “抱歉。但这是事实。”关州双眼已经被这杀气刺得泛红,但依旧没有避开她的视线。
      “是吗?什么事实?”
      关州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继而流露出浓浓的震惊,“怎么?你不知道?都说他们为了救你才……后来你也果真消失无踪。传闻说你死了。没想到……难道原来你……”他情不自禁顿了顿,“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你在那之前就失踪了?还是你……不记得了?”
      “砰!”
      晏诗一掌将桌面拍得巨响,杯盘俱碎!
      “现在是我问你!”
      露台上嘈杂一下子安静下来,清音蕉雨花容失色,躲开去。
      关州亦站起身来,对着直欲翻桌而过,弊他于掌下的雌虎,向前逼去,“你一定要这样冲动吗?”晏诗目光如旧,一动不动。
      “好。”关州无奈点头,转脸冲清音二人冷然道,“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闻言,如蒙大赦,匆匆离场。
      关州压低声音,飞快道,“我也只是听说,未曾亲见。当时我在南边,距此地千里之外,直闻此事轰动一时,听说你……头颅还悬在午门三日,警示后人……”
      晏诗身躯晃了晃,关州上前一把扶住,才发现厚实的楠木桌竟被晏诗双手按出两个小巧的掌印!
      “没事,没事啊,大家慢用。我来处理……”主事声音在二楼响起。
      方才迎客的美妇款款进来,一眼看见场中狼藉,表情波澜不惊,笑着劝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公子慢慢说,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啊。”
      回头叱道,“来人呐,还不赶紧收拾一下。”
      不妨余光扫见桌面一寸深的掌印,美妇张口惊住。
      “对不住,”晏诗收起了手。
      也不知这话是对关州还是对美妇说的。美妇看向明显是付账人的关州,眼神询问。
      关州点点头,“无妨,记我账上。”
      美妇又看了一眼那惨遭毒手的无辜桌子,小意道,“公子既心情不好,不妨换给位子,观赏歌舞,我再重上一桌菜,当做小店的赔礼了,您看意下如何?”
      “不必了。”
      “好啊。”
      关州讶然看向晏诗,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如此雅兴,要留下来。
      “给我上紫衣侯,我今晚要不醉不归!行吧?将军?”
      晏诗歪头笑着,关州却没从她眼底看到丝毫笑意,里头只有疯意。
      可谁也能拒绝一个伤心的美人呢?
      关州点了点头,二人被引到一处距离内堂更近的隔间。此处歌舞繁华,楼下笙歌隐隐,舞姿曼妙,又不会压过隔间内说话声,比方才江影清辉,添了不少人间烟火气。
      只是这屏风只隔绝了视线,却无法隔住声音。旁桌客人酒醉兴酣,说话时便断断续续从屏风后头传过来。
      关州似有不喜,但观晏诗却反而甘之如饴,端了壶紫衣侯便靠在栏杆上,也不知是听笙歌,还是听一旁人语。
      “去年冬天皇城里出现了五彩祥云,还有人说看见了祥云背后的龙尾,都说是上苍保佑,皇权永固。”
      “是嘛?那可真是天大的幸事!”
      晏诗无声的嗤笑一声,饮了口壶中酒。辣的她眉头一皱。直呛得她眼中水光潋滟,玉面颜酡,压低着声音咳嗽。
      关州见状,劝道,“我知你心情不好,可这酒喝不得这么急。”
      晏诗不理,兀自听着。
      “听说十年前那个死了的花和尚重新现身了!”
      “怎么可能?”
      “是真的,在西北。专门欺负官府中的清白女儿家,前几月发生了好几起呢。”
      “那些个女子因此溺水的溺水,上吊的上吊。官府群情激奋,纷纷上书催促捕快拿人。这事都报上鱼龙卫了。”
      “怎样,抓着没?”
      “没有。不过倒是派了人去。但后来这事再没有了,大家都说那和尚望风而逃了。哈哈……”
      “那这人十有八九定是冒充的。”
      “哎,我也这么看。”
      “且不说多少人亲眼见着花和尚游街斩首,光这屁滚尿流的行径,就比当年那个花和尚差了不知几个山头。”
      “不过这种强人所难的手段,终究还是落了下乘。最近听闻江湖上出现的那个高手,一身蛇影功夫,能迷人神智。”
      “如果你想打听消息……”关州上前来到身畔开口,却被晏诗摆手打断。继续侧耳。
      “只消被他这么一看啊,人便神智大乱,轻者失去记忆,重则神智尽失,变成疯子。你们想想,这等功夫若是给花和尚用,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这也太神了吧。”
      “是啊,还有这种功夫,未曾听闻。莫是说书人瞎话胡编的,引人耳目罢了。”
      “你们不信?那怎会到处都有他的传闻。上次七星宗的重宝被盗,天擎派掌门突然不能理事,江东五绝几乎被灭,可都有神智迷失之证。难道是巧合?何况这些人都声称连凶手面貌也不曾见过,只记得一个模糊背影。”
      “噢?是何等样人?”
      “雪衣黑发的少年郎,身量颇高,轮廓秀美。”
      “啧啧啧,莫不是姑娘们臆想出来的梦中情人。啊?你们说是不是呀?”
      “公子讨厌。”
      一连串女子媚笑声起。
      有个女声问道,“他真有这么厉害?”
      先前那男声,“嗯,而且看他行事,似乎随心所欲,无门无派,又行踪难测,让那些武林人士既恼又恨。”
      “这样啊,无门无派……我倒想起有个人也是无门无派,同样也厉害得紧。也不知对上,他们谁输谁赢。”
      “噢?你想的是谁?”
      “奴家不敢说。”
      “说罢,这怕什么。”
      “对呀,快说,恕你无罪。”
      “要不,还是算了,我就突然想到,怕说出来坏了官人们的兴致。”
      “越是这样我反倒越是要听一听了,天下事,有何不可与人言?快说,不说我们要罚你了哦。”
      “哎好吧好吧,我说,我说。”
      “快说。”
      “我是想到,那三年前被砍了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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