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回府之后宋汐韵便常在窗台前盯着那块羊脂玉佩黯然神伤,露露问,为何小姐还留着这劳什子?
宋汐韵惨淡淡地说:“完璧总要归赵。”
那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如今想来却宛如隔世一般,宋汐韵重重地叹了口气,伸出青葱般的细指抹了抹眼角的泪,又将那封言辞恳恳的信折进信封里。
雾雾看着自家小姐这个伤情样子,有些后悔递了这封信了,试探着问了一句:“王妃要给江小姐回信吗?”
“回。”
曼姿姐姐因为皇室成亲的规矩而不能出门,她最后说的那句“信中难叙旧情”的意思就是让宋汐韵去找她。可宋汐韵怎么可能找她,江府的门楣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去了,她就是个笑话!
于是她提笔手书一封,写道:
【奉读惠书,问姐姐安。
接获云筏,知卿深意,写此信一封,所思所想尽托笔墨,君读之,如见我本人。
姻缘际会之事非我等常人之力可抗,我已然放下,望姐姐莫要再念此事。穆王待我甚好,他并不似传闻中那般,姐姐不必为我挂心。未给姐姐写信,实在因为近日事忙。姐姐礼数在身不便,你我故地相约不妥。为避流言蜚语,妹不能去江府探望,但我对姐姐之情,从未有变。
时机得当,必然相会,念念,勿挂。】
她和江府二公子的亲马上就要定下来时却被一个圣旨打断,江府对外宣称绝无此事,宋府对此闭口不言,坊间觉得蹊跷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议论,于情于理,她现在都不能无缘无故登江府的大门。江曼姿知道,所以她说了个故地。
故地啊,故地难重游,重游难似前。
事已至此,再怎么说还能有什么用?宋汐韵已经尽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不去提关于他的一个字了。
“何时醒的?也没人回禀。”穆王刚到门口便看她坐在窗台旁好似在写着什么,便急急问了一句。
听到声音,宋汐韵一惊,忙站了起来,挡在小桌旁神色自如地施礼道:“见过王爷,怕打扰王爷吃饭,所以妾身没让她回禀。”
雾雾也跪在一旁说:“回禀王爷,王妃刚醒,说是没什么胃口吃饭,要来练字静心。”
穆王将宋汐韵扶了起来,回想着昨晚她搂着自己脖子不撒手的醉状,脸色不禁有些红润,语气平常道:“可是因为昨日之事静心?”其实他就是感觉是这个原因便随口说了一句,并无旁的意思。
但这话在宋汐韵的耳朵里有些玩味,她刚才一紧张都忘了昨晚那尴尬事,如今又从他嘴里听回来,感觉体内的血都要冲到头上了,脸色‘蹭的一下变得通红,低头施礼道:“昨日妾身醉酒失态,请王爷责罚。”
“不是,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看她那立时通红的脸色,穆王稍显慌乱,自己为什么要提那件事,虽然自己确实挺想提的,但还是应该收敛一下,女孩子家脸皮薄些,而且她又不喜自己。
宋汐韵摸了摸自己脸,有些害羞的模样,侧身道:“
第58章 回信[1/2页]