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也安稳了很多。
被沈严靖这么一打岔,绥焉也感觉累了,干脆去洗漱睡觉了。
夜灯熄灭,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柔缓的呼吸声。
绥焉是睡着了,沈严靖守着动荡的屋子,清醒无比。
刚才绥焉握笔的姿势被沈严靖看见了,按理说现在这个年代,没有几个人会写毛笔字,除非特地学的,而且就算会,也不会拿着铅笔当做毛笔。
也没有听说过绥焉家里有谁会刺绣,沈严靖看着手里绣工精湛的手帕,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是怎么绣得这样精妙的,从前在沈家时,沈严靖也看过大家的绣作,与绥焉绣的比起来也不过尔尔,那么,是谁教给绥焉的?
刺绣,那些画满古代衣服的图纸,浑身散发着温婉气息的绥焉,想着想着,沈严靖突然瞳孔睁大。
会不会,其实绥焉……沈严靖蓦地攥紧了手里小小的手帕。
如果他不是个唯物主义者,或许他就信了刚才突如其来的惊骇想法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有人在外面用很大力气敲着门,绥焉已经起了,正在准备早饭,听到外面的人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阿焉阿焉!快开门!”
绥焉愣怔了下,才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原身的亲哥哥,绥槿。
“来了。”绥焉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放了起来,才去开门。
“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好一会儿了。”绥槿两手插在口袋里暖着,快步往屋子里跑,“太冷了,这天越来越冷了。”
“哥,你怎么来了?”绥焉知道他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倒了杯热水递给绥槿,绥槿接过还没喝,突然注意到了绥焉的头发。
“阿焉,你什么时候买的假发?”说着他放下了水杯,伸手摸了摸绥焉的头发,还拽了拽,“跟真的一样!”
“疼……”绥焉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头发被使劲一扯,眉头都紧蹙起来,“什么假发?”
他明明是真的头发啊。
“不是假发吗?”绥槿看他的反应有些奇怪,“总不能这几天你就长出这么长的头发了吧?”绥槿双眼放光地看着绥焉的头发,“不过要是真的就好了,估计能卖好多钱呢!”
“!”绥焉心里一惊,他来不及想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道,“是假发。”
“我就说嘛。”绥槿失望地撇撇嘴,又道,“不过阿焉你有钱了,也要想着点家里啊?”
“什么?”绥焉有些迷茫,他什么时候有钱了?
“哎!你这是什么表情!”绥槿以为绥焉是故意装作不懂,立马不高兴了,“你男人能给他家里好几万,肯定还留着钱啊!你好好哄哄他,说不定也给你好几万!”
“你听谁说的?他没有钱。”沈严靖有钱至于让高莲花他们折磨成那个样子,这种话也有人信。
“真是的,阿焉从小到大我可是有什么好东西都记着你的,你日子过好了就不管家里了,没有你这样的啊。”
“我们真的没有钱。”绥焉不想跟他多说,“我们如果有钱,至于住在这里吗?而且他腿伤那么严重,有钱我们会不治吗?沈三儿的钱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反正不是他给的。”
“你!”
“没什么事就走吧,家里穷,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好啊你绥焉,你翅膀硬了!”
“出去!”
……
绥槿骂骂咧咧走了,绥焉赶紧重新把门关上。
他确实是真发,可是为什么绥槿说他是假发,而且更奇怪的是,他突然对于原身的记忆,开始模糊了,甚至想记起原身的长相都有些难。
脑袋开始隐隐作痛,绥焉揉了揉太阳穴,他以后是不是要把头发藏起来。
如果原身是短发,那肯定不止一个人会对他的长发产生疑惑,如果被人发现他的长发是真的……
前几天给沈严靖剪头发的剪刀还在,绥焉找出剪刀又下不了手,就好像剪了长发就不是他了一样。
第8章 长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