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妍此刻脑袋“嗡”的一声,她被迫看向周栩然,再也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看的更清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鸣妍只能看到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眼睛,周栩然生了一双桃花眼,眼尾长长,这会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更显现出一丝迷离和魅惑,
鸣妍受不了这视线,她索性闭了眼,长睫微微颤动,一股热气不断向脸上袭来,那红色逐渐染红了耳根,更显艳丽,她羞于开口,更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周栩然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鸣妍,无声地笑了笑,他也没有强求,松了手站起身重新走到凳子旁边坐下,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开口说道:“放心吧,我也并不一定要你履行一些事务,我不喜强求于人,要了你来,也算是圆我母亲一个心愿,咱俩逢场作戏你可愿意?”
听到这,鸣妍才微微松了口气,她虽愚钝,却也知道这高门之内攀附王权将相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大多都想荣华富贵,可像她这样身份低微之人,又如何能够保住,这通房看似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但总归不是正儿八经的妻妾,最终也只会落得一个被往后的女主人打出去的下场;周栩然这样说,无疑不是一个保全自己的好方法,日后若是他娶妻,自己就无甚作用了,等年龄一到,也可以求一个恩典,出府做个小本生意也好,想到这鸣妍突然觉得日子也好过了许多,她开心的抬起头看着周栩然,脆生生的应道:“奴婢愿意的”。
周栩然看到她这样,不知怎么的,心底突然生了股闷气,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等看着那小东西离开后,他才将那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随后冲着门口喊了一声阿福,
“少爷,有什么要吩咐奴才的吗?”阿福微微弓着身子说道,然而却是再无回音,久久等不到回应的阿福壮着胆子抬头看向周栩然,却见自家少爷不知道怎么了,眉头紧皱,那脸好似乌云密布,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这一幕将阿福吓了个不轻,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的阿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低着头哭嚎道:“都是奴才的不对,若是奴才有哪里做错了,求少爷指点清楚,奴才一定会改,求少爷看在奴才一心一意伺候您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然而周栩然还是一言不发,就在阿福觉得人生无望,甚至开始在心里跟自己的爹娘诀别的时候,周栩然开了口:“你觉得本少爷怎么样?”
“哈?”阿福一脸懵,像是没听到一般看向自家少爷,周栩然见他这样,烦躁更是加重,他吸了一口气,提高了声音说道:“我是问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阿福这才脑袋当机的状态恢复,他立马狗腿的回道:“少爷玉树临风,威风凛凛,这京城随便找个人打听,那名号都是响当当的……”
“好了好了,越说越夸张了,下去吧\",随后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沉着片刻又补充道:“等等,告诉底下的人,今天新来的鸣妍丫头什么都不用交待给她做,当成主子看待便是”。
鸣妍回到了清妍院,这地方离凌宇阁不过百步之遥,她推开了门,入眼是一个干净的小院子,院子左侧是一个清幽的莲花池子,右侧则栽种了两棵桃花树,两树之间安装了一个木制秋千,她走到房门前一推,入眼就是一张大大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样的胭脂水粉,梳妆台旁边则是两个做工精致的衣柜,上面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样式,里面的服饰也是塞得满满的,再往里走,正中央便是一张梨花木桌,梨花木桌后面,就是一张红木床榻,四周都绑满了鹅黄色的轻纱幔。
鸣妍是过惯苦日子的,她从未奢求过自己可以拥有一间像样的卧房,而眼前的一切实在超过了她的预期,她开心的扑倒在床上,左右翻滚,发髻都有点凌乱,等兴奋慢慢平息下来,她愣愣的盯着床顶,心里暗暗的发誓道:“在她出府之前,一定会好好干活,回报少爷的恩情的!”
兰阁内,夫人正拿了只白瓷水壶精心侍弄着自己的盆栽,张妈跟在身后拿着圆扇一下一下慢慢的扇着,此刻,院内蝉鸣声渐渐,一声高过一声,夫人抬起头来,将那白瓷小水壶放在一旁,又从腰间取了手帕,轻轻擦了擦自己的额角,开口说道:“眼见着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我这花都快晒蔫了”
“唉,现在也就才六月,这要是到了季节,怕是比这还难熬呢”,张妈看了看院外,无不忧虑的说道。
“咱们都待在府内,尚且还这样,可想而知校场那边又该多难捱,跟管家说一声,过会往老爷少爷的屋子都送点冰过去,也可叫他们过的好受一点”,夫人心疼的又说道:“再吩咐厨房那边多备点消暑的绿豆汤,晾凉了也给少爷那边带去点”,
“是,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奴婢这就去找管家说去”张妈刚想转身离去,“等等!”夫人眼睛盯着盆栽想了想,又开口道:“鸣妍那丫头不是一早就过去了吗,以后少爷院子里的事情都交予她去做吧,过会让她带两个小厮,一起过去吧”
“是”张妈微微点了点头,快步朝着凌宇阁走去……
校场内,一声又一声训练声响彻天际,将士们一个个挥汗如雨,炎炎烈日将皮肤烤的通红,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喊苦求饶;周栩然将袖子挽至手肘处,胳膊上的筋脉由于练功而一根根突起,黑衣紧紧包裹住结实的身材,此刻头上的汗水也沿着额头慢慢流到下颚,他目光坚毅,长发由一根黑色缎带高高束起,手上的长矛“唰”的一声指向一处
“哎,快看,那边好像有马车过来了,是谁家的?”这时列队里不知是谁喊出了一声,周栩然收了手上的长矛,他目光微沉朝着马车驶来的方向看去,看到那红色的羽毛形状的刻印,立马就认出了这是自家的马车,他转过身,朝着队伍高喊道:“所有人,五十次挥矛,做完原地休息!”随后直直朝着马车走去。
军中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这个年纪大多爱玩,八卦心也是很强,有些人虽然手上做着挥矛,但是眼睛却偷偷的朝马车那边瞟
只
第7章 互生情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