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错觉。
但他知道,十几个小时后,他回去的是2002的故乡,而不是2019年的。
尽管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女儿小婵,但是却可以见到亲爱的姐姐,也未尝不是一种莫大的安慰啊!
付阳老家在冀东沧市的一个名叫骅县的小县城,距离西市有一千五百多公里。
在没有动车高铁的年代,即便是坐特快列车也需要十五、六个小时。
而且那个时候特快列车也还没有提速,加上节假日客流量很大,势必会拖慢行程。
而跟在付阳身后的板寸头得知他买的是去沧市的票,便从售票口直接出来了。
他走到售票厅外又给樊青龙打电话。
“沧市?知道他去那里干啥不?”
“这个不知道咧,龙哥。”
“嗯,就这样吧,你不用再盯着他了。”
樊青龙便撤了他的眼线。
其实,当获悉付阳跟洪三力有关系,樊青龙便基本打消了要报复付阳的念头。
倒也不是他根本得罪不起洪三力,而是他觉得为了一个小打工仔,为了出口恶气得罪洪三力不值当。
樊青龙是西市最大一家广告公司副董事长的儿子,他家在西市自然也是有一定人脉关系的。
他虽然没有跟洪三力打过交道,但是跟其他几个区的道上人物却建立了些关系。
比如东区的铁哥,此人在东区是扛把子,在整个西市的名气和势力比洪三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樊青龙真的不计代价要搞洪三力的人,他相信借借铁哥的势力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是不敢轻易得罪洪三力,但是他可以借力,道上的人就应该借道上的力去摆平。
不过商人做事通常都会考虑一个投入和回报比,这次他要报复付阳,只是为了出口恶气。
为了这个要去求铁哥,甚至还要冒着得罪洪三力的危险,他觉得这个投入和回报比太低。
所以,樊青龙只好咽下这口恶气了。
付阳在候车厅等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但是火车上拥挤不堪的状况也是让他有些抓狂。
不过还好,他这次倒是买到了座位票。
付阳记得上大学时,有一次春节后返校没有买到座位票,买了一张站票。
加上春运期间客流高峰,火车上挤得简直就跟一个密封的肉罐头一样。
过道上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全是人,就连厕所里都挤满了人,毫不夸张的说车厢里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能喝水,不能吃太多东西,因为没法上厕所。
有些实在憋不住的,男的就用一个空矿泉水瓶子解决,女的就用一个空方便面桶或者碗解决。
在那种情况下,不好意思、羞耻、害臊似乎基本脱离了意识。
男人最多就是背过身对着座位或者窗户,女人则是蹲下来用衣服遮挡,但是那种嘘嘘声和难闻的骚臭气是遮掩不了的。
加上车厢里暖气还格外热,乘客们脱衣服的脱衣服,脱鞋的脱鞋,长时间不能上厕所还特爱放屁。
所以,车厢里面的那种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酸爽混合味道,付阳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而没有座位的他,愣是一只脚换着从沧市站到了西市。
因为另一只脚根本就没有地方落脚。
第90章 有得必有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