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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嗯。”沈严靖感觉有些不自在。
      自从他们关系缓和后,沈严靖还是第一次在绥焉清醒的状态下躺在绥焉身边,身下还存留着温热的体温,呼吸间也依旧能够轻嗅到淡淡的不知名香气,沈严靖浑身一舒。
      “睡吧。”沈严靖话落,感觉到绥焉离他近了些,他僵硬着身子等绥焉下一步动作,绥焉却掖掖被角睡了。
      睡着的前一秒,绥焉安心的想,有夫君在,应该不会再被鬼压床了吧。
      半夜,沈严靖神色清明地盯着破旧的屋顶,半边身子都软了。
      “唔,爹爹……”绥焉搂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脸上,嘴里嘟囔着爹爹,“好想你,爹爹。”
      伴随着睡梦中眷恋的喃喃低语,沈严靖感觉脸被人蹭了蹭,柔软滑嫩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沈严靖缓慢地侧过头。
      近在咫尺的脸睡得温软红润,喷洒出的呼吸都带着清香,沈严靖借着月光一眨不眨看着绥焉的脸。
      越来越陌生了,又似乎越来越熟悉。那种讨厌的感觉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想要靠近,想要占有的直觉。靠近就能攫取温暖,就能得到他渴求的,仰望的一切。
      这前后,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沈严靖想,他一定是疯了。
      只是,绥焉口中的“爹爹”是谁?他可不认为是那个用半袋红薯把自己儿子卖了的绥广滨,这个人一定另有其人。
      ——
      当时文梓拿去鉴定的手帕结果已经出来了,小小一副手帕,让几位大家都不淡定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古董一样,纷纷表示要见见这块手帕的主人。
      不说绥焉,就是沈严靖此时的情况也不适合重新进入大众视野,文梓只能抱歉地拒绝了。只是这一消息还是被有心人发布了出去,疑似“山里少年,绣工了得”这样的题目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
      网上消息错综复杂,单单这样不足以吸引眼球,媒体们于是趁机蹭热点。
      看过手帕的人当中,有个人身份特殊。顾氏集团总裁有位盲眼夫人,见过这位夫人的人不多,但是见过的都没有忘记过的。
      而让这位夫人高看一眼的手帕,一下子也充满了热度,有些人甚至高价想从文梓手里买下手帕,被文梓拒绝后也不放弃,反而日日登门。也有人目的不一样,只是更加难缠。
      “文少爷,我家先生请。”身着黑衣的保镖无形中给人以压力,文梓叹了口气。
      “我不认识你们先生,也不想跟他打任何交道,你不要再来了。”要是被他家里人知道顾氏的老总找他,怕不是得被那些人紧撵着去凑近乎,想到这儿,文梓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来。
      “是我家夫人的要求。”保镖又道。
      “我这手帕真的只是捡的,有缘分你家夫人会遇到那个人的。”现在不是暴露沈严靖的时机,如果被人知道绥焉的存在,沈严靖也就会被人发现。
      高大的保镖还挡在身前,文梓打算绕开他,保镖平日寡言少语惯了,文梓一直拒绝他,保镖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能直挺着身子,跟座小山一样,文梓一动他一动,把文梓气得不行。
      “我说你……”
      那黑衣的口袋里突然响起了铃声,保镖接起电话后脸色骤变,纠结得看看文梓,又看看手机,最终终于抬腿走了,文梓也松了口气。
      拿起手机订上回去Z市的机票,文梓突然想起,刚才那保镖接电话时,里面传出来的那道声音,语调似乎有些熟悉,只可惜他只模模糊糊听到一句,也听不清什么。
      与此同时,远在Z市山区的绥焉,心里一悸。
      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倒,幸亏身边的沈严靖扶了他一把。
      “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绥焉抚了抚胸口,看着离他不过不过半步的水井,心有余悸。
      差点就要摔到井里去了。
      “再去睡会儿。”沈严靖接过他手里的水桶,往井里打着水。
      “没事,我来吧夫君。”沈严靖坐在轮椅上,连个施力点都没有,看起来太危险了。绥焉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沈严靖却没当回事,只是淡淡两个字,“去睡。”
      不容置喙的语气,让绥焉下意识点头。“好吧,那你别打水了,我下午再打。”绥焉不放心地叮嘱道,沈严靖直直地看着绥焉,不明白绥焉从哪里看出他连个水都不能打的。
      木桶被放下,绥焉也终于放下了心,正打算转身回屋里睡,腰上猛然一重,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绥焉惊呼一声,人已经落在沈严靖腿上了。
      “夫,夫君?”
      “我没你想得那么虚弱。”沈严靖眯着眼,语气仿佛被人招惹了,十分危险,“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能做,懂?”

第9章 鬼压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