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分居。王爷实在不必忍痛将什么管家权割让与我,妾身不才,也不屑。臣妾一刻也不想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里呆下去了,我自有银钱傍身,分居之后不费王爷一块铜板,东院有几个园子不错,妾身就住那里。王爷要是不喜同府别居,臣妾也可搬到外面住。”
“别这样。”穆王这样说,语气哀婉。
“黑白理应分明,怎能混淆不清,如此家仆留在府里是为祸患,妾不愿与她同处一屋檐。”宋汐韵步步不让,只希望王爷对她就地正罚。
穆王还是后退了一步,试探着问:“你想怎么处置她?”
“没收家财补偿她所伤害之人,然后逐出府去。”宋汐韵说的板正。
“一些钱财而已,本王可以替她补偿,不能逐出府去。”
“王爷对她深有感情,臣妾可以理解,只怕会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穆王缓缓走近宋汐韵,眼里尽是纠结,略带哀求道:“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若再有过失,本王狠狠处罚她,你别因为此事置气——好不好?”
“王爷!”宋汐韵看这个穆王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狠狠地跺了一脚地,气鼓鼓地扭头坐在交椅上。
只听穆王一声对着众人说了一声:“你们都退下吧。”
房门中人皆面容复杂,乌泱泱退出时只能听见衣衫摩挲的细碎声音。
屋里霎时只剩下了两人,穿堂又将门“吱呀”一声合上。
“王爷这是何意?”
穆王没有回答这句话,他背手而立,眼里是旁人看不懂的阴暗:“本王五岁进宫时身边只有康氏一个相熟的人,她又是我的乳母,我很是依恋她。刚开始时我日日睡不着觉,是她拍着我的后背叫着我的乳名哄我安眠,黑暗中我真的以为我的母亲回来了呢。后来皇伯母看我整日孤寂便将我和君乾养在一起,君乾啊,我的手足,我最好的朋友,他像正午阳下盛放的菡萏,处于宫泽却从不知什么是忧虑。
他是王齐最尊贵的太子殿下,他有父母的宠爱,有无上的荣光,他本该登上高位大展宏图却身死志催夭于寒冬。他与我同岁,小我四个月,有一年我的生辰宴上他送给我了一幅白卷,他说,堂兄,我送你一副“无字天书”,你有什么心愿写上去,我来帮你成真。我笑着将那幅白卷收了起来,还说要回去慢慢想,想一个大恩典才行。
嘉寿元年,他一十二岁,十一月一日是他生辰,我在“无字天书”上洋洋洒洒写满了字,当作他的生辰礼还赠于他。君乾看到那上书之字时,隔着扇门,与我一道流泪,彼时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嘉寿,加寿,皇伯父为他改的年号还是没能留住他。他那个热病来的凶猛且急促,平素除了一些照料的人外,旁人不得入内。他走的很痛苦,我和皇祖母力排众议进他房间,听他在病榻上呻吟到凌晨,皇伯母将眼泪都流干了,皇伯父连下三道圣旨大赦天下为太子祈福终究无济于事。
我当时害怕极了,我握着他的手求他再坚持一下,太医很快就能研制出
第68章 天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